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怎麼會這樣
緩會神之後,我趕忙朝著那輛奧迪車跑了去。
走到奧迪車邊上。我看到車輪下的交警已經血肉模糊,在黑色的馬路上,一道粘稠的鮮血鋪在了地上,看上去有點山得慌。
被奧迪車車輪碾壓下的民警,臉上沾滿了鮮紅、粘稠的鮮血,樣子看上去非常恐怖。
流淌在地上的那些白色東西,看上去就跟豆腐腦似的。
剛剛沒有看清楚,到底車輪蹭到交警的頭了沒有。
然而此時,這一幕發生這時候的幾秒鐘。
我=周圍圍滿了看熱鬧的群眾。
我摸出手機。然後撥打了120和110!
別看周圍的人多。但是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幫忙的。
當然,還有一點我忘了說,直到目前為止,劉倩倩的頭還卡在車窗玻璃中,並且車窗上的那一扇玻璃還是一個勁的上升。
看到這一幕,我低頭朝著地面看了一圈,在尋找剛剛的那個磚頭。
我在嘴裡念叨了幾句磚頭,在距離我十米遠的地方,我看到了剛剛的那塊磚頭。
我趕忙朝著那塊磚頭走了過去。
因為我的頭確實非常暈眩,腦袋剛剛摔在地上,受到了一些震盪。
當我還沒有走到磚頭旁邊的時候。我的左腳踩空,又摔在了地上!
醒來的時候,我躺在了醫院,並且還滴著點滴。
我睜開眼睛,頭又是莫名其妙的一陣疼,就像是醉酒之後第二天醒來的那個狀態一樣,狀態非常不好。
我張開眼睛,刺眼的燈光照射進了我的眼睛裡,眼睛發出了一陣生硬的疼。
之後我又將眼睛緩緩的閉上了。
現在我就像是一個塵封在冰塊裡千年的沉睡的人。等冰塊融化之後,我感受到了陽光的溫暖,然後緩緩的睜開自己的眼睛。但是又被這陌生而又熟悉的光線給刺tong了眼睛一樣。然後就閉上了眼睛。
我用另一隻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然後又試著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到底……
到底劉倩倩怎麼樣了?
我睜開了眼睛,將手放在眉毛上方遮了一下。
等我的目光適應著刺眼的燈光時,我將手從額頭的上方拿了拿下。
正在此時,一個站在門口的護士趕忙衝到我的面前,衝著我說道,喂,你…你先不要動,正在滴點滴呢。
聽到護士說這話後,我躺在病床上沒怎麼動。
我搖晃了一下自己的頭,然後說道,頭疼。
現在我的腦袋就跟洩了的雞蛋似的,我感覺晃動一下,頭顱裡的腦子也跟著晃動。呆他叼巴。
見護士走到我的身邊後,我看了一眼護士,然後問道,其他人呢?
我的話剛剛說完,護士愣了下!
從她的表情可以看得出來,絕對是什麼都不知道!
一問三不知。
我衝著護士說道,剛剛車子碾壓的那個交警,以及開車的那個女生呢?
我的話說完後,似乎護士又瞬間明白了我說的東西!護士衝著我點了一下頭,然後說道,搶救無效、死亡!
我說道,你們怎麼不救他呢?
護士說道,盡力了!
說完這三個字後,護士朝著門口看了一眼。
看到門口沒有其他人,扭頭、目光看向了我,衝著我說道,那個交警的腦子都壓出來了,還能活嗎?
我說道,女生呢?
聽到我說女生這兩個字,護士又歎了一口氣,然後說道,那個女生更慘,雖然我沒有到現場,但是聽說腦袋都被車窗玻璃給割下來了。
聽到這幾句話,我感到不可思議,我說道,現在他們呢?
護士說道,放在停屍間裡,需要家人來零吧。
我哦了一聲。
都死了……
難不成白天鬼也要開始殺人了?
這種想法在腦海中閃了一下,我衝著護士說道,警察……怎麼說?
