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一個詭異的夢

    其實樂樂提出的這種假設成立的幾率無限趨近於零,但是恐怕人生之所以精彩,大概就是因為在幾乎不可能的時候突然出現的可能,這種可能看似不合理,但是也許在特定的環境中就顯得格外合理了。所以我對這個問題的答案不敢確定,也沒有回應樂樂,不管怎麼樣,這件事最多也只是我們這一次的一個小插曲,至少當時我是這麼認為的。隨後樂樂抱著白夜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我則靠在沙發上,不知何時睡著了。

    剛剛入睡我便進入了一個奇怪的夢境,之所以說這個夢境奇怪是因為我分明的知道,這是一個夢。而在這夢中我竟然再次回到了兀自,此時的兀自被一團黑色的迷霧籠罩著,整個寨子格外安靜,安靜的像是一座墳墓一般,我站在通向寨子的那條小路上,迷霧中忽然看見一盞燈亮了起來,在那如輕紗般的迷霧之中,那盞燈顯得格外朦朧。

    我站在寨子前面有些猶豫,要不要進入其中,頓了片刻,我決定進入寨子看個究竟。隨後我邁開步子緩緩向寨子中走去,說來奇怪,雖然是夢中,但是我竟然能夠感覺到腳下那泥濘的地面,而且麼每一次當我的腳落在那泥濘的地面上的時候,總是能感覺這地面略微有些滑,這些意識十分清楚,簡直如同身臨其境一般,然而與現實不同的是,我走得速度非常的快,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兒便已經到了寨子前面。此時那迷霧依舊瀰漫在寨子周圍,燈光是從寨子中間散發出來的。

    看到那燈光,我快步向那燈光的方向走去,其實在這個地方只要你想,你的速度就會非常快,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兒,我發現那燈光已經就在眼前了。這時候我驚異的發現自己竟然正站在了土祠的前面,而那燈光正是從土祠之中散發出來的。我向旁邊瞥了一眼,周圍一片沉寂,並沒有人看守。旋即,我邁開步子,沿著台階緩步走上了樓梯,此時土祠的門虛掩著,我貼著門縫向內中望去,只見此時土祠裡面燈火通明,在祠堂裡面的正中央擺著一張桌子,桌子旁邊圍坐著幾個人,他們像是在激烈的討論著什麼一般,從他們穿的服飾可以看出應該都是現代人,只是所有的面孔都很陌生,他們討論的異常激烈,甚至根本就沒有發現我這個偷窺者。

    正在這時候,一陣風從我的身後吹來,緊接著眼前那扇虛掩著的門被緩緩吹開,瞬間我暴露在了所有人的面前,為首的那個人抬起頭向我的方向怔怔地看了一眼,隨後皺了皺眉,我以為他發現我了,一時間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過了片刻,那個人站起身緩步走到我的面前,頓了一會兒,輕輕的將那扇門關上,又坐回到原來的位置上去。原來他並沒有發現我,這時候我才長出了一口氣,不過剛剛在他面對我的那個時候,我隱約覺得眼前這個人有些面善,但是我可以確定絕對沒有見過這個人。

    見剛剛沒有被發現,這次我猶豫著正準備轉身離開,誰知剛回過頭,只見幾個人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我的身後,我猛然一顫,向後面退了兩步,我詫異地望著眼前這幾個人,他們正是剛剛在屋子裡激烈討論著什麼的那幾個,我下意識的扭過頭向屋子裡望去,只見此時土祠內空蕩蕩的,他們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又是什麼時候出現在我的身後的呢?這一連串的問題出現在我的腦海之中,那一刻我甚至忘記了此時是在夢中,只見為首的那個人似乎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一般淡淡地笑了笑說道:「你不用好奇,其實今天是我把你帶來的!」

    「你?」我疑惑地上下打量著這個人,這個人看上去大概四十多歲的樣子,目光炯炯有神,看上去十分幹練,我接著說道,「你是什麼人?」

    「呵呵!」那男人輕聲說道,「我叫高銘!」

    「高銘,高銘……」我覺得這個名字十分熟悉,之前一定聽到過,一瞬間我恍然大悟般地抬起頭說道:「難道你是高玉松的父親?」

    高銘點了點頭,說道:「跟我們進去吧!」說罷高銘徑直走進了祠堂之中,我有些猶豫要不要跟著他進去,不過看了看身後站著的這幾個人,我想現在選擇權應該已經不在我的手裡了,想到這裡我緩緩的邁著步子,走進了祠堂之中。進入祠堂之後,高銘示意我坐在正對門的椅子上,我有些猶豫,因為那張椅子是剛剛高銘坐過的,很明顯是一個正位,我擺了擺手,推脫著不敢坐過去。這時候高銘臉上露出了不悅的神情,我想既然讓我坐,那就坐吧,反正現在情況也是這樣了,現在只是我的夢境,大不了一會兒我醒過來,眼前這一切就完全消失了,想到這裡我坐在了正位上。誰知我剛一坐下,高銘看了看身後的幾個人,然後幾個人齊刷刷的跪倒在地,異口同聲道:「將軍……」

    就在他們這句話喊出的一瞬間,我眼前的幾個人身體忽然變得模糊了起來,他們原本穿著的現代人的衣服在不停的變換,時而變成現代人的衣服,時而變成厚重的甲冑。我恍然有些明白了,連忙站起身說道:「難道你們都是羽陰軍?」

    這時候高銘跪在我的面前,輕聲說道:「是的,將軍!」

    「你們快起來說吧!」我連忙雙手扶起高銘,高銘的手臂十分有力,雖然是在夢境中我依舊能感覺到他手上的力道,他抬起頭看了我一眼,說道:「謝將軍!」他的話音剛落後面的幾個人也跟著說道:「謝將軍!然後這些人再次齊刷刷的站起來,看他們一直站在我的身邊,我多少有些不自在,隨後我連忙讓他們都坐下,他們猶豫了一會兒全部入座。

    我皺了皺眉說道:「你們前世全部都是羽陰軍對嗎?」

    「將軍說的沒錯!」高銘望著周圍的幾個人說道,「我們,還有所有蓬萊社的人前世全部都是羽陰軍!」

    「蓬萊社的人也全部都是羽陰軍?」我驚呼著說道。

    高銘微微地點了點頭。

    「我記得吳真曾經和我說過,他已經將所有羽陰軍的靈魂都控制住了,你們又怎麼會又來世的?」我疑惑不解地說道。

    「呵呵,確實最初的時候我們的靈魂確實被吳真束縛住了!」高銘淡淡地說道,「可能如果不是將軍你的話,我們現在還被吳真束縛著呢!」

    「我?」我詫異地問道,「這件事和我有關係?」

    高銘諱莫如深地望著我笑了笑,沒有就著說下去,反而話鋒一轉說道:「將軍,其實我今天冒昧的讓您過來是想告訴您一件事!」陣場池血。

    「什麼事,你說吧!」我望著高玉松的父親,心中不知是何種滋味,我從未想過有一天高玉松的父親會給我下跪,這件事如果讓他知道的話,恐怕這丫的一定會追殺我到天南海北。

    高銘回過頭望著身後的幾個人,幾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像是商量之後,高銘這才轉過頭說道:「將軍,其實這件事也是蓬萊社社團存在的真實目的!」

    「哦?」我有些驚異地望著高銘,只見高銘點了點頭說道,「正如我所說,蓬萊社所有成員曾經都是羽陰軍,而我們存在的目的只有一個!」

    「什麼目的?」我靠近高銘問道。
《陰間郵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