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獲救

  「我只能說,這一切之間,都是有聯繫的,土伯他去了哪裡,張道陵又做了什麼,這一切的一切之間,必然有聯繫,就是因為這一切之間的聯繫,才導致了天下再無仙人的情況發現,當然,我說的仙人,指的是什麼,你也應該明白,我們這些人,在普通人眼中已經是神仙一樣的存在,可是假如神話傳說中的那些人是存在的,那我們又算的了什麼?」胖子說道。

  「所以呢?說了半天,你好像還沒有說,你到底要幹什麼。」我對胖子說道。

  「我只為一個答案,一個為什麼會導致這一切的答案,但是我跟你說實話吧小凡,迄今為止,我也在迷茫,特別是這次神農架之行,更讓我迷茫到極點,那個壁畫,給我帶來的震撼其實最大,在上古時期,仙人林立的時期,怎麼會有一個高樓大廈的存在?為什麼日本人可以研究出一種,讓力量完全消失的東西出來,這都是非常讓人迷茫的東西,我總感覺,似乎我錯了,而且錯的離譜,甚至你二叔,你爺爺都錯了,我最開始想要一個答案,因為根據馬老頭的推測,你就是張道陵自葬己身之後的轉世輪迴,只要跟著你,就可以明白,這一切的關係,可是到目前為止,我收穫的除了一頭霧水之外,根本絲毫沒有見過所謂答案的影子,所以別殺胖爺啊,我是真他娘的不捨得死,我一定得明白,這一切的一切,到底之間有著什麼狗屁的聯繫。」胖子說道。

  「就這個?」我問胖子道。

  「不然呢?你數一下你全身,還有什麼,值得胖爺我去惦記的?」胖子對我說道。

  「我希望你跟我說的都是實話,相對於隱瞞來說,欺騙這兩個字,我更加的不喜歡。」我看了看胖子道。

  現在的我,經歷了幾次生死之後,很多事情,我都可以看的清楚,要是放在以前,胖子既然已經說了,我就會選擇相信。

  但是現在我不會了。

  我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胖子還有太多太多的東西沒有說。

  「無論如何,我拿祖師爺發誓,胖爺我絕對不會害你,不管在任何時候,你想想,你他娘的要真的是張道陵的轉世靈童,那你就是胖爺我的祖師爺,我敢害您?」胖子道。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我沒有再問下去,而胖子也沒有再說下去,我相信,在我們倆的內心都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我們都是天將降大任與身的人,絕對不會說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掛掉。

  可是不死,總得要有個不死的理由,我們沒有水,沒有吃的,是人,就躲不過死亡,我已經分不清楚我自己到底餓了多少天,到最後,意識都要進入混沌的狀態,我跟胖子聊著天,開始的時候,還聊些往事什麼的,聊到最後,連我們倆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只是嘴巴一張一合的,一直在動作。

  最後,甚至已經到了,我哼一聲,胖子哈一下,就為了證明,我還沒死,我還在堅持。

  我都想跳下這個門後的深淵裡得了,起碼我還可以再我死之前,知道這個下面到底是一個什麼樣兒的世界,也算是死而無憾了。

  剛開始我是不想,後來,我乾脆都已經沒有力氣了。

  所以當我在頭頂看到一道光的時候,甚至已經沒有力氣叫一聲,我是林小凡,我就在這裡了,我看到一根兒繩子,從我們的頭頂上垂了下來,下來的人,不是二叔,卻黑三,還有幾個戰士,此時的胖子已經餓昏迷了,我看到黑三的之後,他最先的,就是拿出水瓶子直接就堵在了我的嘴巴上,讓我喝了一小口水。

  我想要說話,他卻堵住了我的嘴巴,道:「現在你什麼都不要說,節省力氣。」小戰士們過來了很多,其中包括我之前已經非常熟悉的猴子,他看到我的樣子,淚水刷的就流了下來,我閉上了眼睛,終於他娘的可以睡覺了。

