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暗黑之子
「老楊，你準備好了嗎？」子豪大喊了起來。
「準備好了。」我喊道。
「是你喊一二三還是我喊？」他喊道。
「我喊吧，起碼讓我自己做主最後一次！」我喊。
「老楊，我聽你的，給這群慫貨看看，我兄弟是不是男人！」他已經喊破了嗓子。
「我是男人！」
「給他們看看，我兄弟是不是漢子！」
「我是漢子！」我嘶吼了起來。
春成子師伯過來，含了一口酒，噴在了鍘刀片子上，頓時這鍘刀片子燒起了藍色的火苗。在我的面前燃燒著，我說：「子豪，你準備好了嗎？」
「老楊，我準備好了。」
「那我可要開始了！」
「你廢什麼話，你來吧！」
我閉上眼，鼓足了勇氣，喊了出來：「一，二，三。」
我知道，此時最難的不是我，而是子豪。他怎麼能下得去手？這得需要多大的勇氣啊！我緊緊咬著嘴唇，咬破了，鮮血流淌了下去。馬上，我的頭就要滾下去了嗎？
我的頭就像是國足腳下那又蠢又笨的足球一樣在地上翻滾，我能想到那樣子，於是我笑了。我希望我的頭是微笑的，這樣會好看一些。但是，這鍘刀遲遲沒下來，我睜開眼的時候，鍘刀還在燃燒著，這口鍘刀是那麼的艷麗，在火苗後面，是一雙緊緊抓著鍘刀的手，這雙手在顫抖，手的後面是一張掛淚的臉。
「老楊，你，你不要逼我。」子豪把鍘刀舉了起來。「我可要真的下手了。」
我微笑著，說：「來吧。」
他舉著鍘刀，遲遲不下落。就是這時候，趙金過來了，推開子豪，舉起鍘刀喊了句：「我送你走。」
這鍘刀刺啦一聲就下來了。
我不甘心啊，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死在這個傢伙手裡，一伸手抓住了鍘刀片子，他往下壓，我用力舉著。就聽春成子師伯喊了句：「怎麼可能？這龍紋鍘可是燃燒的九陽真火，這楊落怎麼不怕燒？」
趙金力氣用的越來越大，頭也就跟著壓了下來，他瞪圓了眼睛看著我說：「你去死！」
他的辮子垂了下來，我另一隻手一把抓住了他的頭髮，用力一拉，直接拉到了鍘刀的刀片上，他的臉頓時就燒了起來。我清楚地看到，這就像是在燒一個紙人一樣，他的臉漏了，很快，往裡燒了進去，我看到了他的骨頭被燒開了，他嗷嗷叫著，我有一種嗜血後的快感，也跟著嗷嗷叫著。他總算是不叫了，頭被燒掉了一半，我一撒手，他的屍體落在了一旁。我舉著鍘刀片子說：「你們誰也別想殺了我，我的命，我自己來結束！」
我舉起了鍘刀片子，雙手緊緊抓著，就要拽下來的空，就聽到有人喊了句，這是個女人的聲音，是那麼的熟悉：「楊落，你這麼死了，我的燈泡誰給我換？」
我推開了刀片，慢慢坐了起來，我看到了李紅袖遠遠站著，在她的身旁是顧長虹。是她，找來了李紅袖。但是，又有什麼用呢？她能救得了我嗎？不，她救不了我，這裡的人都是真人大能的存在，隨隨便便一個人就能殺她於頃刻間。我笑著說：「今後我再也不管你家的燈泡了。」
李紅袖看著我哭了，她用手指刮下了臉上的眼淚，然後整理了一下頭髮說：「你看我，差點就來晚了，還好趕上了。你不會死的，我不會允許你死的。」
張天師念了聲法號，然後說：「女娃娃，好大的口氣，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這裡是龍虎山，我怎麼不知道？」她一拱手說：「我，李紅袖，幽冥谷東三城的城主李紅袖。」
「就你？仙人八品而已，你怎麼可能是幽冥谷一城之主？」
李紅袖哼了一聲說：「有德者居之，治國興邦難道只需要武力嗎？」
「就算你是幽冥谷一城之主，就能管得了我們龍虎山的事情嗎？別說是你，就算是鬼君老兒來了也不敢在龍虎山撒野。」
李紅袖咯咯笑了起來，她說：「我是來做個交易的，楊落我要了。你們開價！」
「龍虎山什麼都不缺，你不要大言不慚！」
張無敵這時候說：「女娃娃，我倒是想聽聽，你能拿出什麼來！」
「暗黑之子，隨魔宗聖女伴生的魔獸，凝夜。」李紅袖說完，回過頭看了一眼。
