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蔡凌的暴怒
算算日子現在離九月開學半月不到,杜明和阿柯還在遊玩,戴星標和曹火木則在打工,錢曼曼唐雪如則不知道在幹嘛,她們從來都不說她們的事情,蔡凌也不好過問,他們的知道彼此的交友圈不同,太多的話題聊不來,能保持目前的關係已經很不錯了。
等拿到了開發商商的十多萬塊錢並捐出一半以後蔡凌決定回學校住,自己的靈異社還得繼續開下去,蔡凌可不想它就此夭折畢竟靈異社算是蔡凌的第一個事業,於是羅春明宴請蔡凌,算是答謝也算是給蔡凌送行。
宴會之上,胡若情親暱的靠著羅春明讓蔡凌有些微微的尷尬,不過隨即安慰自己,人的路都是自己選的,和別人無關,而胡若情則是很熱情的以女主人的姿態招待蔡凌,這一個多月他算是知道了蔡凌在羅春明心中的地位了,
雖然確切的原因她不知道,但這並不妨礙她討好蔡凌,讓蔡凌有些摸不著頭腦,特別是羅春明的態度,讓蔡凌心裡一直保持著警惕,蔡凌不相信能掌控一個人口數百萬城市最大的黑幫老大就他表面上的這點城府。
蔡凌內心還是很警惕羅春明的,要是被他拉上賊船,他被打黑了自己也得完蛋,再說羅春明可不是好人,要是再被他設計幾次,可就不好玩了。
拒絕了羅春明的接送眼看時間還早蔡凌就開始溜躂起來,這裡離市中心已經很遠了,晚上人多,夜市熱鬧比現在冷清的校園好玩多了。
走累了坐在路邊的石凳上抽支煙卻看見了讓人憤怒的一幕,一個衣裳破舊提著編織袋撿破爛的老人被兩個喝醉酒騎著摩托車的小混混撞倒後,小混混揚長而去卻沒有一個人阻攔,蔡凌憤怒的追了幾十米卻比不過摩托的速度,等回到現場看見十幾個人在圍觀更是沒一個人敢扶。
悲哀和憤怒的情緒縈繞著蔡凌的心頭,此時他非常怨恨新聞上那幾個被人救了反而訛詐人家的老人,就他們幾個臭蟲差點毀了一代人的道德觀,才導致堂堂的禮儀之邦連老人在街頭摔倒都沒人敢扶,對比下十年前和現在的社會風氣絕對足夠讓很多人氣死在氣活。
「哎,小伙子,你幹嘛,找死嘛?看你樣子就是個學生,這要是被訛一下你還不得傾家蕩產啊」蔡凌要上前去扶,卻被一個中年大叔攔住。
「大叔,那種訛別人的不道德的老人畢竟是少數,我相信不是每個人都像他們那樣的,再說,我一個學生沒錢沒車的,她也不能說是我撞的啊」蔡凌對他說道,然後徑直走上前去。
那大叔和周圍的人只是一愣,隨後又搖搖頭,對蔡凌的話嗤之以鼻,現在的社會管你是誰,訛上你了只要你說不清楚那就等著賠錢吧,他們會找出足夠的理由和病症讓你傾家蕩產,然後在你走投無路的時候敲詐你一筆錢後消失不見,這可不是他們的瞎想,現實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蔡凌先是詢問了下老人傷在哪裡,但老人只是哼哼根本不回話,蔡凌只好伸手去檢查下他傷在哪裡,不過以蔡凌的水平也不知道傷到哪了,只是沒發現明顯的外傷而已。
最後蔡凌只好把他抱到不遠處的診所裡,裡面的醫生是一個上了年紀的大叔,聽說蔡凌把老人抱來的以後直誇蔡凌,為老人做了非常詳細的檢查,最後得出老人的腿部受傷了,不過沒什麼大礙,而老人看上去非常虛弱則更多的是餓的。
蔡凌聽後二話不說,直接出去打包了一份飯菜回來,老人看見後立即狼吞虎嚥的吃了一半,而另外一半老人則說要留給他的兒子。
留給他兒子?蔡凌聽後疑惑不解,此時醫生給蔡凌解釋,原來這老太太在這一帶也是熟人了,每天都提著一個編織袋來這附近的垃圾桶裡撿汽水瓶什麼的變賣並以此來生存,而她的家庭情況大家也知道,老伴多年前就去世了,唯一的兒子則瘋了,兒媳也早就跑了,現在就靠老太太一人了。
「那都知道她那麼困難剛才怎麼沒人幫忙啊」蔡凌不解的問道,這樣的老人讓人看了非常的心酸。
