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僱主
我在黑暗裡點了點頭,心想殺人還找幫手,不是應該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麼?這黑子至於那麼笨麼?現在他還在那個小黑屋裡躺著,剛才什麼也看不清,難道真的只是昏暈了麼?而且當時瘋子好像攔著我不想讓我看。
走過這條街之後,路兩旁開始有稀稀疏疏的路燈出現,我看見路邊有個超市,於是我給瘋子說先等下,我去買把刀。只要是見到屠夫,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先給他一刀。
瘋子拉住我說,急什麼,你知道屠夫在哪麼?現在還沒到動手的時候,先去看看在說吧,摸清情況,然後在行動。
我想也是,先弄清他為什麼想害伊姍,有什麼目的,於是就點點頭,問瘋子道屠夫是幹啥的,在哪兒能找到他。
瘋子沒有回答我,只是順手在路邊攔著一個出租車,我嚇了一跳。想到之前瘋子喊的那個出租車,就特意看了看這個出租車是不是異常,一看牌照俱全,而且司機歪出來頭咧嘴笑道說去哪?
瘋子說,去陰風墅的人家飯店,快點。說著他就上了車,我只好也上了去,這時候瘋子好像心事重重的說,回頭給我說,這個屠夫是人家飯店的老闆,我們先去他飯店看看。
飯店的大老闆,我心想這就更詭異了,這和伊姍能有什麼瓜葛?還在想呢,出租車很快就說到了,我們下來一看,左近剛好有個人家飯店,店門口掛著兩盞紅燈籠,看起來生意挺紅火的。
我心想這要去怎麼問,站在飯店外面和瘋子商量了一下,準備先去問收銀台的小姑娘,看看這個屠夫在不在店裡,瘋子要在外面站著等,他說要是問不清楚,就讓我把管事的叫出來他問。於是我就進去了,門口的小姑娘低著頭說歡迎光臨,我一看這飯店裡面挺氣派的,金碧輝煌,流光溢彩的,這屠夫肯定賊有錢,就是怎麼打上了伊姍的注意,難不成是看上了伊姍,而伊姍拒絕了他,所以這貨惱羞成怒?亂想之間我走到收銀台那說,我想在你們訂個婚宴,你們老闆在不在。兩個小姑娘搖了搖頭說不知道,用手指了一下廚房口的一個中年婦女說到,你問她吧,那是我們老闆娘。
我一看那個中年婦女正在廚房門口訓斥人呢,看樣子很焦躁,我走過去說你好,你是這兒的老闆娘吧,我有個事想找你們這老闆,他在不在。
那女老娘打量了我一眼嘟囔道,老闆沒在家,有啥事給我說吧,一邊說一邊又指揮其他人。
我心想給你說個屁,老子就是來找這屠夫報仇的,難不成說我想砍他一刀,你告訴我他躲哪去了?於是我笑了一下就詐她說,你是不是也在找他?
那老闆娘愣住了,轉身說到,你是誰?你怎麼知道?你認識他?
我說我不認識他,但是門口有個朋友認識他,他想問你點事,來吧。
那老闆娘看起來心慌氣躁的,於是就跟著我走了出來,瘋子見到我們兩個出來,就走了過來對那個女的說,你是屠夫的家人吧,我想問你點事。
那女老闆皺著眉頭說到,你是誰啊?
瘋子說我們老闆欠了他一筆錢,有事又要急著去外地,想讓我過來幫他把帳還上。但是字據在你老公手裡,所以我要先找到他要回字據。
那女的一聽一臉苦瓜相,她說不行啊,他不在家,昨天晚上不知道接了誰一個電話,翻身就走了,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我一聽覺得有點蹊蹺,就問那女的,沒有聽他說去哪兒了麼?那女老闆挺鬱悶的歎了口氣說,他平時做什麼事情都很少給我說的,但是昨天我好像聽他說要去什麼殯儀路,但是今天中午我收到了一個他發來的奇怪的短信,說是媳婦,外出有點急事,過一段時間再回來,下面寫著地名,是個外省的城市名。我估計他又是喝多了,唉,這把我忙死了,說完那女人又是一聲長長的歎息。
我和瘋子愕然相對,先去了殯儀路?這一天的時間就突然跑到外省去了?這屠夫是不是知道什麼消息了?按說不會啊,連殺手都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個雇兇殺人的僱主又怎麼會知道?難道是劉三的屍體被警察找到了之後,警察放出的消息,所以這屠夫才在大半夜的起來跑路?
不過對自己老婆為什麼不打電話呢?按說這樣多年的夫妻了又不是談戀愛的小青年,你儂我儂的,幹啥還要發短信呢?這屠夫究竟是什麼意思?
