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節求助
「到底什麼時候出來啊,快點啊」苗寨祖地外的一個柴火堆里許建林著急的呢喃道,他在等待一個機會,能救他出去的機會,最重要的是這個機會也許一生只有一次。
自從被石瑾霞下了蠱之後許建林就想了無數種方法逃跑,可即使石瑾霞從不限制他的行動他也逃不出去,因為他一但離開了石瑾霞十公里他就會覺得全身難受,超過五十公里就會暈厥,所以知道真相之後許建林萬般無奈的留了下來。
不過留下來也是一種煎熬,因為石瑾霞彷彿神經病一般,對他既愛又恨,有時候猶如熱戀一般甜蜜,有時又如仇人一樣怨恨,這樣許建林哪裡受得了,連他也差點被折磨成神經病。
久而久之,許建林對石瑾霞的感情已經消磨光了,他要離開他要分手,可是那該死的蠱術卻讓他痛不欲生,至情蠱,至情至愛的蠱,每當他想到別的女人都會很難受,如果愛上別人許建林估計自己馬上會死,想到以後一輩子都要就這樣度過許建林覺得自己的人生已經是黑色的了。
所以他要解蠱,他不會坐以待斃的他主動出擊了,可是整個苗寨卻沒有一個人能為他解蠱,不說他跟寨子裡的人素不相識那些人不可能幫他,即使那幾個也被下蠱軟禁在寨子裡的人也幫不了他,因為他們告訴許建林,至情蠱是苗族很特殊的一個蠱,想要移除幾乎是沒有可能的,最有可能的就是前任族長或者現在的聖女出手才行,但那兩個人已經是不可能幫他的。
苗寨解決不了許建林把目光指向了別的地方,之前也許他沒有目標沒有方向,但現在不同了,許建林想,蠱術都出來了,那道術呢,於是他秘密的托幾個好友到處拜訪各地高手,只可惜高人不是這麼好找的,就是幾個有點本事的人一聽說要深入苗寨也都打了退堂鼓,苗族聖地絕對不是小說電影那麼好闖的,而且他們根本解不了蠱,所以不論許建林出多高的價錢都沒有請到高人來。
不過許建林沒有絕望,他在等待機會,這不,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他就等到了,在前幾天他就聽說了那些外出過的已經被軟禁的苗人在造反,他們成立了很多秘密的協會,具體的許建林不知道,畢竟他們不可能讓他加入核心,但許建林知道很多人已經秘密報警,而且這裡還有他的幫助,他叫朋友找了一大群水軍在網絡上社會上大肆宣傳,效果很不錯,現在影響已經很大了,這不沒幾天他要等的人就來了。
能讓石義忌憚以至於讓步的人絕對是高人,特別是他聽說這次來的是政府機構的人更是喜出望外,他覺得有救了,但機會只有一次,過了這次他就得永遠留在這裡。
看見一夥人面帶微笑的出來後許建林一個急步衝了出來,向他們跑去,不過站在最外圍的士兵速度更快,一個助跑就把許建林攔下摁倒在地了,對於這樣未知的危險他們從不手下留情,要不是這裡是苗寨,許建林這麼衝動可能已經被擊斃了。
「救我,我不是苗族人我是漢人……」迫不及待的許建林開始大聲嚷叫起來,他知道足夠的亮點才能吸引那些人的注意,苗寨被軟禁的人很多都是娶了或者嫁了漢人的,他讓朋友大肆宣傳的也是民族糾紛,那個領導模樣的人聽見後向士兵招招手,士兵放開了許建林,因為從氣勢上就可以知道許建林對他們來說沒有危險,更何況今天來的全是高手,不怕這種級別的偷襲。
反應過來的許建林趕緊把自己的遭遇和要求說了一遍,眾人聽後默不做聲,不過那個領導卻臉色一變,轉身對同樣臉色難看的石義道「石義族長,請你解釋這是怎麼回事,這總不是你苗族內部的事情了吧,若是解釋不清楚那得請你跟我們走一趟了」
石義臉色滿臉至極,原本他的計劃就被打得一乾二淨,他沒有想到這次政府的態度如此強硬,派來得更是各方高手,還有一半的人沒有出手就已經和他們打成了平手,不得已他才服軟認輸,答應不在軟禁那些苗寨人,可是他卻獨獨忘了自己女人這一檔子事情。
