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代號野狼

  我下意識的正要起身,猛然間一道黑影「射來」,接著一陣香氣撲鼻,沒等我看清到底是怎麼回事,北隊長纖細的身軀便衝入我的懷裡,那堅挺「樸實」的胸脯讓我感受的清清楚楚,但沒等我產生齷齪心思,雙腳一空,整個人凌空而起重重摔倒在地,隨即北隊長壓在我的身上,這姑娘關鍵時刻以身堵槍眼,展現了極其出色的職業素養。
  她的胸部正好壓在我臉上,女人身體特有的體香中人欲醉,我清晰的感受著年輕姑娘富有彈性的雪丘在我臉上壓來壓去,真是「戰地黃花分外香」的節奏。
  我當然無法控制自己身體悄然發生的變化,很快北隊長和我「一同」感受到了這個變化,她低頭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那表情要多凶有多凶,要多俏有多俏,如此貼近觀賞,連她身體汗毛都能看見,我暗中更加興奮。
  北隊長一把掐住我脖子道:「別以為我沒招治你,真齷齪。」
  能被美女掐脖子也是一種享受,或許是看出我「欲仙欲死」的神情賤的不行,北隊長只能氣的鬆開手,掏出手槍後蹲在牆壁下,我知道自己肯定是安全的,不顧眾人阻攔起身走到趙清屍體邊,拉開他衣服拉鏈才發現他懷裡揣著的並非是槍,而是一部手機,拿出來翻看趙清發了一條信息「趕緊離開,已經敗露。」
  他是給同夥通風報信,然而趙清這一舉動,卻被暗中潛伏的帥哥誤認為是要對我不利,一槍把他給掛了。
  真是死的太不值了,想到這兒我暗中替趙清惋惜,無論他殺人的手段是否殘忍,但是那些人確實該死,死一萬次都不嫌多。
  現場除了有專業特工的保護,暗中還有帥哥那幫人,我的安全沒有任何問題,想到這兒我不禁暗中好奇,洛老二究竟想要我做何勾當?不惜下如此大的本錢保衛我的安全?
  或者換而言之,他想要盜取的墓葬究竟是哪一座?能讓一個年收入五千億美元的人如此惦記?卻至今無法開挖?
  確定警報解除北隊長來到我面前冷冷道:「你是如何知道殺手離開的?」
  「我當然不知道,但像我這樣一個屌絲,不會有人殺我,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
  北隊長當然知道我是在裝瘋賣傻,但也沒有進一步深究,隨後分了一撥人出去搜尋殺死趙清的槍手,結果自然是不了了之,而申重第N次來到了青草風網站總部,看到他那一對深深的黑眼圈,我都替他累得慌。
  他一頭蓬亂的頭髮沒有梳理,默默的坐了一會兒才道:「趙清的狀況我摸清楚了,他曾經是東北某軍區特種大隊的教官,根據資料看他女兒因為意外死亡,造成她女兒死亡的兇手並沒有被判刑,而是因為過失殺人被判賠償趙清一百七二十萬人民幣,這是千禧年初的一百多萬,還是很值錢的,但這筆錢趙清一分沒動,離婚後他分了一半給前妻,剩下的錢全打入了名叫趙楓零的銀行賬號內。」
  「趙楓零是趙清一手帶出的軍事尖刀,曾經多次被派往境外執行任務,是一個單兵作戰能力極強的特種兵王,代號野狼,不過趙楓零身份比較特殊,我們無法得到他的確切信息,只知道趙清將剩下的八十萬全部付給了他。」申重道。
  「原來如此。」我想到《破災鑲星術》對於趙清頭髮的描述看來果然是十分準確的,他知道自己女兒不是死於意外,但因為一些特殊原因他無處討回公道,加之工作原因常常審閱虐殺視頻,內心積鬱可想而知,所以開始虐殺兇手,以此發洩內心的鬱悶情緒。
  作為一個軍人,他堅韌的心理素質體現的淋漓盡致,整個人處在重度抑鬱的狀態下,卻不透露出絲毫異狀,就憑這點也足夠令人敬佩了。
  所以死對他而言是一種解脫,反而生存對趙清而言是需要用盡全力掙扎的,帥哥那一槍對於趙清而言其實是他最想要的,因為終於可以去見他最想念的女兒了。
