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 暫時告一段落
本來已經有安娜的死,讓我們都覺得很慪氣了,但是現在趙立文的態度又很曖昧,我們更加覺得不好應付了。
「沒事,我就把心裡的想的都說出來罷了,你聽過就罷了,我也不要你有什麼回應,只要你知道我的心意就行了。你們有事就走吧。我一個人坐會兒。」
蘇蕊起身就準備離開,而我卻在心裡想這個趙立文實在是個怪人,一般人表白過後,當然是趁熱打鐵的去討好了,那裡有人會直接叫女孩走,自己一個人坐坐的。「走吧。」蘇蕊拉著我就準備走了。
我也只好跟著她一起出去。
「等下,外面找到我的車子,我有司機和保鏢在裡面,跟你們一起,送你們回去再說。」趙立文在身後輕輕說道。
我心想還算不是那麼太奇怪,還知道關心一下,曉得要保護好我們的安全。
我們回到屋子裡的時候,裡面的血腥味很重,都已經傳到屋子外面了。
丁克已經不再像之前那樣發出很淒厲的聲音了,只是一陣陣哼著。
大概又折騰了一個多小時,裡面才徹底的安靜了下來,劉衡陽疲倦的從裡面走了出來,「你們回來了?」
大概是裡面的情況剛才比較激烈,所以,我們回來的動靜這麼大,他們也不知道。
我朝裡面望了望,只見何勁夫還是和之前一樣,直接在藥缸裡和丁克一起泡著,見到我回來了,就對著我微笑著點了點頭。
我也報之一笑,就去關上了門。
「怎麼樣了丁克?」蘇蕊沒事找話的問了劉衡陽一句。
劉衡陽憨憨的笑了笑說道,「還好,越來越好了,再過幾天,我們就可以像何勁夫當年一樣,把他也封起來,讓他自己度過剩下的時間了。」
「可以封?」蘇蕊奇道。
「可以。現在這樣發展下去,絕對可以。」劉衡陽看起來心情很好地樣子,大概也是丁克的事情有眉目了,所以比較開心。
我們終於在各種不順心的事情中間迎來了一個小小的勝利——丁克並不壞,他就是個小孩子,他的性格還很幼稚,但是他如果被我們改變了,以後可能就是我們這邊在王大洲那裡的一個重要的人了。
我一時覺得自己有點自私,總是想著怎麼去利用丁克,不過我沒有說出來。
剩下的幾天,我們都沒有再出去做什麼了,只是每天定時的出去買飯回來,時間終於過了一個星期,我們最後一次進去看到丁克的時候,丁克已經沒有之前那麼萎靡不振了,他的眼神裡面恢復了一點點神智。何勁夫跟他說話,他甚至還能點頭。
劉衡陽重新弄了一個比較小的罈子,但是還是蠻大的,一個人進去是沒有問題的。
劉衡陽將丁克放進了那個罈子裡,用罈子蓋子蓋上了之後,我正在想,這一個小小的罈子,難道就能封住發癲發狂的丁克嗎?
但是很快的劉衡陽就在罈子蓋子上,貼了一張符紙,之後罈子裡就一點動靜也沒有了,「再過四十二天,丁克就和何勁夫一樣了,但是何勁夫因為煉製成功的時間比丁克長很多,所以他比丁克要強多了。」
蘇蕊笑了笑,「你們要是成功了,那麼丁克可就是咱們的眼線了。」
我和蘇蕊相視一笑,果然,還是蘇蕊和我的想法最一致,但是她願意說出來罷了。
沒一會兒嗎,何勁夫也出來了,張開雙手準備來抱我,不過很快的他又笑了笑,把手縮回去了,「我身上髒,我在藥水裡泡了好幾天了,我去洗洗。」
我看著何勁夫的身上,確實看起來髒兮兮的,而且還被丁克抓壞了很多地方,弄得跟個叫花子似的,也不由得笑了起來。我去從我帶來的包裡拿出了一套我幫他準備好的衣服遞給他說道,「你去洗洗。」
「你現在真的是賢惠,這些都替我弄得好好的。」何勁夫在我頭上拍了一下笑道。
我笑而不語,就回到蘇蕊身邊坐下了。
「丁克的罈子難道就放在這裡,我總覺得不太放心,我們又不可能總是呆在家裡守著。」蘇蕊對著劉衡陽問道。
劉衡陽蹙起了眉頭說道,「你說的我也想到了,正頭疼呢。哪裡比較安全呢?」
我突然想到了一個人,只是蘇蕊在,我又不好意思,但是蘇蕊很快也看向了我,我就知道她和我想到一起去了。
「放我同學那裡去,趙立文那裡。他可以請人一天二十四小時的看護。」蘇蕊揚了揚嘴角說道。
劉衡陽的嘴角也牽扯一下,但是沒有說什麼,何勁夫已經沖好了出來了,「趙立文回來了?」