他之前根本沒有提及民族糾紛摩擦的事情,一直強調是苗寨內部的事情,所以那中年男人才拿他們沒有辦法,比較民族自治也是憲法之一,可現實涉及到扣押漢人,那之前的話就要全部被推翻,日後談判對他們來說是極其不利的,要是他們較真,他還有可能要去坐牢,畢竟他們也要遵守法律,苗族能夠自治的基本點就是要遵守法律。
「沒什麼好解釋的,我們沒有軟禁他,他要走隨時可以走」石義模糊不清的說道,他可沒那麼傻會自己承認。
「首長,不要聽他胡說,明明就是他女兒給我下蠱的,只要我離開他女人十公里就會不舒服,超過百公里就得死,首長快讓他給我解蠱啊」許建林大聲說道,有老道士等人的存在讓他底氣很足,這個機會要是不利用那他就是傻子了。
許建林說完之後,只見眼前那個仙風道骨的老道士身體一閃,他就出現自己的身前,一隻手扣住自己的手腕,閉著眼過了十幾秒後,歎口氣道「果然是至情蠱,還好時間短,下蠱之人手法不穩,還有機會」
聽到老道士的話許建林臉色一喜,剛想說什麼,老道士就暗示讓他不能說話,轉而對石義道「石義族長,這樣吧,你給他解蠱,我們就此兩清如何,不然謀殺未遂的罪可不輕啊」,老道士立即把許建林的事情升級為謀殺的程度了。
「對不起,我無能為力,至情蠱並非普通的蠱,沒有下蠱之人解蠱,外人不可能解開的」石義淡淡的說道,他現在最好就是把事情推開,他日談判的時候才能糊弄過去。
「是嗎」老道士輕聲回答,接著又猛得提高聲音道「士兵,傻了嗎?還不去把兇手抓回來」
老道士旁邊的兩個士兵一愣,接著應了聲是,又拉了下槍栓,要向寨子裡走去。
「你敢」石義一聲大喝,揮手打出一道粉塵,不過卻被老道士攔住,在場的士兵紛紛舉槍瞄準四周,其中至少有五把槍瞄準了石義,要是苗寨的人敢動手今天還真有可能血洗苗寨了,眾人頓時大氣都不敢出,生怕闖禍,許建林沒有見過這樣的陣仗都嚇倒地上去了。
「石義,你可想清楚了,襲擊現役士兵可是重罪,可以現場擊斃的」那個領導滿臉怒氣的說道,給他們三分顏色就想開染房了?真以為他們不敢動手?,看來這些年的政策也不是全部對的,要是像剛建國時那樣打怕了再來談判誰敢不乖乖的。
石義也滿臉躊躇,他早就看出在場軍方的人看他們不順眼了,最重要的是*對於某些問題是絕對不會手軟的,要是真觸及到底線了,今天還不知道要有多少人陪葬呢!,他想的是振興苗寨,不是毀了苗寨,所以到了真要動手的時候他還真沒那麼硬氣,該退步的就得退。
「住手,都給我住手,許建林的蠱是我下的,有什麼事情衝我來」就在對峙中石瑾霞的聲音傳來。
就在眾人的注視下,石瑾霞一身傳統苗人裝飾出現在許建林的面前,淡淡的說道「許建林,你的蠱是我下的,不過我是不會給你解蠱的,有什麼法律責任我獨自承擔,我要是蹲監獄了,你還不是要來陪我」
石瑾霞的話讓眾人臉色一變,在這個時候攪局那可是要出大問題的,畢竟雙方不管多麼不爽對方的行為都是不想動手的,因為一動手事情真的控制不住了,經過阿霞這麼一攪合之前的努力可能要白費,石義更是氣得鬍子都翹起來了,阿霞這麼一弄他只有兩個選擇了,一是放棄阿霞把責任全部推到她身上,二是咬牙承認,讓苗寨失去所有優勢,這兩種不管哪種對他來說都是要命的。
選擇第一種讓他以後怎麼服眾,在她們這裡私德有虧是很嚴重的,第二種拋棄整個苗寨的利益更是嚴重,石義他覺得自己完全敗了沒有一點翻盤的機會了。
許建林想到以後的生活更是一下子就趴在了地上,哀豪著「啊霞,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哪裡對不起你了,你讓我走好嗎,我們和平分手,你要錢嗎,你說我多少都給你,你知道的我不能離開我爸媽的....」
許建林的哀求真是讓人十分傷感,但在場的人卻沒有一個人發話,好像沒人願意惹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