  申重卻不明白我的話,愕然問道:「原來如此什麼?」
  「原來這兩人居然是特種兵,難怪這麼牛逼。」我岔開話題道。
  申重看了我一眼,神情略有些不滿道:「道長,這兩人可是罪犯,你能覺得他們牛逼?」
  「他們沒錯殺一個好人,在他們手裡慘死的全是十惡不赦的兇徒,為什麼不能讚揚?」我道。
  「你……道長,禍從口出啊。」
  「先不扯這個了,我送你一樁大富貴,我和李彥紅至少掌握了十名以上黑色蜘蛛網站攝影師的模樣。」
  「真的?」申重就像打了雞血,原本亂作枯草堆的頭髮瞬間透出一層油光。
  李彥紅便將處理後的圖片一一展示給申重,包括趙清的在內。
  我道:「就憑你手上現有的證據,無法判斷動手的紅蠍子是趙楓零對嗎?」
  「沒錯,只是一種推論,對方以軍事機密為由,拒絕透露趙楓零的個人資料,我連他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哎,這是個吊炸天的人物,我也希望不是他,而且以這種人的能力一百個我這樣的警察都未必能抓住。」說出這句話申重眉毛不自覺的皺了皺。
  但隨即他心情又「陰轉晴」道:「無論如何這些人是逃不掉了,真是重大突破,絕對的重大突破。」說罷他起身急匆匆的走了。
  我小聲問李彥紅道:「你想不想見野狼?」
  「趙楓零?申重都不知道他在哪兒,這也被你知道了?」
  「我暫時還不知道,但如果你願意幫忙,就能知道。」
  「和我有關係?需要我做什麼?」
  「入侵東林市公安局的數據庫,查到傷害趙清女兒的兇手資料,我敢肯定趙楓零已經找上門了,趙清打給趙楓零八十萬為什麼?不就是買命錢嗎,而趙楓零是他最得力的手下,必然要替他完成這樁心願,否則趙清死不瞑目。」
  「是,這個道理好像並不是太複雜,問題在於你能想到,申重為啥想不到?」
  我笑道:「申重本來就是一名刑警,嫉惡如仇,而且趙清和他又是同事關係,怎麼會想不到?除非是故意想不到。」
  「你這麼說我明白了。」李彥紅點點頭道。
  李彥紅順利侵入東林市警局的數據庫系統,調出了卷宗資料,趙清女兒的案子是在七年前發生的,當時女孩只有十二歲,被一名喝醉酒的青年性侵,最終女孩因為下體撕裂導致血崩而亡。
  「媽的,這也能算是意外殺人?」我罵道。「找找這個狗逼男的家庭背景,這裡面肯定有貓膩。」
  這男的名叫趙由,李彥紅正打算黑社保資料庫,又是接收郵件的聲音響起,呂晨打開郵箱果然是一份視頻資料,點開後只見一個男人赤身裸體身體正面完全凍在冰塊表面,他慘叫著道:「我日你媽,你不知道老子爹是誰,老子爹是趙……」
  我和李彥紅都是暗中大吃一驚,剛剛還在說趙由,報應就這麼來了。
  只見赤裸著上半身的紅蠍子左手攥住趙由的頭髮道:「趙玲玲的案子是你做的對嗎?」
  「操,這案子都瞭解了,你、你再說沒意思。」趙由凍得渾身顫抖。
  「她是被你強姦致死的對嗎?」
  「不是、她是、她是……我走路時,不小心撞到……」話音未落紅蠍子對準他腰眼狠打幾拳。
  「操……」趙由又痛的渾身痙攣。
  「再問你一遍,她是被你強姦致死的對嗎?」
  「我、我那天酒喝多了,真是昏了頭,看……一個小女孩走來,我沒控、控制住,我錯了,求……求你、放……」話音未落紅蠍子揪著他頭髮硬生生將趙由從冰塊上扯了下來,他身體正面大片血肉全部黏在冰塊上,胸口處、大腿正面白森森的肋骨,大腿骨半隱半現,甚至內臟都看的清清楚楚。
  這種傷絕對致命,但最可怕的是受傷者一時半會卻死不了,趙由痛的滿地打滾,高聲慘叫,鮮血瞬間噴滿了大片冰地。
《剃頭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