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憤怒的馬競

  馬斗被抓捕之後我真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畢竟吃了馬競兩次啞巴虧,我終於有機會報復他一次了,世上之事沒有比手刃「仇人頭」更加解氣的,而我成功的做到了,而且這也是讓馬競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不過想到那個強姦屍體的小變態,我心裡一陣陣噁心,好好一個人為什麼要強姦屍體,真不知道他心裡是咋想的?
  當晚見到了貝貝我有心幹那事兒,洗澡時就覺得渾身燥熱,整個人處在竭力控制的狀態,洗完澡我頂著異常興奮小兄弟來到了房間,貝貝看到我「威武雄壯」的身體,咯咯笑著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想幹嘛啊。」
  「別裝成嗎?你看我都這樣了,你說我想幹嘛?難不成發射防空導彈啊?」關鍵時刻我還幽默了一句。
  「你不是不贊成婚前幹這事兒嗎?」貝貝故意拿話撩我。
  「別在那兒裝啊,我現在可是忍不住的節奏,都快爆炸了。」說也奇怪,緊張了一段時間後這次一旦放鬆簡直就像吃了一公斤的偉哥,那真是「身體倍兒棒」,我簡直太得意了,站在貝貝面前我感覺自己就像雄獅一般「威風凜凜」。
  「我今天那個來了。」說罷貝貝躺在了床上。
  「什麼?」聽了這句話我頓時洩了氣,那「小兄弟」無比委屈,眨眼就恢復了正常。
  我暗中歎了口氣,無比落寞的去了客廳,我承認自己確實是想睡覺的,但或許是之前精蟲入了腦,翻來覆去都睡不著,到了深夜兩三點鐘我睡在沙發上翻來覆去實在覺得憋屈,便起身下了床,決定還是先同居了。
  可是走到門口就聽見房裡的貝貝隱約道:「就憑你個癩蛤蟆還想吃天鵝肉,就憑你個癩蛤蟆還想吃天鵝肉……」我輕輕將臥室門推開一條縫,只見貝貝睡的正香,她應該是在說夢話。
  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所以夢話反應的其實是人最真實的心境,所以貝貝說的這句話百分之百是針對我所言的。
  想到這兒我心裡一陣陣發冷,難道我所愛的女人就這麼對我?想到這兒我心裡失望到了極點,猶如霜打的茄子,無精打采的返回我的小沙發上,我沒有關上房間門,只聽睡夢中貝貝翻來覆去的念叨這句話,黑夜中聽的十分清楚。
  一直到後半夜她才閉嘴,這是我異動的心也算是穩定了下來,靜心一想確實越想越不對頭,從貝貝一開始找到我,她的狀態就不是很對勁,以前的貝貝有點刁蠻任性,雖然不算是脾氣特別壞的那類,但也絕對不是乖乖女,如今的貝貝可倒好,我說什麼她聽什麼,到哪去都是一副小鳥依人的狀態。
  而且也不亂玩亂鬧了,還願意好好上班,不是說人不能改變,但就在我回到靈泉市之前給她打了一次電話,當時電話裡的閔貝貝還有些蠻不講理。
  我越想越覺得奇怪,點了支煙將和貝貝相處這些天的種種翻來覆去的在腦子裡過,越過心裡越是感到奇怪。
  之後也許是半夜腦子安靜,所以能聯想到的事情特別多,不知道怎麼回事又讓我想起了那段時間的「陽事不舉」,我雖然不是什麼需求特別旺盛的男人,但年輕人總有個正常值,在這之前不說別的就是在馬路上見到穿著性感的漂亮女孩我總會多看兩眼,有時候早上起床也是「擎天一柱」,但自從和貝貝見了面之後我對於女人就絕了念想,甚至馬路上看到美女也就根本沒看見一樣,之前我沒多想,但現在越想越覺得奇怪。
