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守靈驚魂(五)
龐康右手摸了摸額頭「怎麼發生那麼多事,從棺材山到現在都沒有停止過,接二連三,是不是要把人累死才甘心!」說完看了看在王昌武旁邊的農富桂「怎麼樣?第一次看到死人的感覺還好吧?」
秦金榮泡好茶走了過來「他之前跟你說的都是吹水的,到了那裡雙腿基本上都沒有停過抖動的,還有啊,就是冷戰連打。」
農富桂看了眼秦金榮反駁道「那裡啊?我去的時候就沒有!」
龐康搖了搖頭「死屍不是可怕的,活屍才是;活屍不活則已,一旦活了就是與人剛好相反,就是一旦看到生物就咬,不管是誰。你們今晚好運了,明天晚上還要可怕。」
「啊!」農富桂吃驚的站了起來「明天還要我們幾個去啊?」
龐康看了看農富桂那害怕的表情搖頭「你可以不去的,隨便你!」
農富桂一愣,又想起了在桂林的時候龐康是怎麼說的,當下尷尬的笑道「呵呵,沒那意思,我只是開個玩笑;活屍有什麼可怕的是不是,殭屍鬼魂都見過了,再見個活屍也沒什麼好奇怪的不是?」
龐康沒有看農富桂,對秦金榮與王昌武說道「現在凌晨過了差不多天亮了,就算是今晚吧;今天晚上你們記住了,去到左家的祖廳的時候一定要…」
天大亮,走在回家的路上,秦金榮邊滑動著手邊打哈欠。路邊不時還傳來許些鳥叫聲,心裡一想到今晚的工作就是一陣的心煩;不知不覺走到自家的門口一陣的搖頭苦笑,這種夜班不習慣的人還真有可能會崩潰!
蔡琴此時正在忙碌著早餐的工作,秦德迷迷糊糊的拿著牙刷擠牙膏;「快點了,要吃早餐了還拿著牙膏在那裡擠,你說現在都幾點了?都七點多了,等下兒子回來了我看你還磨蹭!」蔡琴不滿的對秦德咆哮道!
秦金榮打開門大聲叫道「我回來了!」說著跑回了自己的房間躺倒在床上。
蔡琴做好早餐「兒子!吃早餐了。」秦德剛好洗完臉出來「別叫了,人家都累慘了!」
蔡琴瞪了眼秦德「你就好,現在才起來,都不幫我一下,你看,兒子現在都睡覺了!」說著向秦金榮的房間走去。
秦金榮眼睛剛閉上就聽到敲門聲傳來「兒子,起來吃了早餐再睡!」蔡琴的聲音傳來。秦金榮爬了起來打開門「老媽,我肚子還不餓,要不今晚再吃吧!」
蔡琴責怪的看了眼秦金榮「這樣的話你一天才吃那麼一點,你受的了嘛你?你看你現在都瘦成這樣了,快點出來!我才不管餓不餓的!」說完走回餐桌!
秦金榮跟了出來「都累死了還要吃早餐!」
秦德看了眼秦金榮「你的到底是什麼工作啊?不是站老闆身邊的嗎?怎麼是上夜班的?難道你老闆是上夜班的?」
秦金榮搖了搖頭「不是啊,我有兩個老闆,一個白班夜班都有責任,一個是只上夜班!」
秦德點了點頭又問「但是我只聽說過博白五金只有一個老闆,沒聽說過還有一個!」
秦金榮看了眼秦德「這就是沒在裡面工作的人不瞭解的情況!」
蔡琴也看著秦金榮「那你說你在裡面到底是做什麼的?這幾天我都看到你一回來都是精神不太好的,特別是今天!」
秦金榮眼睛微微的偷瞄了眼兩老「我的工作…其實…」心裡暗自焦急,不知道當不當說出來;但是紙總是包不住火的「爸媽,能不能讓我過段時間再說呢?我現在也說不出自己到底是什麼工作性質!」說完端著碗稀飯就扒。
秦德與蔡琴對視了眼,都上了幾天班了,怎麼可能連自己的工作性質都不知道呢。兩人心裡不禁起疑,秦德眼睛看向秦金榮「那你說說你每天晚上都在做什麼?」
秦金榮眼睛看著別的地方,想了想「我每天都幫我的的老闆到處逛廠,看看廠裡的情況!」
看著秦金榮走回房間關上門後,蔡琴對秦德小聲說道「老秦啊!你有沒有覺得可疑?」
秦德想了想「很可疑,你看那傢伙連自己的工作都不知道,我看我們今晚要去五金公司看看,祖先保佑千萬不要讓阿榮幹那些非法的事啊。」
蔡琴點頭「是要去看看,我真的還不放心這傢伙,才幾天就有兩千塊,我始終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就算五金公司的待遇很好,但是也沒有這麼誇張。」
龐康沒有離開公司,一直在茶廳等待陳喜龍的消息直到晚上幾個徒弟來都還沒有離開;楊清妮更是陪龐康到底,直接在沙發上拿件龐康的衣服就在那裡睡覺。
只是這點失眠對龐康來說算不得什麼,只是讓好幾人都不明白的是,龐康怎麼會用的著為一個徒弟這麼擔心。這句話誰也沒有問出口,也不敢問,因為誰都看得出這是典型的愛徒心切。
王昌武帶著秦金榮農富桂兩人拿了些道具準備,然後都聚在茶廳看著龐康;楊清妮也起來坐在那裡。
龐康看了看幾人「你們十一點就要到左家村,記住照昨晚說的做,阿榮阿桂你們兩個沒怎麼學過茅山的道術要小心點,阿武如果沒時間的話就要憑你們兩個了!」說著看了眼楊清妮「你今天都沒上課,現在應該有時間吧?」
楊清妮點了點頭笑道「我去教書只是想賺點生活費,現在知道我的師弟這麼有本事我還教什麼書?說吧,有什麼事?」
龐康苦笑「你不是賴在我這不肯走了吧?我是想你陪這幾個傢伙走一遭。有必要的時候幫下忙,我可不想這幾個傢伙的任何一個有麻煩,你也要小心點,如果實在不行的話阿武就要打電話回來通知一聲,我會火速趕過去的。」說完站了起來又走進道壇房上香。
楊清妮看了看龐康的背影對王昌武小聲說道「你知道你師傅為什麼一覺不睡守在陳喜龍身邊嗎?」
王昌武點了點頭「我當然知道,其實他對每個徒弟都這樣,想到這個廠剛開不久的時候他就收我為徒了;那時這個廠妖鬼還很混亂,但多數都是一些冤魂,還有少數的幾隻惡鬼;我當時只是一個連茅山道術都不懂的少年,當時我的情況就跟師弟陳喜龍的差不多。那時沒有柳徐,所以師傅只有用自己體內的靈氣幫我將自身的陰氣吸出,然後是他自己滿身的陰氣侵身。最後你知道他去哪裡了嗎?他闖進了博白的禁地石鴿嶺,回來的時候陰氣神奇的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