我心裡挺著急的,害怕著傢伙不是跑了,而是躲在暗處了,要是他要是再想對伊姍不利的話,我也沒有辦法,心想必須得盡快找到這人。於是說,老闆娘,你給他的朋友打過電話沒?他是不是去其他人哪兒住了,怕你吵他,所以把電話關機了。
那老闆娘估計也想早點拿到錢,我沒注意我們兩個熱心的有點異常,於是說,嗯,那我給他的幾個朋友打個電話問問,於是老闆娘又撥通了幾個電話,這幾個電話打過去,三個人都吃了一驚,這個屠夫沒有在他那些朋友處也就算了,竟然還都給他的這些朋友發了同樣的短信,只不過留的地名不一樣,全國各地的省會城市都有。都是兄弟,外出有點急事,過一段時間再回來。
於是這下我們兩個都鬧不明白了,於是只好給那個老闆娘說,要是屠夫回來了你就給我們打個電話,兩天之內我們老闆還不會走的,於是給那個老闆娘留了電話號碼,轉身就離開了。
我心想這傢伙肯定是聞到了味什麼藏起來了,要不然怎麼會天南海北都是他的足跡,肯定是故佈疑陣,等警察天南海北的找過去,他早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裡。他老婆說她走之前去過殯儀路,那兒不全是買花圈和壽衣的麼?這屠夫去哪兒幹啥?除此之外就是那個神秘的黑旅館了,心想要不去哪兒查看下,或許那兒能找到與他相關的蛛絲馬跡。
但是瘋子這貨好像一直都在思考,並且問我是不是認為這個屠夫跑了?我說應該是,這不很明顯麼,故佈疑陣,其實已經金蟬脫殼。連自己的老婆都蒙在鼓裡,這個人應該很狡猾。
瘋子點點頭說,看起來似乎是這樣,但是有幾個疑點,第一個是半夜給他打電話的人是誰?是給他通風報信的麼?為什麼他聽了之後馬上就趕過去了?第二個是,除了她老婆,為什麼對所有的人發短信都帶上兄弟,他真的逃的那麼急麼?急的連男女和輩分都不分?第三個是他老婆明明能證明他昨天晚上消失的,為什麼他要編出來全國各地的地名,這不是很明顯的瞎話麼?
我默然地聽著瘋子的分析,越聽身上越起雞皮疙瘩,心想這不對勁啊,於是就問瘋子,你是想表達什麼意思?瘋子呼了一口氣說,從剛開始他就給自己的老婆發短信,我就覺得手機那頭就已經不是他了,為什麼不打電話的原因也很簡單,就是怕人聽出他的聲音。如果我猜測的沒錯的話,這個屠夫應該也已經死了,兇手把他殺了之後,將他毀屍滅跡,害怕被人懷疑,所以用他的手機給所有認識的人發了短信,因為兇手弄不清男女和輩分,所以發的短信基本上都一樣。
瘋子分析的很在理,不由的我不信,心裡的恐懼也隨著調查這個無頭屍案慢慢地增加,感覺越調查越是恐怖,越調查越是玄乎,好像兇手做著一切不擇手段,只要有一點東西浮出水面,兇手做的就是立馬掐斷線索,殺人藏屍。
其實這個時候我心裡也是在打鼓,屠夫都被人殺了,兇手是不是知道我們在調查?會不會一直都在觀察著我們?我們有沒有危險?
我正這麼想著呢,瘋子停了下來,他說,哥們,這案子也太玄他媽玄乎了,現在又轉到殯儀路了,你還要不要查?
瘋子問完這句話之後我心裡下定了決心,一定要知道這一切是怎麼回事,於是我點點堅定地頭說,嗯,查。
瘋子吧唧了一下嘴,說到,兄弟,要不就交給警察吧,兇手動不動就殺人,實在是有點怕啊。
瘋子這麼一句話把我說楞了,心想這瘋子不是一直挺帶勁的麼,現在怎麼回事,聽起來好像是不想在調查了,轉念一想,這是人之長情,要是遇到這樣的情況誰不怕啊。於是說,嗯?行了,我知道了瘋子,你忙你的吧。
不料瘋子又加了一句,我,你不用看起來那麼不高興吧,其實殯儀路那地方,我,我不太方便幫你,我覺得你還是別查了,交給警察算了。
說完瘋子轉身就走了,走的賊快,任我怎麼喊都不轉身。我怒到大喊,操,瘋子,你什麼意思啊,你說清楚!
我心想怎麼回事這貨,我哪兒地方得罪他了是咋的。
但是瘋子毫不理會,低著頭再一次消失在茫茫的黑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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