  但我沒有聲張,一直等到天亮,貝貝起床洗漱之後去上班了,趁老爸老媽都不在家,我小心翼翼的將貝貝帶來的物品已經她睡著的床鋪仔細檢查了一遍。廣東華才。
  物品沒啥發現,大不了就是幾件性感內衣,但衣服卻有一件大紅色的禮服十分扎眼,我不禁暗中奇怪,好端端的上班族,她弄個大禮服帶在身上有這個必要嗎?不過轉念一想她那古怪的狀態,就覺得不足為奇了。
  在檢查床鋪時我發現了大問題,在床鋪下方有一個草扎的小人,手腳俱全,在小人襠部的位置插著一根細如毛髮的銀針,小人的頭部掛著一簇黑色的毛髮,自不必說這都是從我這兒得到的。
  想到這兒我心一陣陣發冷,難怪那些天我「不行」,難怪在我「不行」的時候貝貝強烈要求,而在我因為詭物近身破了她的詛咒而特別「興奮」時她卻又找借口推脫了,原來一切是因為她早有打算,所以從她一開始接近我根本就是有目的行為,至於她有什麼目的,我猜無非是為了報復,畢竟我曾經離開她去了東林很長一段時間,女人家都是小雞肚腸的。
  正當我在考慮貝貝這一變化到底是怪我還是怪她自己時吳彪的電話打了過來,他告訴我馬斗、劉林河以及那個焚屍工陸才,三個人在一夜之間全部死亡了。
  我大吃一驚道:「誰這麼牛逼,能在監獄裡一晚上同時殺死三人?」
  「還真不是人殺死了他們,是他們自己殺死了自己,兄弟你來一趟吧,這事兒我只能求你了。」當我趕到監獄時才知道這三個人確實是死於自殺,但是他們用以自殺的東西卻非常詭異。
  是一段女人的長髮,他們從廁所的下水道口掏出了一段又長又密的長頭髮,之後拴在監牢鐵柵欄最高一段,將腦袋套進去後抬起腳自殺的。
  之所以推斷三人是抬起腳自殺,是因為上吊的區域根本就沒有高過三人身高,所以不翹起腿那就是站在地下。
  基本可以想像昨天晚上三人用頭髮吊住自己脖子後屈起腿,用這種姿勢活生生把自己吊死,真是想想就起一身雞皮疙瘩。
  三人被羈押的牢房裡都有室友,但沒人聽見半夜的異動,甚至其中一人還起來上了一趟廁所,他看到腦袋被吊著未跌倒的死人還以為是室友睡不著覺所致,直到巡夜的人經過時才發現慘死的三人。
  「你們內部如何界定這三人死亡的原因?」
  「自殺,只能是自殺,無論從哪一方面來看他們都不可能是他殺。」吳彪道。
  「既然如此你讓我來又何必呢?」
  「我想請你看看牢房是不是有風水問題,我只是不希望將來再發生相關類似的事件。」
  「牢房肯定沒問題,不過我記得這整件事裡好像還有一個人吧?那個強姦死屍的內勤呢?難道他沒事?」
  吳彪想了想道:「他也不是強姦,就是用死屍的手給自己打飛機,所以最多也就算是個有傷風化,不至於管牢房的。」
  「哦,難怪,這人估計也死了。」我道,對於這些齷齪的人類,我覺得無需絲毫憐憫。
  「你覺得這件事和那個死去的女人有關?」
  「你覺得呢?難不成他們三人突然之間良心發現,羞愧自殺了?」我道。
  正說著話,只見一名警察急匆匆的跑了過來道:「吳局,來了一個人指名道姓要見你。」
  「誰啊?」吳彪道。
  「不知道,他讓你立刻去見他。」
  「我操,這麼牛逼,省廳下來的人?」
  「他說他是第七調查科的馬競,讓你和楊道長立刻去見他。」警察終於把話說滿了。
  「這老王八蛋,消息得到的夠快。」我心裡咯登一下。
  「你認識他?」
  「是,讓我吃了兩次虧的人。」
  警察有點著急了道:「吳局您還是去看一下,馬競在鄭局那拍著桌子指著他鼻子罵呢。」
《剃頭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