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半夜鬼哭
這小子緊張的跑到床前,將床挪開一尺,從下面摸出一個油布包打開一看,裡面有本手抄本古書,這才鬆了口氣。這是趕屍秘籍,這是爺爺留下來的,這玩意可是無價之寶,全屋子東西丟了他都不會心疼,唯獨不能丟了這本書。
蕭影幫著他收拾下屋子,他盤點一下,沒丟啥東西,只不過放在櫃子裡的一千多元現金不見了。像他那些黃符、石工錐、墨斗線、糯米等東西,全都完後的放在櫃底,那些玩意是專業用品,別人偷了也沒用。
不過大嘴榮最後還是發現,他爺爺還留給他的一張百年封屍符沒了。那是湘西正宗封屍符,並不是用黃紙做的,而是用一種極其罕見的「滾猴」皮製成,水火不侵。上面用血寫下咒文,經過祭煉後,據說制服殭屍很有奇效。大嘴榮視為寶貝藏在櫃子裡,出門從來沒帶過。沒想到這件寶貝竟然被偷,可把大嘴榮氣壞了。
這小子氣的要到村裡問問,是誰幹的好事,我跟蕭影勸他先冷靜下來,你出門問誰去啊?見人就問,那不是讓人覺得你懷疑人家,造成不必要的誤會。雖然說娘子墳村,處於深山裡,如果招賊,一定跑不了是村裡人幹的,但總得有個線索再出去查找。
現在天基本上黑了,我們從山外飯館帶著現成的飯菜,只須用電磁爐熱一下就能吃個熱乎飯。大嘴榮拉出一張小桌,我們仨坐在板凳上,打開一瓶白酒,累了一天喝點酒待會兒能睡個好覺。睡的地方倒不用發愁,他這三間房東頭隔出一間裡屋,大嘴榮早就打算好當新房用的,可是一直沒女人看上他。所以我們倆男人住外面,蕭影住裡屋。
大嘴榮起初還為百年符生氣,但喝了幾杯後,腦子一迷糊,也就放下了,跟我開懷暢飲。蕭影本來不怎麼喝酒,為了使大嘴榮開心起來,跟我們一塊玩起酒令,結果三個人喝了三瓶半,全都高了。最後吃沒吃飯,怎麼躺下睡覺全都忘了。
睡到半夜,被一陣狂風呼嘯聲驚醒。山風動靜太大,刮的門板光當直響,並且這風從門洞刮進來,嗚嗚的鳴叫比鬼哭還瘆人。我晃了晃腦袋,黑暗中發覺旁邊的大嘴榮動了一下,似乎也醒了。
死小妞這時啼的一聲笑了,我腦袋雖然還在發暈,但知道她為啥在笑。於是沒好氣說:「男人跟男人一塊睡有什麼好笑的,你當年上學就沒跟姐妹鑽過一個被窩?」
「鑽過,鑽過,但我沒跟男人鑽過一個被窩。」
「切,你現在還不是跟我在一個被窩裡頭啊?」
剛說完這句,就聽蕭影在旁邊迷迷糊糊的說:「風好大……」
我勒個叉叉,瞬間渾身起了層雞皮疙瘩,我們倆啥時候睡到一起的?都說酒能亂性,看來真是不假,我們沒那個吧?想到這兒,慌忙伸手摸摸身上衣服,呃,褲子倒是穿著,上身卻光著膀子,是完事後穿上褲子的,還是壓根就沒脫啊?
死小妞又笑一聲說:「別想了,你們倆都喝成泥了,就算脫光也不會發生任何情況。」
哥們頓時心裡鬆口氣,才要問死小妞我是怎麼爬到蕭影身邊的,蕭影聽到了我的呼吸聲,低聲喝問:「你是大嘴榮還是王林?」
我把被子一蒙頭:「王林!」
蕭影生氣的說道:「你為什麼要睡在我跟前?」說著把被子揭開,汗,我們倆居然還是蓋的一張被子。然後蕭影「嗷」一聲尖叫,一腳把哥們從床上踹下去了。「你個流氓,還脫光了我衣服!」
「衣服不是你脫的,你們喝酒後渾身燥熱,她自己脫的。哈哈!」死小妞樂的大笑起來。
摔在地上酒勁醒了七八分,我苦著臉說:「我沒脫你衣服,我自己都醉的人事不省,怎麼可能對你做出……」
剛說到這兒,忽然聽到隨風傳來一陣女人的哭聲,我心頭一緊,立馬閉住嘴巴。風高夜黑的山村內,出現女人哭聲感覺很詭異,雖然不排除是那家小媳婦跟丈夫拌嘴在哭鬧,但感覺這哭聲聽的太清楚了,讓哥們心裡有點發毛。
再加上死小妞來了一句:「好奇怪,聽聲音不像是人在哭……」讓哥們渾身毛髮根根豎立起來。
蕭影在黑暗中傳出一陣悉悉索索聲,似乎在穿衣服。過了片刻眼前一亮,她打開手電筒,發覺我還趴在地上,首先白了我一眼,跟著說道:「還在地上趴著幹嗎,山風這麼大,別著涼了。」
她一說才注意到風從門洞鑽進來,吹在身上還真有些冷,慌忙從地上爬起來。看看四周情形是在裡屋,大嘴榮為自己婚事準備的是一張席夢思大床,蕭影穿好了衣服盤腿坐著,露出一對白皙透明猶如羊脂玉一樣的小腳,在手電光下顯得特別誘人。
蕭影見我盯著她的腳在看,急忙拉過被子蓋住,一臉寒意的說:「愣什麼,還不趕快出去?」
我尷尬的移開視線,忙找個托詞說:「我琢磨這女人的哭聲有問題,似乎是隻鬼……」
不等我說完,蕭影「嗷」一聲整個人迅速鑽進被窩內,「你別嚇唬我,快出去了。」
出去就出去,反正哥們也打算繼續跟你一塊睡。走出去後,外間黑咕隆咚,不小心一腳踢到了凳子,乒乓大響。靠,大嘴榮這小子怎麼睡的跟死豬似的,都不醒呢?摸到電燈開關,摁了一下燈沒亮,好像停電了。於是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摁亮手電筒,往對面床上一照,大嘴榮居然不在。四周也看不到他影子,他半夜出門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