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正式劫運(上)
我頓時嚇的連我自己是誰都想不起來,失魂落魄往後連退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下,梁起鑫看我這副模樣,更是連靠都不敢靠近。
我腦子雖然亂作一團,但始終在考慮一個問題:難道小紅沒死?一瞬間冷汗遍體,再湊上爐眼看時發現小紅平躺在爐子裡,骨骸幾乎已成碳化狀態。
可怕的是煙囪裡飄出的黑煙久久聚在火葬場的上空無法散去,甚至形成了一張詭異的人臉,而且笑臉似乎還在微笑。
這詭異的一幕將火葬場所有的員工都吸引出來圍在四周觀看,我走到梁起鑫身邊悄聲問道:「女孩呢?還在嗎?」
梁起鑫有些鬼祟的四下看了看道:「已經不在了,但不知道會不會出現。」
「這又不是病毒性感冒,還會復發,既然消失就不會再出現。」我暗中鬆了口氣。
好說歹說火化工才打開爐子將骨灰鏟出,他是滿心的不快,皺著眉頭低聲自語,我估計他沒說好話,不過這種事擱誰身上都不免害怕,所以他的心情我也能理解。
當我將骨灰罈抱在手上,一股陰風平地而起,焚屍爐上方久久不散的黑煙瞬間被吹散,有些陰霾的天色終於放晴。
出去停車場正要上車,就聽一個聲音道:「道長,咱們又見面了。」聲音中充滿了驚喜。
循聲望去居然是那晚在公安局見到的小道士,他笑吟吟的對我道:「回去後我就和師父說了你的事情,他老人家說如果有機會見面,定要與你當面切磋,沒想到今天就遇見了。」
話音未落只見中年道士從Q7上走了下來,不苟言笑,身後跟著他的大徒弟。
我真想問他「胸推」是如何了結的,但礙於老道在也不好多問。
「無量天尊,貧道法號寅成,不敢請教師兄尊諱?」老道對我道。
看樣子他至少比我大二十歲有餘,卻口稱我師兄,「小二子」肯定在他面前說了我不少大話,想到這兒我硬著頭皮道:「道長客氣了,晚輩只是個遊方的道士,不敢當尊諱二字。」
「聽小徒說你對他甚是照應,這裡先謝過了。」
「道長客氣,都是同道中人,理應互相幫助。」
他微微點頭,看著我的眼神卻變的略微怪異,想了想道:「這位師兄,有句話雖然不該講,但還是要說,一直以來都是我問天觀處理當地發生的各項法門諸事,道友既然只是路過,卻插手其中,這似乎有點不合規矩吧?」
我心裡咯登一下,來到東林市光忙著做事情,卻把「江湖規矩」給忘了,老道雖然沒有明顯的不快,但那副高冷的表情已明確表達了自己的不滿情緒。
沒啥可與其辯白的,因為老道說的沒錯,確實是「踩了點」,小道士表情也有些尷尬,他也沒想到江湖是有規矩存在的,而且江湖規矩甚至凌駕於現行法律之上。
見我有些尷尬,老道倒也不咄咄逼人,鬆了口道:「見到火葬場異狀你能及時趕來還是很有眼力的,既然同時來到,這件事還是交給我辦吧?」
為了避免他誤會,我解釋道:「道長,我只是路過此地辦事的,並非來此插一腳刨食,只是巧遇了這位醫生,替他解一段冤魂怨氣而已。」
「哦,這具屍體是你們火化的?」寅成表情果然緩和了不少。
「沒錯,我親眼看到她在焚屍爐裡坐了起來,要不是人已死過幾十年,肯定以為是死人復生。」我道。
老道頓時兩眼一瞇,微微頷首道:「道兄可得注意了,這種情況我也曾遇到過。」
「道長也遇到過?那該如何破?」
「有醫生和我說過這叫詐筋,是死屍背部神經被火烤後迅速收縮發生的屍動現象,他說這是科學現象,但我知道遇見這種狀況的人一般都會倒霉幾天,當然霉運臨頭或許與此無關,但道友還是多加小心微妙。」說罷他不在耽擱,轉身朝車子走去,邊走邊道:「同為道門中人,若是需要幫助儘管開口,無須客氣。」
