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青姨出現異狀
那你知不知道她是誰?
青姨說道。
這也是我心中的疑問,以那美女對我的不屑,就算我去問她,她肯定也不會告訴我她的名字和身份。
不知道,她是什麼人?
我反問青姨。
青姨站了起來,歎了一聲氣,說道:她是東華派的人,她的父親就是東華派的掌門,一向和我們不和。
我聽到青姨的話詫異起來,問道:東華派?這是什麼門派?
我對道教瞭解不多,還是第一次聽到東華派這個名字。
青姨跟我解釋了起來,從她的口中我知道東華派是正一教的分支,因名氣不大,所以很少人知道這個教派。
正一教和全真教是最大的兩個流派之一,大家熟知的龍虎山、茅山派就屬於正一教,正一教由張天師所創,門人奉張天師的後人為掌教。
正一教和全真教不同,正一教是可以娶妻生子的,而全真教卻嚴格禁止。
正一教包括很多分支茅山宗、龍虎山的龍虎宗、太一道、淨明道、神霄派等等,東華派是其中的一個小派。
儘管東華派只是一個小派,門人很少,可是也正因為如此,道術得以一脈相承,很多現在已經失傳的法咒都能在東華派的門人中看到。
我想到青姨知道這些,而且還和昨晚那些男子在一起,再也忍不住問道:青姨,你怎麼會和那些人在一起?你也是她們的人嗎?
青姨聽到我的問題,眼中閃現複雜的神色,歎了一聲氣,說道:這些你就別問了,以後也別去那兒找我,他們不歡迎外人。還有你千萬別跟你二叔二嬸說這些事情。
我知道二叔二嬸要是知道她的事情,肯定會很失望,當下答應下來。
你現在還沒牽扯進來,最好還是放棄入學,回去補習,考其他的學校吧。
青姨又說道。
她是好意,估計是不想我有什麼危險,可是我看了看青姨,總是放心不下,而且我費盡心機來到這兒,就是為了找她,怎麼能現在回頭?
當下就跟青姨說,我不回去。
青姨看了我一眼,說:你不回去?你難道還不知道危險?
我說道:我只要不去那兒,也不招惹這些人,會有什麼危險?
青姨歎道:你想得太簡單了,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本身就是一個危險?
我覺得滿頭霧水,問道:我本身就是一個危險,這怎麼會?
青姨說道:昨晚那女的為什麼親你,你知道原因不?
青姨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昨晚那美女在施展完雷法之後,本來已經呈現疲弱的姿態,可是在親過我之後,卻又煥發了精神,像是補充了能量一樣。
可是這一點我也不明白,我難道有那麼大的能力,親一親就能讓人獲得能量?
這不可能啊,我又沒學過道術,和法力根本沾不上邊。
青姨看我滿臉的疑惑,又說道:那你又知不知道你是陽年陽月陽日陽時出生的人。
我根本不瞭解這些,根本不知道什麼是陽,什麼是陰,更不會去關注,當下茫然地搖了搖頭。
其實一個人的生辰八字四柱歸為年月日時,根據天干地支的規律和沖和,在一個天干甲子裡和一個地支十二輪序裡,四柱根據時序而定陰陽,比如說:陰年陽月陰日陰時。
青姨說道:一個人的命格由陰陽所主導,陽多則命大,陰多則命薄。比如說有些人掉下懸崖死不了,有些人卻隨便摔一跤,就無緣無故死了,這就和生辰八字的陰陽數相關。
我聽到青姨的話,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我五歲的時候掉到水塘裡足足落水了半個小時,可是被救上來,吐掉腹中的積水之後,就什麼事也沒有,還和小夥伴們繼續玩耍,難道也是因為我是陽年陽月陽日陽時出生的關係,當下將這件事情跟青姨說了。
青姨聽到後,微微點頭,說道:應該是這樣,普通人的八字裡以一個陽字居多,兩個陽的很少見,三個陽的幾乎逢一個甲子才能一遇,你的八字裡有四個陽,更是百年難得一見。命書中說,一陽三陰的人,三陰克一陽,得五行一屬,算是一命,兩陰兩陽者,陰陽相抵,也只得五行一屬,也只有一命,三陽一陰者,得五行兩屬,可有兩命,比如說他本是金命,可是卻也有可能具有木命,非常命大。你是四柱四陽,五行可得三屬,就是說你有三命。命書中還有一段話,人有三命,克沖天陽,居陽之導,受陽之惠,得陽之性。這種人便是道家說的真人,黃帝時期的崆洞廣成子、秦朝時候的徐福,三國的司馬懿,張天師等都是純陽的人,這種人自出生以後就注定了不凡的人生,在任何領域都能發光發彩!
