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這其中變化是因為張存孝、邱誠志的私念,而做出的變動。
想到自己要爭取掌教天師的位置,我心中有些激動,也有些彷徨。
在此之前我讀書的時候連班幹部都沒當過,更別提這統領全正一教數萬教徒的掌教天師了。
掌教天師?那該是什麼樣子,應該威風八面吧。
趙掌教說道:「既然你已經決定代表自己,那就準備一下,和雲掌門比試吧。」
「等等!我還有一點補充。」
趙掌教的話才一說完,張存孝就叫道。
趙掌教看向張存孝,張存孝續道:「剛才王策和清風前輩對戰的時候,曾口誦雜吽班霍,據我所知,咱們正一教沒有這樣的真言,這是什麼門派的真言?」說到後半句看向我。
我聽到張存孝的話心中一緊,不好,這張存孝估計是看出了龍象寂滅功的厲害,要加以限制。
眼下是我和雲天邪的比試,看上去和他沒有多大關係,其實不然,以我表現出來的龍象寂滅功的威力,已是勝過了雲天邪假形隱身之法,所以他寧可讓雲天邪勝出,也不願我勝出。
另外對我加以限制,讓我和雲天邪勢均力敵,最後兩敗俱傷,對他也較為有利。
想到此點,我雖然不願說出實情,但知道瞞不過,還是不得不承認道:「那是一名無名老僧傳授我的功法。」
張存孝點了點頭,說道:「這就難怪了,原來是佛門的功法。不過恕我說句實話,咱們今天要選的掌教,若有人以佛門功法勝出,那要是傳了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
趙掌教沉吟了下,點頭說道:「說得有理,咱們道教中人,自然不能以佛門功法參加鬥法大會。剛才王策與清風前輩是私人恩怨,可以不管,但現在卻是必須加以限制。王策,你要競選掌教天師,需要謹記一點,必須使用本門功法,否則便取消你的資格。」
「啊!」
我聽到趙掌教的話,不由得驚呼一聲出來,只能施展本門功法的話,那不是連重陽劍氣也不能用了,只能施展風林火陰山雷劍劍法?那還怎麼打?
張存孝說道:「這也是最起碼的要求,你若以其他門派的功法獲勝,也不能服眾。」
雲天邪本來被清風老道打敗,本以為失去了競選掌教天師的資格,聽到這裡卻是忍不住臉上浮現一抹笑容,不能施展龍象寂滅功,他的勝算會高很多。
他隨即一躍躍到空地上,說道:「王師兄,請賜教。」
我眼見得現在的情形,根本沒有辦法拒絕,就算知道希望不大,也只有硬著頭皮上了。
「我不能輸,絕不能輸!」
這一次的掌教天師競爭直接關係到我能不能取得朱履,去黃泉路上救白瑤,所以我必須勝,在往場中走的時候,不斷反覆告訴自己。
到我走到場上,現場的無數目光聚焦到我和雲天邪的身上,這一戰肯定不會有剛才和清風老道的你死我活的激烈,但影響卻更大,關係著最後的掌教天師人選,從目前來看,雲天邪和我都有很多的幾率當選,如果我勝出再戰勝一干挑戰者的話,那我就是新任掌教天師,如果雲天邪勝出,同樣有可能成為掌教天師。
走到雲天邪對面,我以神識驅使燭陰飛上空中,燭陰在空中閃爍著墨綠色的光芒。
雲天邪及在場的絕大多數人眼中均是禁不住閃爍著羨慕的光芒,七品靈劍,雖然不是絕無僅有,但也是非常罕見的,但它已經滴血認主,只能屬於我,其他人就算得到也沒什麼用,所以他們只能羨慕而已。
「來了。」
我淡淡地說了一聲,隨即運用風林火陰山雷劍劍法,對雲天邪展開了攻擊。
這一戰沒有先前和清風老道的那種驚心動魄,但我卻是如履薄冰,生怕一個疏忽導致落敗,將風林火陰山雷劍劍法各招發揮得淋漓盡致。
若雲天邪假形隱身,便以「不動如山」這一招展開防禦,若他現身,便以「其疾如風」這一招發動攻擊,若他強勢,便以其徐如林這一招,亦攻亦守。
就這麼打了好一會兒,雲天邪的身子忽然在空中連閃九次,在我身邊漂浮不定,讓我拿不準他的具體方位,想到此前他以此招轉到寧缺後面取勝,我轉身便要驅使燭陰展開防禦。
可就在轉身之際,只感到喉尖微涼,已是被雲天邪用劍抵住,不由得驚駭無比,好詭異的身法,好快的速度!
儘管我已經盡了全力,但在龍象寂滅功和重陽劍氣受限的情況下,還是不免落於下風,不是雲天邪的對手。
緊跟著我心中就是絕望起來,勝負雖然是小事,可是這次的勝負關係重大。
我輸了,那也就代表失去了問鼎天師之位的資格,也就沒法取得朱履,去黃泉路救白瑤。
難道白瑤真的不可活,一切都是天意?
師娘看到我落敗,也是啊地一聲叫了出來,滿臉都是失望之色。
「王策敗了,哈哈,不依靠佛門功法,他果然只是一般。」
一道譏笑聲傳來,跟著又是無數的嘲諷的聲音。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之前我的表現太過亮眼,尤其是戰勝清風老道,更是幾乎達到了在場無敵的高度,所以很多人都是心下嫉妒,現在見到我落敗,便忍不住嘲諷起來。
「雲天邪獲勝,接下來有哪位要挑戰雲掌門?」
趙掌教宣佈道。島協估弟。
我雖然心有不甘,但還是召回燭陰,轉身往師娘走去。
「沒事,咱們就算得不到朱履,還可以想其他的辦法。」
師娘低聲道。
我知道她是在寬慰我,得不到朱履,還能有什麼辦法去到黃泉路?難道要自殺,魂魄脫離身體,去黃泉路?
若是修煉到陽神境界,本也可以以法身穿越時空障礙,到達冥界,可是陽神境界,那是多少無數修道者的夢,又豈是那麼簡單?
我現在雖然只差兩重境界,但便是這兩重境界,也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才能突破。
「師娘,對不起,我沒能獲勝,救不了師姐。」
我說道。
師娘歎息一聲,說道:「你的努力我都看到,也不用自責。」說完看了看在場的各門各派的人,續道:「咱們在這兒,似乎也不太受歡迎,乾脆回去吧。」
在場的人是不怎麼待見我們,我看了看周圍的人,不想再看到這些人的嘴臉,說道:「好。」隨即與師娘也不和其他門派打招呼,往外走去。
這個時候,我更有一種感覺,彷彿我和師娘相依為命,渾然一體,她和我的距離從所未有的近。
走出天師府,外面是一條寬闊的大路,但卻讓我感到很迷茫,到底該何去何從?
真的就這樣放棄取朱履,救白瑤嗎?
黃泉路上厲鬼無數,她又在承受什麼痛苦?
我只想縱聲呼叫,發洩心中的不甘,但又能如何呢?
忽然間,我想起之前和師娘遊逛到敕書的時候,師娘說朱履有可能在那兒,心中登時萌生一個念頭,現在大部分的人都集中在萬法宗壇,敕書的守衛應該非常鬆懈,我何不趁這個時候偷入敕書,將朱履偷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