可能是我問得太多了,那個護士聽的有點不耐煩了!護士衝著我說道,警察怎辦麼說,我怎麼會知道!
護士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有點強硬。
「哎,你這人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忍不住朱說了一句。
護士說道,中國話。
說完這話,護士非常不客氣的白了我一眼。
原本護士是想要離開這裡的,不過扭頭走了幾步之後,衝著我說道,你最好別動,現在你正在打點滴。
我哦了一聲,之後閉上了眼睛。
護士說道,問這問那的,就跟我什麼都知道似的。
抱怨完這話,我聽到一聲關門的聲音。
我睜開眼睛,護士離開了。
我躺在病床上,閉著眼睛!
心裡默念了一句,我,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兒呢?
其實我現在也挺後悔的,若是答應劉倩倩,早進她車子裡去做,或許她就死不了了。
內疚,非常內疚。
轉眼三天過去了,我出了醫院!
出醫院之後,我去了公安局一趟!
當然了,並不是我主動去的,而是接到了公安局的邀請。
在公安局的時候,我將當天的情景說了一下!當然我並沒有跟公安局那幫警察說什麼有鬼!因為我知道,鬼這個東西,很多人都不信,很多人都相信科學!
我一旦說了,萬一被送進精神病醫院咋辦?
從局子裡出來之後,我一個人回了學校。
之後才得知,當地的警察局把這件事兒歸結於一次交通事故了!
這屬於一次惡**通事故!當然,都明白!把交警都開車壓死了,能不是噁心的嗎?
又過了兩天,我在我們地方報紙上看到了這一條新聞,並且說是,經過偵查,這事兒是女生誤把剎車當油門踩了,造成的這一起悲劇的發生。
當然,至於女生為什麼被卡在玻璃窗中,頭為什麼掉了下來,報紙上隻字未提。
時間就是這樣,無論你遇到多麼悲傷、多麼震撼的事兒,它都在一分一秒的過。就像是沖刷著沙灘的海水,將我們經歷的凹凸不平,慢慢的夷為平地。
即便是忘不了,但是卻忘記了痛。
轉眼間,到了週末!
今天失眠週末第一天,週六。
聽說今天中午,劉倩倩要被送走。
我這裡的送走,其實就是埋葬,下葬的意思。
轉眼那件事兒已經過了一個星期了。這一個星期裡,我也自責過,畢竟這件事兒,也有我的錯。
當出如果……
哎……還是不去想了。
像這樣的事兒,已經沒有如果了。
人都死了,還如果個屁啊!
我側了一下身子,然後從床上滾了起來。我坐在床上,從床頭拿起了一袋香煙。
摸起這一袋香煙之後,我從煙盒裡抽了一根香煙,之後放在了嘴裡。
我又在床頭摸起了火機,之後點上了香煙。
吧嗒了兩口香煙,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我看著屋頂的白色牆面,想著一些有的沒的的事情。
陳偉彬從對面的床上側仰了一下,然後衝著我說道,怎麼了?看樣愁的不輕啊。
我搖晃了一下頭,然後說道,愁,怎麼不愁啊。
說完這話,我又將香煙放在了嘴裡吧嗒了兩口。
陳偉彬說道,別愁了,今天王潤出院……我們去接這小子吧。
聽到陳偉彬這話,我愣了一下!等我緩會神後,剛想問,傷那重,現在出院,靠譜嗎?
但是還沒等我說,躺在另一張床上的歐陽浩說道,我去,潤哥要回來了?強烈歡迎。
聽到這話,我吧剛剛想說的話爛在自己的肚子裡。
朝著地面彈了一下煙灰,然後說道,去醫院接嗎?
陳偉彬說道,是的,要不然你認為呢?
我點了一下頭,然後說道,行,好的。
正在幾個人討論用什麼方式迎接王潤出院的時候,歐陽浩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接起電話之後,歐陽浩說道,喂,你好美女?
我,瞧著嘴巴甜的,還真不是一般的賤。
不過說完這話後,歐陽浩又變幻了一種語氣,然後說道,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