  之前,我不敢入睡,因為我害怕,只要我閉上了眼睛,就再也醒不過來了,在睡夢中,我感覺到我被一個人綁在腰上,拖了出來。

  當我醒來的時候,我在一個帳篷裡,正在打著點滴,我身邊兒的胖子,正在拿著一本書看,嘴巴裡還在不停的刻著瓜子。看到我之後,他對我打了一個招呼道:「嘿,醒了?」

  我對他笑了一下,表示對,然後問他道:「我們現在是在哪裡?」

  「煙囪外的營地裡。」胖子說道,就在我們說話的空當,黑三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個鐵飯盒道:「軍醫說不出意外,你在今天就會醒,看來沒說錯,來,喝完稀粥暖暖胃。」

  我已經餓到了不知道餓的狀態,黑三像是一個溫柔的小媳婦兒一樣的一口一口的餵著我,等到我吃完,沒有等我發問,他就直接道:「我們在外面等了幾天就進去,路過了那個水潭,也看到了裡面的巨人,你二叔說,那個人不能得罪,也不能叫醒,所以我們就走了過去,但是卻始終沒有看到你的痕跡。」

  「然後你二叔就讓我帶一部分人回來,說是讓我在那裡,當倒斗兒一樣挖通,你很有可能,就是被困在了那裡。之後的事兒,你就知道了。」黑三說道。

  「我二叔呢?」我問道。

  「還在裡面,我們已經接近了整個核心,但是你不會明白,在這個地下的最深處,我們發現了什麼。」黑三說道。

  「我都這樣兒了,你還有心情跟我賣關子?」我看著黑三說道。

  「一批機器,非常奇怪的機器,那些東西絕對不會是日本人的,上面刻的,是一種異常奇怪的圖案,而且,這方面的戰士已經簡單的化驗了,那是一種未知的金屬製品。現在還不知道,這批機器到底有什麼用,不過那邊兒的事兒有你二叔接手,你也不用擔心,安心養好身體。」黑三說完,端著空碗就準備開溜。

  我一把拉住了他,問道:「有什麼話,你一口氣說完。」

  黑三猶豫了一下,看了看胖子,說道:「這事兒本來你二叔不準備讓我告訴你,我跟你說了,你可千萬別跟他說,工程兵說,看那些機器的年代什麼的,甚至都可能是幾千年前的,而且,那些機器只是停止了工作而已,只需要接上動力,就可以繼續工作。」

  「幾千年前的機器?」我大吃一驚的道。

  「對,機器上是奇怪的標誌,但是在那裡,看到了很久前,日本人活動的痕跡,他們曾經在這裡,嘗試過啟動那些機器,也不知道成功了沒。」黑三說道。

  「看來以科學來研究神,日本人不是第一個吧?」胖子聽了也一愣一愣的說道。

  「這誰知道?」黑三聳了聳肩說道。

  ——我跟胖子只是長期的飢餓搞的虛脫,這兩天一直在輸營養液,又吃了一天飯,我就差不多了,但是胖子不行,後來者傢伙甚至死皮賴臉的想要我的血來嘗嘗。我也沒鳥他,走出了營地之後,我發現很多戰士都已經開始準備返程了,頓時不解,拉住我一出帳篷就遇到的猴子問道:「這是準備幹什麼?」

  大雪已經開始封山了,而且,現在正有一批新的人趕來接替我們工作,我聽人說,好像這次來的,會是一群專家,他們要打開那個機器,重新讓他工作起來。

  外面真的已經下雪了。

  一眼望去,惟余茫茫一片白。

  「兄弟,我可以跟你單獨聊兩句麼?」這時候,在不遠處的一個帳篷那邊兒,山口先生朝我招手道。

  我拍了拍猴子,示意他先去一邊兒,然後走向了山口先生,問道:「有事兒?」

  「能不能阻止,你們的國人,打開那個機器?那會是一個噩夢的開始。」山口先生小心翼翼的對我說道。
《最後一個陰陽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