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蠱
蠱,古的同音,相傳是一種人工培育而成的毒蟲,傳說放蠱是我國古代遺傳下來的神秘巫術,以湖南湘西一帶最負盛名。
湘西的蠱如同東北的薩滿一樣流傳久遠,有無數的史詩,傳說,奇聞趣史傳頌,而使蠱最厲害的當數苗族人,苗人善蠱,自蠱聞名。
不過因處大山深處,蠱術相比於日漸沒落的道術和佛法傳承得更加的完整,只不過因其更加的神秘,具體的情況反而無人知曉,但聰明的人都知道,在苗族聚集之地,苗族的一些禁忌最好不要去碰,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貴州西南部的雷公山公路上,一個大巴車在緩慢的行駛著,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靠在一個英俊的男生肩膀上,表情雀躍,嘴裡不斷的在說著這個地方和她自己的故事,有時候還摻雜著幾句男生聽不懂的山歌,過於興奮讓她沒有看到男生臉上的痛苦和不耐煩。
顛陂的山路,夾雜著汗臭味的車廂,讓男生極其不適應,連綿的山峰也沒有讓男生感覺到一絲的好看,反而腦海中浮現出窮山惡水的概念來,差不多的景色任何人看了七八個小時也會厭煩,更何況還有舟車的勞頓。
連續七八個小時的車程讓男生頭昏沉沉的,「建林,你看,我家到了」忽然女孩對男生說道,語氣中的歡快讓人不忍忽視。
「嗯,到了就好」男生隨意的說道,抬頭看去,眼前是一座苗族寨子,和他以前去旅遊的地方沒什麼差別,要說差別就要算是行人吧,他以前旅遊的地方是出名的旅遊區,人流很多,而眼前這個則幾乎見不到人,不過他此時也感覺不到這裡的神秘感,一個舒服的床才是他最想要的。
「建林,怎麼了,好像你不是很高興啊」女孩看到男生的表情問道,她心裡有些不高興,他們這次回來是有見家長的意思,要是他表現出如此不悅的表情,那她那更古板的父親更會不高興,他們的事情就得泡湯。
「啊霞,你想多了,我這不是坐車坐的嗎,快走吧,我好累,好想休息休息」男生回答,他說的可是真心話,坐了這麼久的車鐵人也快化了更何況是他,這種地方下次真是打死他都不想來了。
見男生如此回答,女孩也沒說什麼,她知道自己可能某些方面沒有照顧到他,不過她相信很快他就好起來的,他們相戀那麼久了彼此的脾氣大家都知道,所以挽著他的手歡快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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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市大學城邊的一個臨街店舖裡,一個胖子正躺在搖椅上,打著呼嚕流著口水,店舖的佈置很簡單,門後一個風鈴,進門以後一個架子把店舖隔開,前面除了一張茶几外什麼都沒有,背後的地面則是一個巨大的八卦圖案,牆上供奉著三清祖師,另外在一邊還擺著一些書籍。
可是別小看是這個簡陋的小房子,去年的時候隔三差五的就有開著豪車來拜訪的,只不過對於那些人胖子都沒什麼好臉色,漸漸的人才少了下來,但在周圍的人眼裡,這房子還是個神秘的地方。
「哎,哎,胖子,你又在睡覺,你最近都幹嘛去了」忽然一個老頭推門進去後用拐棍敲打著搖椅。
胖子被驚醒,起來揉揉眼睛,看見來人後道「林老爺子你又來啦,不是跟你說過嗎?我最近兩個月都沒生意,沒有故事啦」這老頭每次都是擾人清夢真是討厭啊,剛剛才夢到波多老師,現在又沒了。
「不行,你起來,沒有故事怎麼行,沒故事我這個說書人靠什麼吃飯?快起來去接客」老頭唬著臉說道,這個小胖子不催他總是偷懶。
「噗,老爺子別這樣說好不,什麼叫接客啊,這會讓人誤會滴」胖子笑道,不過想想真是後悔啊認識了個這麼較真的老頭真是煩死了,不行,必須讓他把孫女介紹給自己不然都虧死,老子禽獸起來十六歲也不放過。
「我不管,是你說要讓我成為現代蒲松齡的,可你看看你一年才給我講幾個故事,等我兒子死了估計也成不了蒲松齡,快給我起來」老頭大叫,他可是舊社會的說書人,不過這職業幾十年錢就沒了,現在說什麼非物質文化遺產又把他搬了出來,可他卻沒了題材,這不,碰巧遇上這個胖子了他就不打算放手了。
「我去,老爺子,蒲松齡可不只向一個人要故事,再說你也知道我這裡的情況,上門來的十個九個都是看風水算命的,還有一個是咨詢的,沒有故事了啊」蔡凌無辜的大叫,老子想把剛做的春夢告訴你,你要麼?
