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計中計
不好好算計明白的話,那就是有去無回!
眼見眾人沉默不語,成哥忍不住了,道:「怎麼突然都蔫了?都要做悶葫蘆啊?都沒主意了啊?」
「喲!」池農接過話茬,道:「聽你這話的意思,難道今天大傻成的腦子開竅了?你有主意了?」
「算計這種事情,輪不到我,我也是不會出壞主意的人。」成哥道:「不過我做事,最是直截了當!也最簡單,最省時間!要是我的話,就先到佛耳潭裡,搶來一艘船,劃到指肚洲上,然後一掌打翻一個,把水堂的人全都干翻!」
「要是船都在指肚洲上呢?」安木主道:「你老陳準備怎麼搶?先從紅葉峽的岸上飛到指肚洲上去?」
「這……」成哥一愣,張大了嘴,半天沒話可說。
池農、金奎、邵薇都忍不住笑。
成哥撓著頭瞥了一眼,古朔月,眼睛突然一亮,道:「對了!朔月可以直接漂過去!而且,絕對不會沉底!」
「滾!」古朔月罵了成哥一聲。
成哥洋洋得意,毫不氣惱,道:「先讓古朔月悄悄漂過去,然後搶一艘船回來,再載著咱們過去,不就行了?」
池農點了點頭,道:「大傻成,你能想出來這麼個辦法,也著實不錯了,我已經對你刮目相看了。」
「必須的。」成哥道:「我只是一向懶得多想罷了,我要是天天算計,哪還有你們顯擺的時候。」
「嗯。」池農假意贊同的點點頭,道:「朔月自己漂到指肚洲上去,還能搶了船跑回來,這說明洪令洋的智商跟你大傻成基本上在一個層面上的,咱們要想打敗洪令洋,完全不是問題啊!」
成哥這才聽出來池農是在挖苦他,不過想想池農的話也不無道理,登時忍住了,又過了片刻,成哥猛地一拍大腿,道:「有了!」
這一聲喊嚇得池農猛一哆嗦,不由得罵道:「大傻成,你都這麼大人了,能不能別老一驚一乍的!」
成哥卻道:「我是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你要不要聽?」
池農斬釘截鐵道:「不要!」
「好,那我說了。」成哥拍拍池農的肩膀,一副「你懂我」的表情,道:「那紅葉峽中不是有好多樹嗎?去砍了樹,咱們自己做船!毛主席經常教育我們說,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怎麼樣,我這主意妙不妙?」
「唉……」池農歎息一聲,道:「這主意妙的我已經無力吐槽了,還是把機會讓給大家吧。」
「自己坐船,動靜太大了。」安木主道:「退一萬步來講,就算船能不知不覺的做成了,也能下水了,可是我估計你到不了指肚洲上,就先沉船,然後死在佛耳潭裡了。」
成哥聽見這話,登時大怒,他瞪著眼睛,盯著安木主,道:「老安,你敢小看我?!難道我連個小船都劃不過去啊?」
「老陳你還真是傻的可愛。」安木主也是跟成哥廝混熟了的人,說話也沒有什麼顧忌,道:「你精通山術嗎?」
「我精通六相全功!」成哥傲然的說了一聲,然後用鄙夷的語氣說道:「那山術有什麼好學的,要用道具,還要唸咒做法什麼的,囉囉嗦嗦,麻煩死了!一點也不闊利!」
安木主道:「想必你也不會破術?」
「破什麼術啊?」成哥道:「只要是老子看的不順眼,誰要是敢在老子面前神神叨叨的裝神弄鬼,施展什麼破山術,老子就一巴掌打上去,嘴給打歪,腦袋給打爛,看他還怎麼繼續施展下去!這不就是等於把術給破了嗎?」
我們一群人聽見這話,都是面面相覷,集體無語。
安木主道:「要是你夠不著一巴掌打上去呢?」
「我怎麼會夠不著?」成哥道:「夠不著,我就打飛釘!一梭子飛釘過去,穿死他!」
「要是你在船上,洪令洋在指肚洲上,施展個山術水法對付你呢?」安木主道:「你既夠不著他,也打不著他,就算是能夠得著,你也打不過他,到那時候,他用水法把你的船給弄翻了,你怎麼辦?」
「這……」成哥撓了撓頭,道:「讓洒家再想想。」
「灑你個頭!你就沒腦子,所以還是別想了!」池農一副沒好氣的表情,道:「盡磨費嘴皮子,浪費時間!跟你說話,真是費勁兒!錚子,你說,大家都別搭理大傻成!」
「不能強攻,這是一定的了。」我道:「必須用計,而且還要用萬無一失的計。我認為,怎麼上指肚洲不是重點,重點是上了指肚洲之後,怎麼穩贏洪令洋,才是重點。否則,上了指肚洲以後,又被洪令洋給虐了,到時候背後是佛耳潭,跑都跑不掉,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對。」安木主點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的,指肚洲好上,洪令洋不好拿下。」
我道:「對付那洪令洋,其實好做文章,攻心為上,只要在安兄准夫人洪玉的身上下功夫,就行了。」
「什麼辦法?」安木主一聽我說要在洪玉身上下功夫,神色便有些緊張了。
「安兄不用緊張,不會要了嫂夫人的一塊肉,連頭髮絲都不會掉的。」我笑了笑,道:「我有一計,可以讓洪令洋徹底斷了對異五行的念想!只要斷了他對異五行的念想,他在邪教中無立足之地,必然是只能改邪歸正,到時候,還怕不跟咱們站一隊?」
「要先讓洪令洋對異五行徹底斷了念想,不但要斬斷他跟青冥子的關係,還要斬斷他跟孟秋靈的關係。」池農沉吟道:「這兩條要想同時做到,恐怕不太好辦啊。」
邵薇道:「安師兄不是說過嗎?孟秋靈和無野想要上位,怕洪令洋不服,肯定想要除掉他,這可以拿來做文章的。」
我道:「其實不用說這個,也能讓他對青冥子,對孟秋靈,都不會再抱有任何幻想!」
安木主大感興趣,道:「怎麼才能做到?」
我道:「釜底抽薪,把事情給做絕,讓洪令洋再無回頭路!安兄,青冥子和孟秋靈那邊,不是都不知道異五行在全國各地分堂口的消息洩露的真實情況嗎?」
「對。」安木主道:「洪令洋已經把這件事情算是徹底給遮掩過去了,那個做了替罪羔羊的副堂主,也已經被洪令洋滅口了,死無對證!所以,雖然異五行總舵對洪令洋頗有微詞,但是也沒把洪令洋給怎麼著——畢竟水堂的實力和地位在那裡放著呢。」
「這樣就好辦了。」我笑道:「安兄,你想辦法讓孟秋靈和青冥子都知道,分堂口消息洩露給五大隊的事情是洪玉做的,而且是洪令洋授意洪玉做的!」
「啊?」安木主一愣,道:「這是什麼意思?」
「安兄不要著急,且聽我說完,你應該就明白了。」我笑了笑,道:「你不要對青冥子和孟秋靈說出你自己也參與了此事,你就說是你在無意中探聽來的!而且,你還要說明洪令洋之所以這麼做的緣故,是因為他洪令洋想洗白,想從異五行中脫離邪教的身份,轉而去投靠五大隊!通報異五行分堂口的消息,只是他邁向五大隊的進身之階!」
安木主稍稍一怔,繼而眼睛一亮,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相尊說的這是反間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