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一次戰鬥任務

  袁津把我們拉到一邊道:「怎麼辦?那條船上還有一個活人。?」
  「也不能這麼肯定說就是活人吧,那人死亡的可能性很大,一個未經歷過世事的富二代,落在如此可怕的地方,他要能活,豬都能上樹了。」趙敢當道。
  「趙隊長,無論如何這是條生命,我們來這兒的目的不就是為了挽救生命嗎?」袁津雖然外表冷酷,但他有一顆標準的軍人心胸,永遠是將拯救放在第一位的。
  趙敢當道:「不是我自私,但是冒險做一件沒有把握的事情,我覺得不值得,因為我們來這裡的任務可不是拯救富二代,我不希望正式項目還沒有開啟時,就有人員傷亡。」
  「小心一點,不會有事的,我們可是最專業的軍人。」
  「你覺得船艙裡待著的兩個怪人能是人?」趙敢當道。
  「那就更簡單了,咱這可是有三位道長的,難道對付不了兩個死鬼?」
  廖叔走過來道:「這件事雖然我沒有親眼得見,但可以肯定一點,船艙裡沒有鬼,也不會有怪物。」
  「廖先生,你憑什麼如此肯定?」趙敢當似乎忘記了之前對於廖叔的崇拜,滿臉懷疑的反問道。
  「因為我很清楚的知道南風送客之所以有一個客字,就是因為這一風水局絕不可能有妖邪作祟,南風屬於天罡正氣,主散晦暗、潮濕、陰霾、晦澀之氣,從風水命理而言,乃是順來之氣,若是這艘船被西北風刮來,那就必定有亡魂於其中了,之前你問我這是不是幽靈船?我不回答就是因為所有人都認定這是鬼船,否定你們所有人又何必呢,但現在我可以明明白白告訴你,這絕不是幽靈船,船上面待著的也絕對不是鬼魂。」廖叔言之鑿鑿道。
  「可你剛才明說來的是怪客……」
  不等趙敢當把話說完,廖叔一笑道:「按照吳友天所說的狀況,難道船裡兩人還不夠奇怪嗎?」
  以趙敢當的智商和廖叔辯論,那基本相當於我和廖青鬥法,到目前為止就算是牛逼哄哄慣了的夜明珠都不敢質疑廖叔所言的觀點,袁津道:「那麼咱就準備救援行動。」
  「嗯,不管怎麼樣,一定要注意安全,有時候人反而更加危險。」廖叔道。
  行動組成員很快「出爐」,分別是袁津、常洋、趙敢當、我、夜明珠還有小串子,出乎意料的是廖叔並沒有阻攔我,他和陸家姐妹隨時支援,而李銀河提供信息情報,飛行器先我們一步飛往鐵殼船內,通過無線對講機,他將看到的信息隨時通報給我們,首先確定的主甲板為安全,我們乘坐衝鋒艇來到左船舷處,停船之後爬了上去,只見小小的飛行器盤旋在我們頭部上方,只要這小東西在,就能掌握對敵先機。
  我並沒有槍,而是拿了根電棍,簡直是要多操蛋有多操蛋,夜明珠更牛逼,拿了一把自備的軟劍盤在褲腰帶上,我簡直是給他搞醉了,袁津打頭陣,常洋斷後,我們五人一狗保持隊型,一路向前,首先到了駕駛艙,並沒有見到猴子,裡面什麼痕跡都沒有,而主甲板一眼可以看到盡頭,除了污垢和垃圾,沒有任何生命的跡象存在。
  隨後我們順著旋梯下入一層,也就是吳友天說有女人以人臉皮做面膜的宴會廳,裡面的情狀和這小子形容大致相同,只是在酒吧檯後面還有一道門,陰暗的房間裡似乎隱約有光亮透出。
  袁津衝我們前進的手勢,端起微沖打開保險當先而行,接近門口袁津先貼著門邊看了一眼,將槍口對準下方道:「警報解除。」說罷當先進了屋子。
