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住在客棧裡面的人都發現了林寡婦的異常,全都跑出來看熱鬧了,而旅館的喧嘩也引起了村子裡人的注意,沒多久,全村就有很多人聚集在這個客棧這兒。
聽村長說,當時的林寡婦看起來就和瘋了一樣,長髮披散開來,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的陰森,那雙眼眸不停地掃視著在場的所有人,似乎要記住他們一般。
我能夠從村長的語氣中聽到愧疚的情緒來,我也就知道了,村民們之所以會在事後嘲諷林寡婦,很大原因也是出於自我安慰。
自己做了壞事,就要把別人編排成壞人,這樣自己的壞事就心安理得了,這就是人性!
不停地有人讓林寡婦放下剪刀,但是林寡婦依舊還是拿著剪刀,死死不放開,用剪刀口子頂著脖子。
沒有人敢上前,就這樣僵持了一會兒,林寡婦忽然笑了,笑的很淒厲,然後用力地把手裡的剪刀刺進自己的喉嚨裡。
當場就死了。
那剪刀卡在喉嚨裡面拔都拔不出來,可見當時林寡婦尋死的心是多麼的強烈,她是帶著滿腹的怨氣而死的。
當然事情肯定沒有這麼簡單,在林寡婦死了之後,院子裡的那棵槐樹竟然一下子就枯萎了,後來村子裡面就開始出現問題了。
先是那二十幾個參與強姦的人都莫名其妙死了,警察來看了都找不到證據,只是立了案就走了。
後來慢慢的,村子裡的豬羊,雞鴨都莫名其妙地死了。大家也都傳是林寡婦的鬼魂來索命了。
這也是為什麼之前我們住進來的時候,村長的婆娘和那個壯漢會來說話,他們怕把我們也牽扯進來,也怕我們知道林寡婦的事情,畢竟家醜不可外揚。
在知道了林寡婦的死因還有子母冤鬼的做法後,我才真的是嚇得手腳發涼,因為按照小桃所說的製作方法,顯然那些外來的人才是逼死林寡婦母子的真正兇手。
而之所以逼死林寡婦,就是因為想要得到一副子母冤鬼!,而在那之後,林寡婦又害死了不少人,牽扯進這事件裡面又有幾十人,而且聽小桃說,想要讓子母冤鬼大成,得讓子母冤鬼殺死九十九個生靈!
僅僅只是為了一己私慾,竟然害死了這麼多人,這背後的人是得有多麼心狠手辣!
這時候小桃開口了,她只說了四個字,卻讓我整個腦海都炸開了。
是長鬍子!
又是長鬍子,我快被這三個字給弄崩潰了,我不知道長鬍子到底是誰,牛郎中?不可能,他已經死了,我就問小桃長鬍子到底是誰。
小桃剛想說話,我的手機就響了,我拿起手機一看,是夜夜打過來的,手機鈴聲就像是奪命鈴聲一般不停地響。
我拿著手機,猶豫著到底要不要接起來,這時候小桃看了眼我的手機,見到是夜夜打過來的時候,面色也變了,嘴裡不停地嘟囔不可能。
想了一下,我還是把手機接起來了,剛接起來,夜夜就說話了,問小桃是不是在我這!
夜夜說話的聲音很響,周邊的人都聽到了,我看向小桃,小桃對我搖了搖頭。
我心裡的疑惑就更強烈了,怎麼回事,夜夜不是和小桃一夥的嗎?現在看小桃的樣子似乎是在躲著夜夜。
她為什麼要躲著夜夜?
我強忍住這股好奇,對夜夜說不在,然後夜夜哦了一聲,就把手機給掛掉了。
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和夜夜一說話,我就感覺自己的小心臟有些承受不住這種恐懼。
一聽到關於她的消息,我就很害怕,我看向小桃,希望她能給我一個解釋。
小桃沒有說話,我不知道她是不想和我說還是在想怎麼和我說,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說有些事情我知道對我來說不大好。
當時我就直接炸毛了,聲音也變大了一些,“我現在這樣能好到哪裡去?”
