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追兇(上)
看完這些之後我的心裡突然猛的一沉,這個人偷偷摸摸的跑到伊姍房子裡,然後被人殺了?這人來伊姍的住處幹什麼?殺他的人是誰?為什麼要殺他?我越來越感覺到這件事情非常的撲朔迷離,一頭霧水。
老頭這時候和我一起盯著監控看,他說這個大箱子裡面是不是裝的你的東西?我說不知道,有可能在裡面,我反問那老頭,這兩個人是不是你們小區的?那兩個抬箱子的人沒有露臉,老頭瞅了半天說看不清楚。
我於是又將監控拉到伊姍出現的那個地方,我說你多注意點這個女孩,要是有其他的人跟蹤她,你就提醒她點。老頭看了下監控畫面說,你是這個姑娘什麼人啊,我說到我是他男朋友。老頭皺著眉頭半天,他大概是想,這和伊姍一起出去的人是誰啊。
出了海風小區之後我給瘋子把這個情況說了下,瘋子楞了半天,說,我們先去找這個箱子。
我愣了一下說,你怎麼知道箱子在哪?
瘋子說我不知道,但是如果箱子裡面真有人的話,他們應該不敢打車,要是讓你抬著百十斤的東西你能走多遠,現在我們就想像我們自己是兇手,所以找找看,或許能找到。
我心想也只有這麼做了,瘋子拉著我說別慌,先模擬一下兇手,看能走多遠。說完他指了指路旁的一塊被雪覆蓋的水泥墩子,讓我和他一塊搬著往前走。於是便把我們的東西靠路邊先放著,尖刀假髮之類的,放到了路邊一個比較隱蔽的地方。我們兩個抬起來這個賊沉的水泥墩子,心想瘋子想的不錯,抬著百十斤的東西最多走不了一里地就要累的不行,於是我們順著兩個人消失的方向往前走,這個街面不寬,但是也沒有岔路口,抬了沒有一會,就氣喘噓噓的不行了,回頭看看了,離海風小區還沒有一里地,我對著瘋子說,不行了,歇歇吧,瘋子我們兩個就停下歇息了一段時間,歇完之後又抬著水泥墩子往前走,這次走了還沒有五十米,實在是弄不動了,手和腳都發酸,於是我們兩個只好把水泥墩子放下。環顧四周,這個周圍也沒有路燈,前面大概十米有個荒廢掉得大院子,在如林的高樓中顯得很不協調。
我和瘋子相視點了點頭,覺得那個大箱子有可能在這院子裡,於是便往院子裡面走了去,這個院子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裡面堆的全是廢棄的建築材料,還有一個高高的大土堆,不知道已經多久沒有人來過了,這時候我們發現又一片雜亂的腳印在雪地上出現,不過亂七八糟的,好像很多人的腳印。不會超過明天,一出太陽,這些腳印就會消失掉。
我心想這個地方就夠偏僻的了,怎麼還有那麼多腳印,正疑惑不解的時候,瘋子圍住了一個東西說,這把這個東西搬開。我一看是個圓石盤,就問瘋子說搬開這個幹什麼。瘋子說這裡就有個院子,除了院子什麼都沒有了,一路上也沒有岔路,不管他們搬的什麼東西,都只可能在這院子裡。我剛才把院子已經看了一遍,要是有鬼,只有可能在這圓盤下面,那些腳印應該是抬箱子的兩個人故意走出來的。
我聽著瘋子分析的挺有道理,於是就伏過身子和瘋子一塊將那個石盤挪動,那個石盤好不沉重,兩個人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將其弄開,果然在挪開石頭的時候,下面赫然露出了一個黑洞洞的儲物窖,應該是存放什麼東西的。
我大吃一驚,往裡面看過去,黑洞洞的也看不清楚,我問瘋子怎麼辦,瘋子說你不是想知道咋回事麼,有膽量下去麼?