「是啊。那個……我下午和曉星就是去找他了。」蘇蕊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
我要是沒有看錯的話,劉衡陽的臉色絕對是變了,但是他一直是個悶葫蘆,所以額沒有說什麼,但是我真的在心裡替蘇蕊高興了,劉衡陽的表現,很明顯的表示出來,他對蘇蕊已經動心了,他剛才在吃醋。因為聽到了我們去找趙立文了。
「那太好了,我看他對你感情不錯,你可以請他幫幫我們的忙。」何勁夫半開玩笑的說道。
蘇蕊沒有說話,劉衡陽卻起身說道,「你們先說,我也去洗洗。」
蘇蕊撇了撇嘴說道,「就這樣吧,我回頭跟趙立文說一下,今天就把丁克接走。」
何勁夫點了點頭,「放我們這裡,確實不太安全。」
下午,果然趙立文就派人來拉走了丁克所在的罈子,但是他自己並沒有出現。我的理解是,他肯定知道蘇蕊和劉衡陽之間的那點情愫,所以他不想正面和劉衡陽接觸。
丁克被接走之後,何勁夫就說道,「我要去好好的找找阿離的蹤影了,你們還有什麼事要做的?」
劉衡陽搖搖頭,「沒事了,上班,掙錢,還要生活呢。」
蘇蕊自從那次見過趙立文之後,見到劉衡陽的時候總是有點不太放得開,現在還是,她沒有接什麼話。只是淡淡的對何勁夫笑道,「我也要回去了,你再有行動的時候,再找我吧。」
「你去哪裡?」何勁夫問道。
「我回美國一段時間,那邊還有論文沒有結束呢。」蘇蕊說道。
「你還要出去?」劉衡陽終於開口了。
蘇蕊對他點了點頭,「是啊。你在國內要好好的。照顧好自己啊!我這次回來看到你,覺得你的氣色很差……」
「哪裡……」
我和何勁夫站到了一邊,看著他們兩個互相的客氣著,覺得怪怪的,卻不知道說什麼好。有時候親極反疏,他們兩個明面前段時間還是相處的很好的,但是現在卻變成這樣,大概就是互相沒有理解對方的心意造成的誤會吧。但是這種事情,也不是我們外人可以挑破的,只好由著他們自己解決了。
我和何勁夫終於再次回到了自己的小屋,已經一個星期了,房間裡已經略略的有灰塵了,何勁夫竟然二話不說,捲起袖口就開始打掃了,卻叫我在一邊坐著喝茶,看著他把家裡打掃的窗明几淨,我真的覺得很幸福,越來越有一種在居家過日子的感覺了。
何勁夫甚至還出去買了一點熟食回來,又自己煮了點飯,開了一瓶紅酒,「這段時間一都有事,我很久沒有照顧你了。」
我聽他這麼說,不知道為什麼,心裡覺得暖暖的,甚至比聽到了他說愛我什麼的話還要開心。
我一開始很在乎他有沒有跟我說他愛我,但是我現在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陪伴,就是最長情的告白,他一直陪在我身邊,我也在他身邊支持他每一個決定和行為,這已經是我們愛情的最好證明了,我不需要他再給我任何承諾了。
「我們明天一起去找阿離。」
「你知道阿離在哪裡?」我驚喜的問道。
「她出來的目的不就是為了找到她父親麼,我們只要往恭親王那邊去找,就一定能夠找到她。」何勁夫說道。
我想了下,這麼簡單的問題我居然沒有想到,也就覺得自己很傻,便笑了笑了事。
第二天早上,我就接到了蘇蕊的電話,她居然這麼快就要離開了。我本來說要去送送她,但是她卻說不喜歡離別,所以就拒絕了我的說法。
劉衡陽也準備好好的工作了。因為那珠。博爾濟吉特說了,一年後再去找她,她才會告訴我們關於寶藏還有靈藥的事,時間還早,所以他們似乎都放鬆了神經,各做各自的事去了。
但是我和何勁夫卻放鬆不了,他出來就是為了找到寶藏復活自己的,就算再難,我們也不能因為外界的抗力而放棄的。
我從歷史資料中,查詢到了奕言斤的的身後事,但是官方介紹的也並不多。
奕言斤是在光緒二十四年(1898年)「病逝」的,懿旨賜謚「忠」。死後葬在今昌平崔村鄉麻峪村翠華山下。王爵由其次子載瀅之子溥偉承襲。只有這麼點的官方資料,但是我們還是準備向昌平出發了,也許阿離現在已經到了那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