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刨人祖墳

  經過這件事後給我最深刻的感觸就是「落後必然挨打」,以我的能力不說別人,就是和青毛巨鼠相比也是遠遠不如,所以我必須「奮發圖強」,仔細修煉,而對於鼠妖傳我的技能在我仔細翻閱了《風》書後查到了一個百分之九十與之相似的法術叫「淬魂術」。
  而傳下這個法術的人居然是明朝的嘉靖帝,這個帝王在任期間根本不理朝政,就兩件事要麼煉丹,要麼與道士交流成仙法則,所以是個十足的道士皇帝,所以此人雖然沒留下什麼偉業,但留下了不少煉丹的「秘方」和一些道門法術。
  「淬魂術」脫胎於茅山宗的「離魂術」,茅山道士善於魂魄出竅,之所以這麼做最主要的目的是為了「黑白雙修」,也就是本體在睡覺之後還可以繼續修煉法術,不要小看這點,「黑白雙修」對於道士而言就是將其掌握的秘術能量乘以二,這翻一倍的效果可是非常驚人的,所以看似一個毫無用處的玄門技能,其實大有來頭。
  而淬魂術就是集身體之元陽為一點,凝結成氣後看似吸入身體,其實是沁入人體,以自己的元陽精華,滋養魂魄,而魂是人之精神,魂魄得到了滋養,人的精神自然大有精益,精神一長,無論是思想、智慧、反應甚至是力量、速度相比較之前都會有長足進步。
  所以這是一種打基礎的功法,當人的整體素質有了較大提高,才有可能修煉更強法術,我這才明白的鼠妖的良苦用心。
  而青毛鼠脖子後面的法身並非是用之不竭的, 再與蒙古死亡蟲戰鬥中它射光了所有尖刺,所以腦袋上光禿禿一片,就像是禿了頭的人,看起來頗有幾分好笑,兇惡的模樣也不復存在,而此時的青毛鼠性格都變的極好,不聲不響的趴伏在牆角,你給它食物就吃,絕不會輕易動彈。
  但我心裡還有一塊疙瘩沒有解開,那就是五雷鎮屍杵,這根挨到東西就會發生爆炸效果「神棍」,自從在蒙古死亡蟲身體上敲了一下之後「神力便蕩然無存」,我也帶著這根棍子開車去隱秘之地試過幾次,但確實效果全無,再打量這根棍子棍身,或許是因為上次和蒙古死亡蟲身體接觸是力量過大,棍身已經出現了細微的彎曲狀,而棍子表面的金漆甚至脫落一片,露出黑黝黝的鐵器。
  我有些吃驚,這根棍子被人掉包了。這是一根贗品。
  我腦子裡第一個想到有可能做手腳的人就是洛奇,畢竟棍子在東林市放了很長時間,他有充裕的時間去偽造一根贗品。
  可是仔細一想卻又不符合他的動機,洛奇是要依靠我去對付海嶺之王的,偷走我手上的法器對他而言能有什麼好處?
  繼續想也只有交警隊裡的人才有可能接觸這根棍子了,如果這根棍子真的是被人掉包,他們的嫌疑最大。
  當然真正接觸這根棍子的並非交警,而是那個修理廠的修理工,想到這兒我去了交警隊問到了修理廠所在,便驅車前往。
  修理廠在靈泉市的觀山路上,再往前不到五公里就是青龍山,這也是米其林輪胎在靈泉市的總代理,規模著實不小,兩個修理車間約有一兩千平米,進去後我說明自己是奔馳車主,修理廠的車間主任很熱情的接待了我,並且帶我去了修理車間。
  他們專門騰了一間屋子出來修理大奔,隔著玻璃窗就見那輛被張強捶扁扁的奔馳車經過鈑金工藝,鐵殼已經基本恢復原貌,只是車身油漆斑駁。
  主任笑道:「這個車子從裡到外基本上全部要給你換新的,所以一百二十萬真是划算的,開出去就是一輛新車了。」聽了這話我簡直就想對他的臉就是一拳,得了便宜還賣乖,這是什麼人性?
