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
盧員外家的宅子可謂庭院深深曲徑通幽,蓋得十分豪華又佈置的很是優雅。宅子後面有個花園,種著各種奇草異卉,四時都是鮮花怒放,燦爛鮮艷。因此可兒很喜歡帶著丫鬟去花園玩耍。
這一日,可兒貪玩,沒有帶上丫鬟就獨自來到花園裡撲蝴蝶玩。正玩得嬌喘吁吁香汗淋漓,突見牆角邊一條純白色小蛇蜿蜒盤在那裡,可兒嚇得快跳了起來。正準備喊家丁來打蛇,卻發現這白蛇身上滲著血跡,奄奄一息。
莫不是受傷了。可兒心裡想到。看著蛇兒小小巧巧,乖乖盤在那裡舔舐傷口,一點不像尋常的惡蛇那樣面目猙獰望之可怖,可兒動了惻隱之心,小心翼翼走到蛇邊,用一根桃枝挑了挑蛇兒,那蛇估計是傷的不輕,癱軟在那裡,一動不動。
可兒見此,也就放下心來,大著膽子蹲下來,掏出了自己的手絹,把那蛇的傷口包了起來。這時,丫鬟小蓮也尋了過來,可兒趕緊理了理鬢髮,隨小蓮回了房間。也就把這件事忘了。
這時快到了可兒出嫁的日子,周家先是派了沒人送來十色果禮,求親,問字,下聘,討日子。這廂盧家夫人準備嫁妝,十床新被,親手縫製的嫁衣,各色使用傢伙,大到描龍刻鳳的新床,小到房間裡的馬桶,樣樣備齊。周家盧家都是大戶人家,各色禮節倒都辦的十分隆重。(你說我怎麼這麼清楚知道婚禮的細節?這段是俺自己編的,完全根據自己結婚時候的步驟寫的,嘻嘻)
轉眼到了八月十六,這一日是可兒出嫁的日子,周家的聘禮彩轎,伴隨著吹吹打打的聲音來到盧家宅前。可兒前夜沐浴,早晨梳頭,上午化妝,各是有周家派來家丁放炮竹送花燭的。這時外面催妝的炮竹響了三四遍了,媒人才笑嘻嘻給可兒梳了頭,嘴裡念叨著:「一梳白頭到老,二梳夫妻恩愛,三梳子孫滿堂。最後上轎的炮竹也響起來了,可兒才蓋著蓋頭被媒人和喜娘扶著,緩緩走了出來,由娘家哥哥背上了轎子。
頓時嗩吶聲,鑼聲,鼓聲又響了起來,可兒在轎子裡唄顛顛簸簸的抬上了路,從另一條路往周家趕去。俗話說,接新娘的轎子是不能走來時的回頭路的,回男方家要從另一條路回去。
可兒獨自悶坐在轎裡,心想著周家公子,自己未來的夫君,是個什麼樣的人兒呢。是俊是醜?是好脾氣還是爆性子?年紀多大了?那邊的母親可好想與。。。。
正想著,可兒的蓋頭突然被一陣風刮掉。她趕緊撿了起來復又蓋在頭上,心裡很是狐疑,這軟轎裡,密不透風的,怎麼會有風呢,還吹掉了蓋頭。
可兒正琢磨著,忽又一陣風吹來,蓋頭又被刮掉了。撿起蓋頭,還沒來得急想怎麼回事,可兒一抬頭看到轎子裡多了一個渾身白衣的男子。
只見這白衣男子身量欣長,眉清目秀,對可兒笑著。
可兒嚇了一跳,慌忙問道:「你是什麼人,怎麼會在我的轎子裡?」
白衣男子低聲道:「小姐不認得我了?多謝你救命之恩啊。」
可兒聽了雲裡霧裡,也不知他在說些什麼,只想趕緊推他下去,掙扎著準備喚人,卻糊塗起來,也不知身在何處了。
待到可兒完全清醒過來,已經躺在一張床上,睜眼一看,房間裡軟帳輕紗,雕紅描綠。幾個侍兒遠遠站在門邊。
侍女見可兒醒來,趕緊喊道,「公子,小姐醒過來了!」
只見方才轎子裡突然出現的白衣男子從外面走了進來,可兒想起自己今日是成親的日子,現在應該在周家的洞房裡和夫君一夜春宵了。於是急的流下眼淚:「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在這裡?你是什麼人?好端端的我在轎子裡去夫家成親,你怎麼把我弄到這裡來了?」
「你跟我過來。」白衣男子也沒說什麼,抱起可兒走出房間,穿過長長的甬道來到另一個房間,只見門上貼著一雙大大的紅喜,進到房裡,紅色的床褥,桌上點著龍鳳雙燭,果盤裡盛著紅棗,花生,桂圓,蓮子,一壺美酒,兩個酒杯。一切佈置儼然就是一個新婚的洞房!
「可不是成親嗎?今日是我與小姐的大喜日子啊。」白衣男子對著可兒耳語道。
可兒心裡很糊塗,「我們成親?我不是跟周家公子成親嗎?」
「哪裡有周家公子,我是小白啊,你是要跟我成親啊。你瞧,這不是你給我信物嗎?」說著,白衣男子掏出了一片帕子,可兒看了看,是自己的帕子沒錯,怎麼在這兒呢。「小姐,我們喝了交杯酒,就做了夫妻吧。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可兒惘惘然然的跟著小白來到桌前,喝了交杯酒,更加頭暈眼花,雙腳像是踩著棉花一樣又隨著小白來到床前,好像真的喝醉了一樣,由著小白剝去了她的嫁衣,再到內衣,最後一絲不剩,小白也是極盡溫柔,真的是滿房春色,風光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