「小二子」只能默默跟著師父離開,梁起鑫不屑的道:「裝神弄鬼。」
「未必如此,總之今天萬事小心。」隨後上了我的車子,雖然是大白天,但一路小心翼翼的以四十碼速度在快車道上慢慢行駛。
後面的車子狂按喇叭,我只當沒聽見,正當悠哉哉的過紅綠燈口時,就看倒車鏡後一輛黑色沃爾沃急速駛來,我加油門想跑都來不及,只聽光當一下,沃爾沃車頭狠狠紮在我開的國產車屁股上,幸虧繫了安全帶,我身體猛一震,車子不受控制的向前衝去,掛倒一長條護欄後,引擎蓋彭的一聲頂開,冒出陣陣白煙。
化油器難聞的氣味一股股往車裡鑽,我渾身疼的猶如散架一般,強忍著解開保險帶下車,腰背稍稍挺直一下,骨頭發出一聲脆響,差點沒疼的蹦起來。
駕駛室坐著一個禿瓢腦袋的中年男子,滿臉緋紅,醉的頭都伸不出來,坐在駕駛室就張嘴大吐,嘔吐物裡酒精氣味簡直能把人直接熏醉,這麼小心居然都能被醉駕司機給撞了,老道說的一點沒錯。
十幾分鐘兩名交通警開車來到現場,拍了照片後,十萬分不情願的將渾身嘔吐物的胖子從車裡拖出來,救護車開到後將我們三人拖去醫院,一路上醉的不省人事的胖子在那兒大呼小的放醉屁。
做了檢查也就是輕度肌肉挫傷,交警讓我們明天去醫院錄口供,出了醫院我覺得腰部疼的厲害,看到馬路對面有個中醫推拿店,我叉著腰肌道:「去按摩一把,我腰都快斷了。」
梁起鑫道:「是,咱們可真倒霉。」於是互相攙扶的進了店。
老闆娘是個四十多歲風韻猶存的女人,梳著利落的馬尾辮,烏黑油亮,穿著一件合身的黑絲連衣裙,看她樣子就不像是搞推拿的,像是搞「按摩」的,我覺得不對,轉身就想走,老闆娘卻拉住我胳膊道:「帥哥,既然都進店了不坐會兒嗎,幹嗎急著走。」說罷一對飽滿的胸脯暗中在我胳膊上來回挨擦。
食色性也,尤其是這麼帶感的「老娘們」,說我一點不動心那是假的,半推半就「我居然沒走掉」,這種女人眼賊拉拉的,動心沒有,她用鼻子都能聞出來,立刻招呼了幾個小姐出來說是陪聊,實際就是讓我們挑選一個開房。
這些女人反而不如她「來勁」,我也是有「賊心沒賊氣」了,對老闆娘道:「我兩剛被車追了尾,腰都快斷了,錢我給你,但不做那事兒,就要你替我揉揉就好。」
「啥,跑這來揉腰?」老鴇子驚訝的問我道。
「要不然你讓我們走?」
一聽這話老闆娘風騷的笑道:「沒問題,你有要求我就做,我口活好,一口氣就給你吹直了。」聽了她這句話頗為淫蕩的話,小腹處頓時一團火熱,幾乎就要硬了。
看著我「凹凸不平的褲前身」,老鴇子浪笑著道:「你可真是個急性子。」我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坐在沙發上的小姐齊齊發出咯咯笑聲。
她一把摟住我的腰就推進其中一個小隔間,道:「你想怎麼做?」
「我真沒瞎說,你替我按按腰就好,疼死了都,放心,錢我一分不少的給你,一個鍾多少錢?」
她想了想道:「三百塊。」
路邊這種野雞店打一炮絕對不可能是這個價,我也沒還,丟了三百在茶几上道:「替我按足三十分鐘,這錢就是你的。」
她歎了口氣道:「老娘一般是不接客的,也就是看你長得帥,沒想到還真是個純純。」說罷伸手就在我褲襠中摸了兩把。
我渾身就像爬滿了螞蟻,連毛孔都酥了。
她掩著嘴格格笑道:「真當你是個好人。」
我尷尬的笑笑道:「人好,鳥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