我心想媽的,裡面大不了是死人,有什麼好怕的,為了伊姍和我自己,我一定要弄清楚,不過看瘋子不準備下,我又有點猶豫了,瘋子看見我楞住了,說我和你一塊下去吧。
於是瘋子率下下去了,我正聚精會神的看著扶著地窖口往裡面下的瘋子,心裡極為緊張,這時候我聽見院子角落裡發出一聲幽幽的女聲歎息,我急忙回頭去看,但是什麼都沒看到,這樣的環境出現這聲音弄的我心裡發毛,雖然這聲音極輕,可是我敢保證絕對不是幻聽,於是我轉身外面走了兩步,儲物窖裡面的瘋子問到怎麼了,我說我聽到一個女的聲音。
我以為瘋子會從裡面鑽出來和我一塊看,但是瘋子在地窖裡面好像沒什麼反應,過了一會他說,要下來看看麼。
我這個時候很擔心這院子裡面還有其他人,別等我也下去了,突然有人跑過來把這個石蓋子蓋上,那我和瘋子兩個人就被封死在裡面了。
猶豫了半天,又側耳聽了聽,好像確實是一點動靜都沒有了,但是我覺得還是不下去為好,於是我就小聲的問瘋子,下面是什麼。
瘋子在地下裡甕聲甕氣的說,你下來看看就知道了,我心想這瘋子怎麼回事,我剛才給他說外面還想有人他一點都不怕啊,心想豁出去了,這貨畢竟是幫我,要是我膽子再這麼小,豈不是要被他恥笑,於是扶著地窖的口,我慢慢地也下去了。
誰知道瘋子這貨在儲物窖下面並沒有打開那手電,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清,瘋子在黑暗裡說,看看吧。
其實下來的時候,我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心理想這人肯定死了,順便給自己心裡鼓氣。正提膽量呢,瘋子便打開了燈,順著燈的光線看過去,頓時嚇的我魂飛魄散。
亂七八糟的儲物窖的幾袋水泥和石膏粉之間,赫然是一具赤身裸體的男屍,渾身雪白,往裡面歪歪斜斜的躺著,脖子上面空洞洞的,竟然沒有了腦袋!
我啊了一聲,扶住儲物窖的牆壁差點倒。好殘忍,這他媽的殺人犯,怎麼都是那麼變態,而瘋子這貨竟然在這下面站著一動不動的等我來看,他竟然好像不害怕似的,不過我想罵瘋子嚇我也罵不出來,心臟亂撞,冷汗直流。
驚慌失措了一會,胃裡面也沒有東西,雖然反胃,但是終於還是強自忍住了,看瘋子站的挺鎮定的,於是我問瘋子,這,這就是溜進海風小區的那個人麼?
瘋子嗯了一聲,說上去吧,毀屍滅跡,兇手做的挺利索的。
我心想這人跑到伊姍處被殺,而且兇手還是那個的恐怖,伊姍會不會有危險?剛才看那個監控視頻,好像還有人在跟蹤她,想到這我突然有種想法,不管怎麼,帶了伊姍就走,不在這個城市了。要是伊姍不聽我的,我就直接把她綁走,這周圍太危險了,不過這話我話我也沒有和瘋子說,就率下爬出了儲物窖。
我心想這下又成了懸案了,攝像頭上照到了這個死人,現在他的腦袋都沒有了,另外兩個人可疑的人吧,攝像頭上面又什麼都沒照清楚。爬上來之後我們把石蓋子又拉上了,我總感覺院牆外面好像是有人再看我似的,不停地扭頭猛的一看,希望能看到什麼。
瘋子弄完就率先走出了這個院子,我趕緊追上這貨說,那這屍體怎麼辦?瘋子說,明天給警察打個電話,讓警察來處理就行了,現在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我覺得現在怎麼好像是瘋子想瞭解真相的心比我還迫切呢,於是我們又沿著老路走了回去,要拿回隱蔽處放的尖刀和假髮,可是來到這個的時候,我把記憶的位置都翻找了一遍,剛才放這兒的東西卻沒有了。
冷冷的積雪之夜,誰會在意路旁隱蔽處的東西呢?我覺得是不是被人跟蹤了?瘋子的眉頭現在也皺了起來,我似乎看到他嘴角露出一個難以覺察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