我看到小魔怪從一旁跑出來，見到我後一雙大眼睛死死盯著我，隨後直接跑過來抱著我的大腿，哭了起來。它不停地用臉蹭我的腿。之後開始爬了上來，舔我的臉，很舒服，我的傷口經過他舔舐後，竟然瞬間就癒合了。
「真的是凝夜，真的是凝夜，是專門吃盡污穢的凝夜！是暗黑之子——凝夜！」廣成子師伯喊了句。「你，你真的願意拿這神物交換楊落嗎？」
張天師提醒道：「姑娘，你可要想清楚了，有凝夜在你身邊，對你的修行可是大有好處，他能替你清除體內一切的污穢，讓你純化淨化，真人以下，再無瓶頸。返璞歸真，更是能夠事半功倍啊！」
李紅袖哼了一聲說：「對於我來說，楊落才是最珍貴的，況且，凝夜本身就是楊落的朋友，為了楊落，凝夜願意做任何事。」
張無敵喊了句：「凝夜可是神獸暗黑之子，傳說連黑夜都能吞噬，我這弟子真的這麼值錢嗎？」
「對於我來說，楊落是無價之寶，凝夜，委屈你了，遲早，我是會回來接你的。」
她過來拉著我的手說：「我們走吧。」
我回過頭看看林子豪說：「幫我照顧好小魔怪。」
「我已經不是這裡的人了，我和你一起走吧！」他對劉瑜妃說：「師妹，麻煩你，照顧好這小東西，我們是會回來接走他的，希望到時候他還是這麼活蹦亂跳的。」
我看看小魔怪，他也看著我，大眼睛閃著，隨後轉過身去了，耳朵一動一動的，我後退一步，他的耳朵就會動一下。李紅袖說：「走吧，我們會回來的，會回來的。」
我指著龍虎山喊了句：「等著我，我會回來的。」
小魔怪這時候轉過身來，靜靜地看著我。我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他一定在想，你快點回來接我吧！
「走吧，走吧，楊落，走吧，小魔怪就是來救你的，你這樣大家都不好受。」李紅袖拉了拉我的胳膊說。
林子豪過來抓著我的胳膊，和李紅袖一起拉著我離開了。我們出了山門到了停車場，上了車後，李紅袖開著車，我從車裡抓出煙來了。給了林子豪一根說：「這裡有什麼好的？跟我去東翼山，我當教主，你是副教主，我倆開山立派去。」
李紅袖笑著說：「我看可以，東翼山本來就是你們東翼派的。只是，當年你師父把山頭輸給了南宮家了。」
我哼了一聲說：「實力才是王道，什麼輸給了他們？他們還把閨女輸給我了呢？閨女呢？不給我閨女，我就要我的山頭。」
「還有這事兒？」林子豪罵了句，「這不是作死嗎？老楊，走，我們殺上那東翼山，搶山頭，霸佔大閨女，當新郎去！」
我哼了一聲說：「這綠帽子戴的也夠久了。這次，我要讓那南宮傲給我個說法才行。」
「我是幽冥谷的人，楊落，這件事我不能幫你，你也知道規矩，幽冥谷的人是不可以隨隨便便和人類爭鬥的。」她撇撇嘴說，「總之，不論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我永遠都在你身邊。因為，你是個好人。」
「你這是在罵我吧！」我看著她，嘿嘿笑了起來。
從江西，經過湖南，一路直奔重慶。這輛車在高速路上穿梭著，速度一度開到了260碼，李紅袖的手藝我還是相信的，我明白，這是絕對不會出車禍的，她一著急能讓車直接飛起來都不奇怪，我坦然地睡著了，但是林子豪坐在後面，把腦袋伸過來，死死盯著前面。
我是被子豪叫醒的，車停在了服務區裡，他捂著鼻子說：「你先去洗洗吧！你這一身的屎，臭死了。」
我嗯了一聲，下車後去了旅店裡，開了一間房，洗了個澡，把衣服也洗了。然後睡了一覺，睡醒了後，我穿好衣服出來了，看到林子豪在公用電話那裡打電話呢。我知道，他爹知道一定會急眼的。
他打完電話，過來的時候抽著煙，眼睛紅紅的。我問：「怎麼了？挨罵了嗎？」
「奇怪的是，這次沒罵我，還特別關心我，安慰我，說懶得在那裡就不在，沒啥大不了的。我爹好像是老了，變了。」
我心裡此時想的全是東翼山的事情，上山後，我該怎麼說才能要回來我的山頭呢？那山頭本該就是我的，絕對是我的。南宮傲，你等著我，我這就要來找你算算舊賬了。當初你是怎麼對我的，我可是記著呢，我可不是大人有大量的人，可以說，我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