「正是因為這樣才沒人敢啊,要是老太太自認為撐不住了想找個人托付下後事,讓你負責她兒子的後半輩子怎麼辦?」醫生反問。
「那政府的機構呢,沒人幫忙嗎?」蔡凌又問。
「無能為力啊,該有的低保什麼的都有的,但還不夠她生病吃藥的。」醫生回答。
蔡凌無語了,這樣的事情蔡凌還真不瞭解,不知道是不是社會太坑爹了,不過就這麼一會兒的時間老太太就要急著想走了,理由是她不在家,她兒子沒飯吃,聽了蔡凌直想落淚。
蔡凌一咬牙,出去叫了一輛車把老太太送回去的,把老太太抱上車原本蔡凌也就打算回去了,可是鏡子中的一陣恍惚卻讓蔡凌心存疑惑,暗自開了下慧眼,蔡凌驚鄂的發現老太太整個臉部都是黑色。
不同於腐朽的死氣黑色,老太太臉上的黑色淡而厚,散去不去,特別像是印堂發黑的意思,只不過要是印堂發黑都黑到整個臉部了那應該活不過一天而對,於是蔡凌又走上了車,跟著一起走了。
老太太的家在一條巷子裡最偏僻的角落,是一個獨立的小院子,三間房外加一個四五平米的小院,小院被分成兩半,一半種了些蔬菜,一半則堆滿了破爛,中間只留了一個可以下腳的羊腸小道。
而蔡凌一進小院就聽見了不斷的撞門聲,抬頭一看是一個大概三十來歲上身*的男子在不斷的敲著門。
老太太不顧傷痛,一瘸一拐的走過去開門,然後給那人餵飯,場面極其讓人想落淚,不過蔡凌卻皺著眉頭不說話。
慢慢的走進屋子,撞了一圈以後蔡凌猛得對著牆壁打了一拳,拳頭上鮮血直流也不在意,因為蔡凌心中的怒火難以發洩。
早在送老太太上車的時候蔡凌就不斷猜測老太太的滿臉黑氣的原因,等進入院子裡時蔡凌發現氣流有些不對,以為是風水原因,可是見到老太太兒子時蔡凌又疑惑了,因為她兒子瘋根本就是被嚇瘋的,或者說是魂丟了,而且他身上陰氣極盛,必定是大病不斷,這讓一個孤寡老人如何負擔,等進屋看了一圈蔡凌則可以百分之百斷定,這是有人陷害他們,他們屋子裡整個的風水結構都被人改過。
此時老太太的家普通不要錢的客棧一樣,無論是遊魂野鬼還是惡鬼厲鬼都會在此停留路過,而老太太的兒子則丟了一魄,更是如同一個公交車一般,哪個鬼都能隨意上身,這樣對待一個普通人,這樣的風水師已經不足以用敗類來形容了,這讓蔡凌怎能不怒。
風水可養人,也可殺人,要是被蔡凌抓到了打殘他都是輕的。
「老太太,我想問問你,你這房子什麼時候做的啊」等老太太喂完飯之後蔡凌問道。老太太搖搖頭,說這是孩子他爸在的時候做的,她也記不清了。
蔡凌又問他兒子什麼時候瘋的,老太太又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蔡凌聽出大概是在十幾年前。
十幾年前?蔡凌洩了口氣,這麼久了兇手早跑了,要是讓蔡凌碰見,廢了他手腳都是最輕的,而且過了那麼久她兒子丟失的魂很滿找回來,可以說幾乎不可能了,正常情況下已經煙消雲散,除非是被人封印起來了。
當然蔡凌也可以找遊魂幫他補魂,不過這種法術太過逆天,蔡凌的把握不超過兩成,就算成功了也會有人格分裂的精神症狀,補可能還不如不補,為今之計最好的做法是把他們家的風水弄好。
無奈之下蔡凌只好告訴老太太他家裡的風水有問題,希望她能讓蔡凌幫她改改,不料老太太卻回答「其實我早就知道了,半夜裡總是有奇怪的聲音,我兒子身上更是發生很多奇怪的事情,可是沒辦法,沒有錢,請不起人啊」
蔡凌一聽,立刻表示自己是免費幫忙,並且不用對房屋進行大的整改,因為今晚已經太晚的緣故,所以明天一早蔡凌就會來動工,臨走之前還把手機裡的安魂咒給她兒子聽了半小時,等他熟睡,並且給她兒子帶上護身符,讓他能睡個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