卷四 守靈驚魂(二)
記下左小軍家的路線後,就疾奔邱金雄的五金公司。
龐康以及其四個徒弟都坐在茶廳那裡,幾人的心情看似有些凝重;龐康的眼睛不時的看著茶廳的最裡面「阿桂,香快燒完了,你去上香!」說完拿起茶杯喝了口茶。
楊清妮在此時闖了進來「師弟!」
龐康看到楊清妮站了起來「嗯,學校的事怎麼樣了?」
楊清妮點了點頭「還算可以吧,只是左小軍的父母左輝、姜堰以及其兒子左大軍有些不信我,所以他們不讓我送他們回去。」說完看了眼茶廳最裡面一愣「這是…」
龐康看了眼裡面「這是我自己設計的道壇房,阿龍被鬼妖吸了陽氣,現在陰氣過盛,所以我叫柳徐幫忙把陰氣吸出來。」
楊清妮點了點頭「那現在阿龍沒事吧?」
龐康搖了搖頭「在學校後面的時候已經昏迷不醒,現在還不知道,等結果吧!」
楊清妮又看了下道壇房「那左小軍的事怎麼處理?」
龐康看了看在坐的人「我是脫不了身的了,阿武和阿榮,等下阿桂過來了就散人先過去,我要等阿龍身體恢復來才可以!」說完看著楊清妮說道「你現在先把左輝家的詳細地址以及路線話出來,等下交給阿武!」
說完走一邊去找筆找紙;龐康的聲音彷彿有些低落。現在的他不想管任何事般,其實這裡可以交給王昌武、蔡森峪。
楊清妮走向道壇房,整個房間都是紅色佈置,中間有八張長長大大的符紙圍著中間,楊清妮探頭往裡看了看,柳徐正低頭在那裡做著什麼似的。
農富桂剛好上香出來,看到楊清妮先是一顫,然後輕拍了拍胸口「噓!」說著帶著楊清妮走了出去,待走出來「不要太大聲,不然吵到了就不好了!」
楊清妮笑了笑跟著走回來,龐康也在此時找到筆、紙交給走出來的楊清妮。楊清妮看了看龐康「要不我…」
「畫出來說明一下!」龐康打斷楊清妮的話對秦金榮以及農富桂說道「你們兩個記住了,守靈其實不是什麼危險的事,主要的還是要看你的膽子有多大!」
農富桂嘿嘿笑道「師傅!經過大師兄這兩天的訓練,我已經達到了不知道害怕的兩個字怎麼寫了!」
龐康點了點頭「話像這樣說就錯了,現在還不是下這個決定的時候,等你體會到的時候再跟我說這句話!」
楊清妮顧自一人在那裡畫了起來,龐康看了眼王昌武「阿武!這兩個傢伙就交給你了,你可要好好的訓練他們的膽子,守靈的一些事以及禁忌,你只要佈置就好了,其他的守靈一系列都交給他們兩個!」
王昌武點了點頭「放心吧!我會照做的。」說完收拾起自己的東西準備出發。
農富桂看到王昌武的舉動「現…現在就行動?」
龐康看了看農富桂「怎麼你不是什麼都不怕的嗎?現在害怕了?」
農富桂尷尬的笑了笑「沒…沒有,怎麼可能怕呢是不是?自我從賀州回到博白後…」
秦金榮把頭扭到一邊,聽農富桂的那一番自我誇讚,實在是聽膩了,一天晚上起碼要說上一個小時。龐康搖頭,怎麼就收了個虛榮心那麼強的徒弟。
楊清妮畫好圖後擺了出來「從這個廠門口出發就要經過好幾條街,然後從西邊的出口進入農村的地方,然後…
西街口,幾人都拿著手電筒在那裡晃悠的走著。農富桂手裡拿著手電筒,神情有些緊張的照著前面,王昌武走在農富桂的背後「大師兄!守靈有什麼可怕的嗎?」
王昌武笑了笑「對我來說沒什麼啊!」
農富桂彷彿鬆了口氣般又問道「那你第一次守靈的時候呢?」
王昌武想了想「那時…呵呵!第一次睡在死人身邊,你說呢?」
農富桂一愣「睡在死人身邊??那死人會不會動?」、
王昌武罵了句「靠!你傻逼啊?死人怎麼會動?」
秦金榮走在農富桂前面回頭也罵道「我說農富桂!你不要問來問去好不好?你說的話總是最倒霉的,你就少說兩句當是積德好了,免得到時你說的話都靈驗了!」
王昌武好奇的問「靈驗?什麼意思?」
秦金榮回頭看了下王昌武以及農富桂繼續回頭走路「在棺材山的半人半屍事件…」將一大堆農富桂的「英雄」事跡說出來後王昌武用怪怪的眼神看著農富桂。
「桂師弟!沒想到好的不靈壞的還真是樣樣找上門啊!」
農富桂無辜的看了眼王昌武「大師兄,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王昌武點了點頭「我看你出生的時辰八字之類肯定跟老鼠有關,哈哈…以後你還是少說話才行!」
秦金榮回過頭「這才是最要命的,叫他做什麼都好,叫他不說話的時候他就是不規矩。」
「喂!」農富桂不滿意了「秦金榮!你怎麼盡說我的壞話啊?」
秦金榮立即答上「我是好心在你面前說而已,你不是想讓我在你背後說你吧?」
農富桂被說得一愣「那倒不是…」
「不是就對了!以後少出洋相才行…不過師傅那次…」
走了十多分鐘才來到指定目的地「左家村」口。王昌武站在那裡,張開雙手伸了個懶腰。
秦金榮看了看手裡的紙張「離這裡不遠了,大概就在村的中央。」
王昌武點了點頭「繼續走,但是小心點,到了裡面就說我們是同學,又或者是最要好的朋友!千萬不要說是道士懂嗎?」
兩人齊齊點頭,秦金榮繼續帶路。
左家村的中央是貢祖廳,按照這個村的習俗,不在自己房內去世的人或者不是在房間內去世的人都不能進祖廳,所以左小軍的屍體擺在了廳前的十米處,也剛好是祖廳前的那二座廳。一般的貢祖廳都是以兩座隔開的廳,也就是說兩座之間的地方可以隨意走人。但是左家村的貢祖廳祠堂共分為九座,每座的中間不隔開,直接漆上牆將中間的通道阻擋,唯一的出路是第一座廳;八座都是通往最後通去知道第九座的貢祖總堂。
平時晚上的時候由於太過陰森,所以沒有人來到這裡,原因是這個貢祖廳祠堂很像是一個洞,上面都是蓋著的,每隔個十來米就在那裡頂上弄一個琉璃瓦來分辨那又是一座祖廳。但是即使是白天走在裡面連走到哪一座都會分不清,更別說現在是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