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4、劇組靈異事件
……
從我的表情他似乎看出了不對勁,笑容逐漸僵硬了。
「你、怎麼了?」他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彆扭頭啊,往前走兩步。」
「我操哥們,你到底看到了什麼?我都快給你尿了。」寧胖子帶著哭腔道。
這哥們被鬼纏上了。
被鬼纏上和鬼附身是兩碼事,後者是被鬼魂控制了人的靈魂,而前者就是鬼魂附在人的身上,而鬼魂只會在人的背面附體,因為正面陽氣足,它承受不了,所以鬼附體又叫「背鬼」,寧胖子就是背了一個鬼。
但是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背鬼,總是有原因的,就像一個人找你復仇,肯定是你招惹了他,鬼也是如此,如果你不招惹它,它也不會附你身。
所以要驅走寧胖子身後背著的鬼魂就得弄清楚他在哪招惹的這位「山客」。
而從寧胖子跑出來後的路線就基本可以知道他招惹山客的地方應該就是那株老樹了,想到這兒我走到那株大樹前繞了一圈。
這是一株頗為名貴的銀杉樹,樹齡應該有上百年之久,樹體粗大。
單純看樹屁也看不出來,於是我結合《連星風水》仔細查看大樹周圍地勢,很快便看出了破綻,這株銀杏樹的樹枝、樹杈紛紛延展而出指向北面,也就是擺滿紙人公棚所在的方向。
此時月朗星稀,天氣晴朗,可是這株大樹頂上的星空卻晦暗不清,這是典型「煞氣沖天」之象。
說到煞氣很多人都會把它想得玄乎,其實也不算啥奇怪的東西,說白了墳地、剛死過人不到七天的場地,一些濕氣較重的山溝窪地,這些地方都有煞氣,而氣體必定是飄移上升的,這就是物理學現象,所以所謂「煞氣沖天」也就是不吉祥的氣體往空氣中盤旋上升而已。
而煞氣是可以遮蔽發光物體亮度的,所以當你走入一截明顯月光發暗的區域,那麼你腳下很有可能埋有產生煞氣的詭物。
而銀杏樹這種生長的方式也叫「陰星指路」。
有的植物向陽生長,比如說向日葵,所以也有植物向陰生長,比如說大型樹木。
因為大樹樹齡都比較長,過了百歲便是精,所以一旦有了靈性,便會感知陰氣所在,雖然葉類需要陽光滋養,但樹枝便會朝陰氣甚重之地生長,從銀杏樹樹枝生長的態勢來看,這片攝影棚所在之地曾經極有可能是墳場,而且還是亂墳場,否則不可能有如此濃郁的陰氣。
我越看這株銀杏樹枝走勢越覺得心驚肉跳,於是算準了八卦方位將寧胖子拉到艮位,這個方位正好和大樹樹杈反方向而行,這絕不是巧合八卦方位對於吉凶禍福的測算極其準確,大凶之地必在西北向,大吉之地必在東南向。
此時的寧胖子整個人已經有些不對勁,面色蒼白,渾身冰冷,我就在他腳邊用白紙生了一堆火,寧胖子牙冠打顫道:「哥們,你這是要活烤了我吃肉嗎?」
「我可沒和你開玩笑呢,從現在開始你別說話了,否則會有大麻煩。」說罷我讓他雙掌掌心向下,這叫「穩魂」,人用這種姿勢站立心緒是最為穩定的,能起到穩魂之效,而只有魂魄穩定的人才能避免被鬼魂附體,接著我將自己手掌在火堆中烤熱,在寧胖子的背部接連拍打,嘴裡唸唸有詞道:「天上有路,地下無門,玄黃之道,不記無宗。」說實話我也不知道這四句話是啥意思,但巫婆神漢行驅鬼法術時都會念叨這四句話。
很快我們身周就圍滿了看熱鬧的人,這裡面不乏有明星和一些投資人。