  但相比較這輛車子,五雷鎮屍杵更為重要,所以我強忍內心的怒火笑道:「大家辛苦了,麻煩你請所有修理我車子的師父和我見個面,我給大家包了點紅包,算是辛苦費吧。」
  「老闆太客氣了,這讓我們多不好意思。」主任嘴笑的都快皮鞋炸線了,連連搓手道。
  隨後我見到了七名修理工,從主任和他們交流的眼神來看,可以肯定這七個人中至少有兩到三個根本就不是修我車子的修理工,而是跟著來打秋風的。
  我也沒有點破,從包裡拿出一沓事先包好紅包道:「大家辛苦了啊。」
  一片感謝聲中我接著道:「有件事問大家,我車子裡有一根棍子,沒人做手腳吧?」這句話說得極其突然,只見其中三四個人先是一愣,接著不由自主的對視了一眼,那表情賊膩兮兮,我用一隻眼都能看出來他們心裡有鬼,而且最重要的一點事他們的頭髮明顯表露出萎謝之狀,這是因為心裡害怕所導致的狀體。
  我心裡頓時明鏡道:「我醜話說在頭裡,如果有人把情況說出來,如果贓物被追回,我可以不追究你們的責任,否則我立刻報警,我相信你們當中一定會有人吐露實情,畢竟責任是有輕有重,分到的錢肯定也是有多有少的,這裡有一萬塊錢,如果你們說出實際情況,錢就是你們的,如果不說,那就等著吃牢飯吧。」說罷我將一沓紅包放在桌子上。
  屋子裡一時安靜的鬧鬼了一般,我則穩穩的坐在椅子上,點了一支煙正要抽,就聽見屋外吳彪大聲道:「老陳,我車子要換剎車油了,你們人呢,都去哪兒了。」
  我心中一喜道:「吳副局長來了,正好讓他評個理。」
  車間主任趕緊將我按在凳子上,愁眉苦臉道:「老闆,我認錯了,我承認那根金棍是我們偷偷運出去賣了,買家我回來就告訴你成不成?求求你放我們一馬。」
  看他那樣我心裡鄙視到了極點,將錢一把掃在地下道:「你們這些人,也就配彎腰屈膝的做人。」人人面有愧色,也沒人敢搭茬。
  我跟著老陳走到保養區,就見吳彪和他的司機站在門口,看見我他奇道:「你來這兒幹嗎?」
  「我車子在這裡修理,是交警強行送過來的。」
  吳彪會心的一笑道:「那還真是巧,我正要到青龍山去,你老家村子出事了。」
  「怎麼了,沒傷人吧?」我發現自己到哪兒哪就不斷的死人,似乎是有掃把星的潛質,心裡頓時有些緊張。
  「傷人倒是沒有,不過這個人幹的事情可真是引發眾怒了,警察現在在當地被青龍村的村民給包圍了,一定要交出兇手,我估計搞不好就是一場小範圍的暴亂,很好你和我走一趟,都是鄉里鄉親的你勸勸他們。」
  「怎麼了?到底出什麼事情了?」
  「犯罪嫌疑人跑你們那兒刨人祖墳去了,一晚上刨開了七家人的墳頭,這種事情你說被抓到了還不活活打死,幸虧當地派出所去的迅速,否則真被打死了,可這事兒激起民憤,當地村民無論如何不讓警察帶走他,必須要把人交出來,眼下對持在呢。」
  「他刨人祖墳幹嘛?這事兒和殺妻奪子的行為差不多啊。」我頓時也憤怒了。
  「誰說不是呢,要不然村民也不可能和警察對峙啊。」吳彪皺著眉頭道。
  我心裡則有些嘀咕,難道這又是「邪教妖人」,這種行為是因為他要布一道劫人運的風水局?否則很難理解他刨人祖墳的行為,除非這人又是個瘋子。
《剃頭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