可是這又和那女的親我有什麼關係?
我問道。
青姨說道:純陽之人就像是一個天然的,無窮無盡的寶藏,體內蘊藏著難以估量的靈力,她昨天親你,完全是為了補充靈力,這樣說你明白了嗎?
靠啊,那惡婆娘竟然吸了我的靈力,我心中那個恨啊,而且在吸了我的靈力後,態度還那麼惡劣?
青姨,你的意思是說,會有人打我的主意?
我隨即問道。
青姨點了點頭,說道:嗯,所以我建議你趕快離開這兒,越早越好。
她說著話眉宇間隱隱有些擔心,估計是知道了什麼。
我想了想,說道:既然你說我是四柱純陽的人,命那麼大,就算有危險也沒什麼。
青姨詫異道:你的意思是你不走?
我肯定地點了點頭。
青姨歎了一聲氣,還要勸我改變主意,可是突然臉色慘白,手摀住腦門,好像不舒服的樣子。
她額頭慢慢滲出一滴一滴的晶瑩的汗珠,似乎在飽受什麼折磨。
我感覺不對勁,急忙上前扶住青姨,問道:青姨,你怎麼了,你沒事吧?
青姨搖了搖頭,用氣若游絲的聲音說:我沒事,我先回去,今天不能帶你去報名了,你自己去吧。
我擔心她無法回去,說道:要不你在這兒休息,等感覺好點再走?
說著時,心底卻忍不住浮現一個邪惡的念頭,青姨在這兒休息,還是和我孤男寡女?
青姨強撐著站起來,說道:沒事,我能回去。
可話才說完,一屁股又坐倒在了床上。
她再次坐倒在床上,身體開始出現了異狀,首先是眼眸,瞳孔漸漸放大,像是要裂開一樣,雙手指甲漸漸生長,不一會兒的功夫,竟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好不恐怖。
我看到這樣的青姨,不由恐怖,嚇得蹭蹭蹭地往後退開,驚慌道:青姨,你怎麼變成這樣,別,別嚇我。
小策,你快走!
青姨說了一句,開始身子不受控制地擺動,彷彿在做什麼鬥爭。
她可能是不想傷害我,在和自己做鬥爭。
我想到昨晚見到的恐怖畫面,也不敢再留在這兒,驚慌地哦了一聲,飛快地奪門而出。
關上房門,房間裡就傳來砰砰,辟里啪啦的響聲,似乎裡面的傢俱、杯瓶被青姨掀翻了,由此可感受到青姨正在遭受痛苦的折磨,我又感到不忍心起來。
難道就讓青姨這麼痛苦?
可是就算我回去也幫不了什麼啊,因為我什麼都不懂。
怎麼辦,怎麼辦!
我因為什麼都不懂,只能在門外乾著急。
砰!
又是一聲響,似乎裡面什麼大型傢俱被青姨掀翻了。
這層樓上有幾個住客,聽到聲音跑出來看向我這邊,很疑惑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不想讓其他人看到青姨現在的一面,對那些住客眼睛一瞪,吼了起來:看什麼看?沒看過兩口子吵架啊,再看老子叫人來弄死你們!
那些住客不想生事,紛紛噓了一聲,轉回房間去了。
我轉回頭看向房間,只聽青姨開始了慘叫,更是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