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蘇長虹之死(1)
自己顧著自己坐到了沙發上姬覽的旁邊,「為了保護自己,我裝了這麼久的瘸腿,真是的,這腿,現在都不怎麼會用了。」
說著,她伸出了自己兩條結實圓滑,而又白皙透徹的兩條大腿,只穿著一條很短的短褲,露出的部分,幾乎要晃得我眼暈了。這要是男人,該怎麼樣啊?一般的男人,見到這樣香艷的情景,只怕是要噴鼻血的吧。這時候,我竟然不自覺的想起了那天,躲在她的窗簾之後,聽到的那纏綿悱惻的喘息聲,看到的那勁爆無比的肉搏畫面。
這個女人一股子妖氣,簡直像個狐狸精,一會子這樣,一會子那樣的。我甚至不相信從前的姬覽,能夠逃脫她的手心,那麼決絕的就把她甩了。
「良沛,你怎麼不來坐?站著不累嗎?」邱雲心看著我,調皮的一笑。
我笑了笑,「我還有東西要收拾,你們聊著吧。」
「房間裡的那個櫃子我不喜歡,想挪走,你搬不動的,我陪你去吧。雲心,你在這兒等等我們?」姬覽聽見我要離開,立刻就跟了過來。
我心裡暗笑,算他還是識相的,要是他這會子跟這邱雲心在這兒坐著,不管他們說的什麼,我只怕至少得不理他三天。
邱雲心沒有想到姬覽這樣,臉色一下子就黯淡起來。
「王思遠在我的實驗室裡,一直放著,我自己下不了手,我不想叫我爸爸幫忙,姬覽,你能幫我解剖他嗎?」
邱雲心並沒有就這樣任由我們離開,而是近一步問道。
姬覽轉過身,「你的意思是,你捨得解剖他了?」
邱雲心被姬覽這話堵得臉一下子紅了起來,當初在解剖室的時候,邱爸爸要解剖王思遠,邱雲心簡直是哭著鬧著不同意。那時候,我覺得邱雲心是個有情有義的好女人,這是至情至性的表現,可是現在再回想起來簡直覺得噁心!她還能不是裝的嗎?
「為了幫他沉冤得雪,總是要犧牲一點的,我想思遠一定能夠理解我的。」邱雲心頓了一下,又帶著驕傲冠冕堂皇的說道。
「我不是專家,又不會拿刀子,我只會做實驗的,你又不是不知道,王思遠的身體,我哪裡敢動,你爸爸不是很厲害嗎?這個交給他肯定沒問題的,再說,上次他不是都答應了幫你的嗎?」姬覽一口回絕道。
「我現在再去找爸爸,免不了被他一通說,羅裡吧嗦的,你幫我不是更好?」邱雲心窮追不捨的說道。
我終於忍不住了,回首說道,「你又不是很在乎他,不過是你眾多前男友中的一個罷了,何苦弄的這麼情深緣淺的?」
大概是因為平時我都表現得一副受氣包的樣子,很少發表自己的觀點,在外人面前,幾乎是沉默寡言的。邱雲心怎麼也想不到,我會這麼刻薄的說她。
姬覽不願意加入女人的戰爭,低頭不語,但是站在我的角度,卻能看到他的嘴角翹了上來,滿臉忍不住的笑意,似乎是被我的樣子給逗樂了。
我擰了他一把,沒有再說話。
邱雲心已經氣得坐不住了,猛地站了起來,「這個小忙,你不幫我?」
「不是不幫,愛莫能助,這個我真幫不了你啊。」姬覽笑道。
邱雲心緩緩地走了過來,對著姬覽柔聲說道,「姬覽,我有些話想跟你說,單獨的。」
說著,又對我說道,「良沛,你能迴避一下嗎?」
我一愣,看了看姬覽,他一臉的尷尬,半晌才說道,
「有什麼你直接說,良沛不是外人。什麼話都聽得。」
邱雲心並沒有因為姬覽說的話生氣,而是笑嘻嘻的說道,「有些話她聽不得啊,我就是跟你說她聽不得的話的。」
邱雲心這話一說,我在這裡也站不住了,直接抬腳道,
「你們說吧,我正好上去收拾。」
姬覽伸手想要拉住我,我卻笑道,「沒關係的,你跟雲心有話好好說,我百分百相信你,絕不吃醋。」說完,我又對著邱雲心一笑,「我們姬覽有時候說話沖,你多多包涵哈。」邱雲心也沒有想到我並不是和姬覽生氣耍性子,而是大大方方的讓他和她說話,臉色微微有些沉了下去。
我轉身,也用裊裊婷婷的姿態,緩緩的走上了樓梯,向上面的房間走去。只留下姬覽和邱雲心在樓下。
我諒邱雲心在我的眼皮底下也做不出什麼來。
我就坐在新的房間裡面,悠悠的想著邱雲心又要耍什麼妖媚的伎倆,去給姬覽下**湯。
我想她揪著這個機會,至少也要纏住姬覽好長時間的,但是我沒有想到的是,姬覽不到兩分鐘就上來了。
