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
〞可兒,你告訴我,這兩年來,是不是每天都有人這麼說你?說你不檢點成親之日跟人跑了,現在又有我這個冤大頭不明就裡要了你這個破鞋!〞小白呼著氣說道。
可兒本來聽了這些碎言碎語也有些生氣委屈,見到小白這樣子反而不好表露,怕他一時任性會去傷人,便勉強笑笑,說道,〞人言可畏,不過嘴巴長在別人身上,他們愛怎麼說就讓他們說吧。現在我不是嫁給你了?他們只是看著我過的幸福,不太服氣罷了。理他們做什麼呢?〞
小白聽可兒這樣說,也只得作罷,低了頭撫了撫可兒的額頭,〞今後再也不能讓你受這樣d的氣了,從前是我害了你了。〞
〞別說這樣見外的話了,我們快點吧,回爹娘那裡正好吃飯。〞
兩人一起回了盧府,盧夫人一見女兒女婿,那笑意一下子就堆在臉上,溢了出來。過來接過可兒的手說道,〞胡鬧!幸虧是親家公親家母已經不在了,若要是還在,可不見怪了。就算回門,也得三朝過後啊。〞
小白與可兒相視一笑,說道,〞娘,就算我父母健在,可兒要做什麼我也沒有不依的。再說我自幼便沒了爹娘,你們便似我親人一樣了。〞
盧夫人聽了小白這樣熱忱,又寵自己女兒,更是笑得合不攏嘴。倒是可兒,做了新婦,卻還是羞羞答答的不好意思。
一家人熱熱鬧鬧的用了午飯,盧夫人與可兒說著家常,教她一大堆馭夫經,可兒聽了只是笑。
那邊盧員外也拉著小白問東問西,小白和他說的非常有味,還時時望著可兒癡笑。真是難為他一條千年的老蛇和爹爹這個老古董敷衍。可兒心裡暗想。
盧夫人又留他們吃了晚飯才走。
路上,可兒問道,〞你和爹爹說些什麼,勁頭十足的。他那樣的老頭兒,你跟他還說得來嗎?〞
〞不告訴你!倒是你母親可教了你一堆對付我的法子啊,又是要放著我徹夜不歸,又是要防著我逛窯子眠花宿柳。。。。。。〞
〞還要放著你身邊狐媚的丫頭子呢!〞可兒笑著接到,忽然反應過來,〞我和母親說什麼,你怎麼知道的一清二楚?〞
小白聽了可兒的話,臉色變了變,隨即笑道,〞只要我想,方圓一里內的聲音我都能聽到。〞
〞真的!有這般神奇?〞可兒睜大眼睛,驚奇道。
〞是啊,我還可以這樣!〞小白說著,抱起可兒,兩足一點地,瞬間移了半里路。
可兒既是吃驚,又是興奮,〞你還有這樣好處,我竟不知道!今後可用不著轎子了。〞
回到兩人新房,可兒卸了殘妝,小白自是又來纏了她半天,兩人新婚燕爾,又是一夜恩愛。不表。
第二天一早,可兒一醒來,見小白已經穿戴好,蹲在床頭的杌子上,雙手托腮,凝神看著自己。「你怎麼總是這樣,嚇我一跳。」可兒嬌嗔道。
「嚇你一跳?你不是好好躺著嗎,哪裡有跳?」
可兒咬著床頭的手帕子笑了起來,「你怎麼不用睡覺的?天天晚上那樣晚。。。。。。早上卻又起得這樣早。」
「我不是人啊,我不用睡覺的。可我冬天可要冬眠,整整睡上四個月,到來年二月二龍抬頭我才起得來呢。」小白認真的說道。
「啊!那怎麼辦?」可兒瞪大了一雙秋水眼。
「真麼怎麼辦,免不得你守幾個月活寡,等我醒了好好補償你嘮!」小白說著就把手伸向可兒。
可兒一躲,「那你睡著了,要吃東西嗎,要我看護嗎?」
「哈哈哈哈!上當了吧!我騙你的!修煉一千年還那樣,那誰還修行,都享受一世就好,幹嘛費那些氣力?」小白見可兒認真的樣子,忍不住笑起來。
「不理你了。」可兒故意將身子轉向床內。
「不理我?那我可上來扒你衣服了!哦,我忘了,你衣服還沒穿上呢!」小白爬到床上,掀開可兒的被子。
可兒只是拽著被子拚命笑。
「好了好了,不鬧啦。可兒,咱們今天去周家一趟吧。」小白停了下來,說道。
「去那幹什麼,我不去。」可兒歪過頭去。
「好娘子!好娘子,你就當陪我去嘛,絕不叫你有半分尷尬,受半點委屈。我是覺得那周家小姐蹊蹺的緊,想去看看。好娘子~~」說著,小白拖出被子裡的可兒,替她穿好衣服,又把她拉到梳妝台前,替她擦洗臉龐,塗抹胭脂。
「好了好了,陪你去還不行,你別弄了,我自己畫,啊呀,你瞧瞧,我都被你弄成大花臉了。」可兒笑著推開小白,自己梳洗起來。
小白叫來一乘轎子,與可兒一起進了轎子,往周家趕去。
到了周府門前,門房向裡通報,馬上就有昨日路上那個小丫頭過來迎可兒與小白。
穿過正房,走到後院邊上一個幽靜的小別院裡,只見籐蔓繞枝古樹參天,奇花異卉香撲鼻,可見主人是個雅致別趣的人。
走進房中,房間裡古樸典雅,古琴在案,書籍滿櫃,桌上兩個漢白玉挖的花瓶,沒有任何圖案,各插著一束白菊,一束紅菊。唯一有點令人不解的是,壁上供著三清道人神像。
只見周小姐從一架琉璃屏風後款款走出,淡淡笑道,「二位可來了,隨我到後面,有一席素齋,一壺好酒,以表謝意。」便引著可兒與小白往豐厚走去。可兒昨日只覺得她不剩嬌弱,清麗可人,今天見她淡淡笑意,更顯嬌艷,只在心中暗歎,好個漂亮人物!
原來那大屏風後還有一扇門,進了門卻又是一間寬敞的屋子,屋中一張桌子,已經備好酒菜,周小姐讓道,「二位請坐,座上之賓乃佳偶天成,素心三生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