「胡說,那些找你麻煩的氣功大師,風水大師呢,你不是把他們惡整之後他們要報復的嗎,那些人呢,這不就是故事嗎,把你整蠱他們的過程說出來,你別告訴我這又涉及什麼門派機密啊」老頭說道。
聽到這裡,胖子一咕嚕爬起來,叫道「你不說我還忘了,今天殯儀館的老胡讓我今天去一趟的」
說完胖子就要出門,氣得老頭在後面大叫。
這個胖子就是蔡凌,從醫學院的筆仙事件現在已經快過去兩年了,蔡凌也已經大學畢業了,不過他沒有去找工作,而是打理起了靈異社。
蔡凌的名聲從筆仙事件之後一炮而紅,即使蔡凌低調,也擋不住那些富豪明著暗著來找蔡凌,不過蔡凌依然堅持著不看風水,不算命,除非那風水已經影響到人的生命安全了,所以時間久了之後才沒人找上蔡凌了。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蔡凌真正做成的生意根本沒幾個,平時都是在店裡玩電腦修煉混日子,但蔡凌就是這樣也妨礙了別人的利益,真是躺著也中槍了。
沒多久蔡凌就差點被人打悶棍,還好現在蔡凌身手不錯,普通的小混混根本難不倒他,之後又有氣功大師,算命半仙,風水宗師,周易專家等各種名號的人來找蔡凌挑戰,不過這些人基本上都是一些理論功夫牛逼,真實本事一點都沒有的人,真正有本事的人都能看出蔡凌的手筆,只會來摸底絕不會動手。
蔡凌和他們比理論當然比不過了,這些人都是靠嘴皮子吃飯的蔡凌還沒這個本事,所以在當場給他們開慧眼,把周圍的遊魂野鬼招來玩耍之後全部嚇跑了,只不過他們礙於面子明著說蔡凌輸了,暗地裡則放言要報復。
蔡凌對傳言這些都是嗤之以鼻,他們的本事還沒有殯儀館的人高呢,上次蔡凌路過殯儀館,見裡面怨氣忽隱忽現,好奇進去看了下,原來裡面的人正在給一個枉死的屍體消除怨氣,只不過那具屍體怨氣太大,他們根本化解不了。
最後蔡凌出手幫忙鎮住屍體,再配合鎮魂咒鎮魂,讓他們順利火化,並且在頭七之時再次超度於他,才化解了怨氣,並且和殯儀館的人結下交情。
這一年多來,凡是有他們感覺不對勁的東西都會請蔡凌去看看,而蔡凌則抱著增加見識的機會也基本沒推辭,大家也算是合作愉快,更何況那些人也很識趣的給蔡凌算了錢,算是蔡凌的一個兼職吧。
這次是一個怨氣十分大的女屍,生前曾被性侵害過,雖然兇手已經被抓了,但因為兇手家裡的權勢叛得十分之輕,一開始那混蛋還誣陷女生勾引他,所以當女生母親把這樣話哭訴在她耳邊時,死人睜眼了。
這在殯儀行業裡絕對是大凶之兆,殯儀館師傅老胡唸經閉眼,眼都拂不上,塞玉在其嘴裡連玉都碎了。
老胡搞不定了,這才打電話叫蔡凌晚上之前趕過去,防止發生什麼變化,只不過讓蔡凌一下子給忘了。
匆匆忙忙的趕到二十幾里外的殯儀館,天已經馬上就要黑了,蔡凌趕到的時候殯儀館的人只剩下老胡和他搭檔兩人了,正非常害怕的對著那個的女屍發呆,而那個女屍則大睜著眼睛。
「蔡師傅,你怎麼才來啊,快快,明天就頭七了,可是他們家人還不讓火化下葬,這可怎麼辦啊」看見蔡凌前來,老胡趕緊叫道。
「好了,別說了,我知道了,快把這個放到她腳底手心還有肚臍眼上」蔡凌掏出五個銅錢給老胡,而自己則把一個小鏡子貼在女屍的後腦。
「啪噠」鏡子剛放下就破碎開來,蔡凌臉色一變罵道「別給臉不要臉啊,冤有頭,債有主,你死得慘,可是兇手也會被判刑的,陽間他可以依靠權勢,但陰間呢,你放心他好不了哪裡去」
罵完之後蔡凌又掏出一面鏡子沒想到還是破裂了,蔡凌大怒,直接掏出符隸貼在其臉上。
「蔡師傅,怎麼樣,能處理好嗎」老胡問道。
「不行,她頭七未過,壓得越緊反抗越厲害,必須化解她的仇恨才能化解其怨氣啊」蔡凌回答,同時心中已經有了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