我看著他,吃驚的問道,「邱雲心呢?」
「走了啊。」
「走了?」我連忙站了起來,還不相信的往外頭看了看,果然不見樓下還有人。「真走了?她怎麼捨得這麼大好的獨處時間?」
姬覽哈哈的笑了起來,「你醋勁兒挺大的。」
我連忙解釋道,「說什麼呢,誰有醋勁兒,我不是好好的讓開了,叫你們倆好好地聊聊那些我聽不得的話嗎?」
「我要是真在下面跟她說個兩小時,估計以後日子就不想過了。」姬覽撇了撇嘴說道。
我上前抵住他的胸口,揚著下巴,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怎麼,你的言下之意是,我若是不在的話,你就真的跟她在樓下聊上個兩小時?」
「以前又不是沒有過。」姬覽壞笑道。
我一下子生氣起來,「還真有!」
「你這醋吃的!我沒認識你之前,跟她聊天也不行?我跟你在一起之後,可是正眼都沒有瞅過別的女孩兒。」
「邱雲心這麼漂亮,你也不瞅瞅她?」
「她漂亮?誰也沒有你漂亮。」姬覽裝作不經意的說道。
「休想用這樣的話哄得我放鬆警惕……」
我還沒有說完,姬覽就已經走了過來,將手伸進我的脖子與長髮之間,將長髮輕輕的捋到一邊,輕輕的說道,「我說的是真的,誰都沒有你漂亮。」
他這麼說著,就顯得十分的溫柔了。我的心也柔軟了下來。
「別弄,脖子癢。」我將脖子一縮,準備去鋪床上的被子。
他卻從身後將我抱住,「現在有別的事要做,不要鋪床了。」
聽他一本正經的聲音,我以為真有什麼事兒,忍不住轉身問道,「什麼事兒?」
這一轉頭,便正好迎來了他的唇,覆在我的唇上的時候,他咬著我的下唇,調皮而又含糊的說道,「接吻……」
「唔~~」雖是成年人,在這種浪漫到極致的時刻,卻也只能如孩提般咿呀支吾了。
現在還是下午,初秋金黃色的陽光,懶懶的撒了進來,因為這裡都是獨門獨戶的,甚至連窗簾也不用拉,外面是掩映的綠木和成叢的彩菊。
所謂秋高氣爽,藍天,白雲,佳人,還有青年……
一切都顯得那麼美好,我也動情萬分,緊緊的抱住姬覽----我要再次證明,他在我身邊,從沒有離開過。
……
床頭的手機一直在震動,我和姬覽都不想去管它,可是打電話來的人,似乎就像扭著一股勁兒似的,非要吹皺這一池春水,驚散這一對鴛鴦。
響了大概有五分鐘之久,姬覽不耐煩的拿起了手機,本準備掛掉,我卻攔住了他,「接啊,一定是急事。」
姬覽回首看著我,臉上不知道是什麼表情,終於接通了電話,他當然已經調整好的態度,十分客氣的問道,「哪位?」
「蘇晉安?我就是。」
那頭不知道是什麼人,說了大概有一分鐘,姬覽再也沒有回一句話,良久,終於掛了電話。
「良沛……」他看著我,欲言又止。
我有些害怕,但是還是問道,「什麼事?」
「蘇晉安的父親死了。」
我一下子從被窩裡坐了起來,「你說什麼?為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好端端的死了。沒有原因,說是心梗,蘇媽媽悲傷過度,昏倒了,加我去新疆接他們回來。」
我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冷汗忍不住涔涔的冒了出來,「是……跟你一樣?」
「也許是,那邊沒說,就是說我是兒子,應該去接屍體和病倒的蘇媽媽。」姬覽的聲音越來越低沉,我感覺他幾乎都不想說話了。
我頓了一下,終於還是說道,「你確實應該去的。」
「我也這麼想的,佔著人家的身體,總是要為人家做一點事的,算是報答吧。再說他們夫婦對我都還好。」姬覽的臉上竟然流露出了傷心。這表情,不嚳就是當時他母親過世的時候,他的樣子。他竟然對這對名義上的父母,也這樣宅心仁厚。
「那我去訂機票,我們馬上出發。」我穿上衣服,立刻就起來了。
「良沛……」姬覽又喊了我一聲。
「怎麼了?」
「方纔雲心說有好多話要跟我說,我跟她說,我不想聽。」
我心裡一凜,「我知道。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