  這是一件用來儲存紅酒的恆溫房,當然恆溫設備早已損壞,屋子裡六個橡木的大木桶,橫著夾在木頭架子上,一股酸溜溜的氣味瀰漫在屋子裡,這裡面的葡萄酒早已變質損壞了,袁津悄聲道:「花雀,雲豹已到案發地,並未發現異狀,你的情況如何?」
  「我現在就在你們下面一層,這是餐廳和娛樂設施所在,沒有見到任何異常狀況,稍等……」他這句話出口人還沒來的及準備,小串子忽然挺直身體,一對尖尖的三角耳朵就像天線各種角度的轉動,似乎在傾聽這什麼。
  我們緊張的看著小串子的反應,忽然它吠叫兩聲, 撒腿朝屋外跑去。
  這條狗平日極為馴良服帖,帶它上船我也沒用狗繩子固定它,所以它這突然發生的行為出乎我意料,這艘船也是危機四伏,我來不及多想立刻就跟它跑了過去道:「小串子,你瘋了,趕緊回來。」狗雖然是三條腿,但還是比人跑的快,眨眼穿過樓梯去了下一層,行動一旦匆忙聲音就大了,鋼製的甲板發出「鋼鋼」的腳步聲,等我們衝入這一層,小串子早已消失不見了。
  只見兩邊都是白漆木的雙開門,但都打開著,有餐廳、西餐廳、酒吧、KTV,我們一間間挨個搜查就是不見小串子的身影,我的心懸到了嗓子眼,袁津道:「有沒有看到狗去哪兒了?」
  李銀河道:「下三層,那是客房部所在,房間很多,你們搜查的時候要小心。」
  對客房部檢查時依舊沒有發現小串子的蹤跡,但是幾處房間裡有明顯人生活的痕跡,還有兩間屋子成了廁所,到處都是屎尿,氣味熏人。
  有這東西在自然鐵定是人了,正在這時就聽下層傳來小串子淒慘的悲鳴聲,我道:「就在下面。」說罷舉著電棍就往下衝,他們也一路跟了下來。
  這一層還是客房部,但每一間房都是套房,一應電器應有盡有,踢開其中一扇門我頓時呆住了。
  只見小串子和一條體型巨大的阿拉斯加雪橇犬躺在地下玩的真開心,所謂的悲鳴聲,是小串子玩鬧時發出的聲音。
  純種的雪橇犬體型是非常巨大的,站起來腦袋幾乎能和個子矮的人等高,而這條狗的腦袋上掏了一個稀奇古怪的塑料玩具模型,乍一看像是鱷魚嘴,但其實是某動漫人物的臉,這簡直讓我啼笑皆非,得嚇成什麼樣子才能把一個腦袋上卡著卡通面具的雪橇犬看成鱷魚頭獅子身的怪物?真是服了吳友天。
  正在這時就聽屋外傳來一陣尖利的笑聲,陰森森,就像一股凍氣直接侵入人體肌膚那樣冷到骨頭裡,有槍的全部舉起槍對準門口,我舉起電棍,夜明珠抽出軟劍。
  隨著聲音越來越近,門崩的一聲被人推開,只見一個穿著印度露背連衣裙的女人笑嘻嘻的走了進來,袁津一把抵住她的脖子將人推到牆邊道:「別出聲。」
  這女的直勾勾看著他片刻後忽然笑道:「別出聲。」接著哈哈大笑,狀若瘋癲。
  袁津鬆開她道:「這是個瘋子?」
  女人依舊是呵呵傻笑道:「這是個瘋子。」
  近距離看她的年紀其實不小了,至少四五十歲,雖然天天做「面膜」,但依舊是滿臉的老皺紋,頭髮披散下來,蓬鬆乾枯,就像掃把一樣。
  袁津掏出一副手銬將她反靠起道:「繼續搜查。」
  雪橇犬和小串子當先而出,接著又竄入另一間屋子,雪橇犬用爪子撥開一道冰箱門,一具鮮血淋漓的屍體從冰箱裡摔落而出,雪橇犬就像請吃飯那樣沖小串子低聲嗚咽,接著低頭從死屍背部扯下一條血肉,張嘴大嚼起來,我緊張的看著小串子,它兩下望了望,最終又跑回我的身邊。
《剃頭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