這些人是最相信玄門法術的,見我在這裡施展個個是屏息靜氣的看著,且大多數人滿臉都是敬畏神情,我也樂得賣弄,甚至還帶上了步伐,走的越發飄忽。
這時寧胖子額頭上明顯有汗珠淌出,這說明他已經能感受到火焰的熱量,身體正在恢復正常,於是我用了拍了他背部幾下轉到正面道:「呵一口氣。」
寧胖子依言而行,只見嘴巴裡噴出一股黑煙般的氣體,我伸手在黑氣裡抄了一把砸在火焰上。
轟的一聲,橘紅色的火焰頓時膨脹而起,在尖叫聲中將我和寧胖子裹夾其中,但溫度其實已經很低了,對人體不會造成任何損傷。
其實最後一下根本就是畫蛇添足,我只是為了引入「酷炫效果」震懾這幫看熱鬧的人,顯擺一下而已,很顯然這些人被我徹底鎮住了。
接著我一把將寧胖子拖到火光下,他面色再無大礙,以恢復正常。
我一拍他腦門,寧胖子激靈一下回過神來道:「剛才差點凍死我。」
我卻沒心思和他聊天,返回了攝影棚內,吼了一嗓子道:「場工呢,趕緊出來,發紅包了。」
「啥,有紅包,騙人是小狗。」說這話只見一個黑黢黢,瘦弱不堪的年輕人滿臉貼著紙條,手裡拿著一把牌走了出來,眨眼又跟出來三人,臉上都貼的和被鎮了的殭屍一樣,看見寧胖子四人滿臉笑容頓時收了起來。
「你們……」
不等寧胖子發火,我攔住他的話道:「哥幾個,這滿地的紙人是啥意思?」
「我……」其中一個胖子似乎欲言又止。
「沒事,該說的你就說,咱們這是百無禁忌。」我道。
「這可是你讓我說的。」他道。
他態度越是謹小慎微,說明這其中越是有事,我道:「別廢話,你趕緊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這樣,我們按照導演需求佈置場景時牆壁上出現了一道血淋淋的大手印,當時差點沒把我給嚇死,而且奇怪的是用油漆還沒發蓋住……」
「你幹嘛要把它蓋住,為什麼不通報劇組?」我道。
「當時我也沒覺得這是多大的事情,還以為是有人搞惡作劇,結果有天晚上關了燈,我有事回來拿東西,就看見滿牆都是鮮血啊,那場面簡直是太可怕了,可是當我把燈打開想看究竟,卻發現啥都沒有但那道血手印還是存在,我尋思如果這件事破不了,場工的活就沒法干了,正好家裡有個親戚是巫師,我就找到問破解之法,這也是他告訴我的,說是弄幾個日本鬼子的紙人,塗一層紅油漆往地下一丟可保平安,我按照他的話做,果然那血手印就沒了。」
聽他這麼說我頓時感到毛骨悚然道:「趕緊把所有紙人堆到屋外去燒了。」
「啥?把紙人燒了可怎麼辦?那血手印……」
「別管血手印了,你要是不想死就按照我說的做。」
「別他媽打牌了,趕緊出去燒紙人去。」寧胖子急眼了。
場工哪還敢廢話,趕緊把紙人抱了出去,我看他們將之人堆在一起,指點道:「不能這樣,要依次排開。」
於是攝影棚的空地前又擺了十來個紙人,夜色中這些刷滿紅油漆身著日軍軍服的紙人擺在地下看起來還真有幾分類似於鬼子的屍體,陰森森的讓人寒毛直豎。
「哥們,接下來咱怎麼辦?」寧胖子道。
「找個粗點、長點的麻繩,在汽油裡浸一下。」
場工依言而行,很快拎著一根濕漉漉沾滿汽油的長繩子走過來道:「然後呢。」
「把繩子平放在所有紙人身體上必須是腰部的位置。」當場工將沾滿汽油的麻繩擺放好之後,我在繩子一端點火,火焰迅速蔓延整個長繩,也將下面的紙人連帶燒起。
很快一股屍臭味瀰漫在影視城上空,所有人無不掩鼻,再看所有烈烈燒起的紙人居然緩緩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