她沒說話了,狗哥見到我激動了,也上來拍了拍我的肩膀。
這時候一直沒說話的金花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被阿鵬哥一眼給瞪回去了,這個舉動被我給看在了眼裡,我就覺得很好奇。
看金花的樣子似乎知道什麼,這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時候一個人跑進院子裡,氣喘吁吁地對村長說,“村長,大事不好了,林寡婦的墳讓人給刨了,屍體都不見了!”
小桃這時候轉過頭來問我相信她不。
我想了想,點了點頭,雖然小桃隱藏了很多事情沒有告訴我,但是我潛意識裡面還是覺得她應該不會害我。
見我點頭了,她才說,現在不能告訴我長鬍子是誰,讓我也不要試圖去找長鬍子,對我沒有好處。
我就問她是不是和長鬍子一夥的。
她說不是,我這才沒說話了,這時候金花終於忍不住了,不顧一旁一直阻攔她的阿鵬哥,開口說道,“婆婆的水缸裡面裝得就是用屍油養活的老鼠!”
婆婆的水缸?
我這才想起來之前去婆婆院子裡看到的那個詭異水缸,現在一聽金花這麼說,想起來子母冤鬼的製作方法,再聯想到林寡婦的墳被人給刨了。
一切情況似乎都明朗起來,難道害死林寡婦的人是婆婆?
但是很快我又把這個想法給拋到腦後了,第一,聽村長說的那幾個來的人是外鄉人,婆婆一天到晚都呆在山上,又怎麼能指使外鄉人呢?
最主要的是桃桃說的是長鬍子做的,而婆婆是女的,又沒有鬍子,所以這理論又成立不了,但是婆婆為什麼要用屍油去養老鼠呢?
我又不免有些想多了,總感覺自己好像遺漏了什麼關鍵的地方,但是怎麼都想不起來那個關鍵的地方是什麼東西,這讓我心就跟被人揪著一樣,老不得勁。
這時候小桃忽然說一起去看看林寡婦的墳吧。
我才忽然想起來現在關鍵點是林寡婦的死,只要查清楚害死林寡婦的人,自然就知道長鬍子了,也就知道害我的人究竟是誰了。
我們幾個跟著村長一塊兒跑到林寡婦的墳墓那兒,林寡婦的墳倒是沒什麼稀奇的,很簡單的一個墳,看不出什麼來。
我很好奇,問村長這林寡婦咋就沒火化就葬了。
村長說誰給錢火化啊!
這時候我就覺得他們真的是死有餘辜,人家林寡婦是被你們給害死的,結果你們竟然都不出錢給火化,活該被人偷了屍油用屍油煉製成子母冤鬼。
雖然我心裡對這些村裡的人感覺挺不爽的,但是總不可能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被林寡婦的冤魂給害死吧,畢竟他們可是活生生的人命。
我雖然沒有辦法為他們做什麼但是既然這事情已經被我知道了,而我身邊正好有知道整件事情走向的小桃,能救人最好還是救一下吧。
這時候村長顯然有些慌了,因為我剛才告訴他昨天我撞邪了,而現在林寡婦的墳又被刨了,就算是個鐵人都會被這事情給嚇得不輕。
這時候我被一旁一臉慌張的阿鵬哥給吸引了注意力,他的臉色不是很好看,喉嚨不停地湧動,一臉想吐的樣子。
很快,阿鵬哥的樣子也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他就像是失去了控制一般一直用力抓自己的臉,皮抓破了,血都抓出來了,我和狗哥見狀連忙上去拉住他。
他卻不停地吼叫,就像是被困在牢籠中的野獸一般,金花則是被阿鵬哥奇怪的模樣給嚇到了。
阿鵬哥的力氣很大,我們剛接近他,就被他給推開了,他用力地跑到了林寡婦被刨開的墳裡面坐了進去,不停地笑,笑聲很尖銳,就跟女人似的。
剛坐進去,他就開始吐,一開始吐不出東西來,過了一會兒,一坨密密麻麻的蛆從他的嘴裡嘔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