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公狗下崽
死小妞沉吟道:「大嘴榮知道的還不少嘛,屍鬼秘本上倒是提到了陰陽屍,可是沒說是睜一眼閉一眼。」
我好奇的問她:「屍體怎麼分的陰陽?」
死小妞還沒回答,這時老村長和趙大海一家都詫異的跟我一樣問出了相同的問題,大嘴榮皺眉道:「人死後,如果把屍體埋在了養屍地,那會形成蔭屍,其實也就是陰屍……」
他這個蔭屍和陰屍從嘴裡說出來,我都差點沒聽明白,何況是老村長和趙大海一家人。大嘴榮又做了一番解釋後,他們才恍然大悟。蔭屍的名稱,在民間很多人都知道的,老村長就十分清楚殭屍的一些傳聞。
大嘴榮接著說:「如果埋在了極陽之地,屍體會變成陽屍。陽屍不過是陽氣充盈,比較慢而已。可是一旦埋在了陰陽交錯的地方,屍體就會成為陰陽屍。陰屍不腐,沒有任何人生氣,陽屍會腐爛,跟普通屍體區別不大。只有陰陽屍,身具陰陽二氣,跟活人一樣面目栩栩如生,還會懷孕!」
「啊!」老村長和趙大海一家同時發出一聲驚呼。
死小妞嘿嘿笑道:「不錯,大嘴榮說的基本上正確,陰陽屍就是這麼神奇,說死不死,說活不活,如果有人奸屍,確實能懷孕。」
我不由瞪大眼珠,摀住嘴巴說:「你說有人奸屍?」
「這很難說了,要不然屍體怎麼會懷孕?」死小妞說。
老村長滿臉佩服是神色,點頭道:「你說的很對,大海的媳婦,臉色紅潤,好像活著一樣。死的時候,我明明記得臉色白的跟紙一樣,可是現在居然就變了樣子。」
趙大海跟著不住點頭:「我媳婦她就跟活了一樣,我還用手推了推她,但是沒醒,不過身子很柔軟。你們說,她是不是會醒過來?」
大嘴榮搖搖頭:「醒是醒不過來了,比較是死去的人,沒了魂魄,只是一具行屍走肉。現在咱們還是商量,怎麼把她肚子裡的孩子打掉,這樣村子才會平安。」
趙大海一家立刻滿臉的失望,山村裡娶個媳婦不容易,何況是這麼漂亮的女人。如果能醒過來,那可是皆大歡喜的事。可那就是天方夜譚了,死了一年突然又復活,這比末兮的事情還詭異。
董八卦這時看看我,又看看大嘴榮,看樣子迷糊了。本來請我來破解謎團的,結果這個大嘴巴的傢伙喧賓奪主,讓他不知道該請教誰好。
恰好此刻死小妞跟我說:「陰陽屍受孕,要打掉胎兒很簡單,準備一隻大公雞,子時過後在棺材外叫一陣,陰陽屍害怕後會產下胎兒。然後用紅布將胎兒包裹丟在十字路口焚燒成灰,撒在山溝裡就沒事了。」
我於是笑道:「準備一隻大公雞,夜裡十二點我們去墳地,我有辦法讓她墮胎。」
董八卦聽我開口,並聲稱有辦法搞定,這才露出放心的表情。
大嘴榮撓撓頭說:「大公雞行嗎?」
「不用大公雞用什麼?」我反問他。
「這個,當年爺爺沒說……」
你爺爺的,他老人家沒說,你懷疑個毛線啊?我跟他笑笑,又捂嘴問死小妞:「那墳地呢,是不是挪個地方?」
「這還用問啊,豬頭,留在陰陽地,搞不好還會出差錯。」死小妞沒好氣罵道。
我們就喝了一瓶白酒,每人吃了一大碗饸饹面,味道挺不錯。自從生活提高後,很少吃這種單一的食品,再加上五年在外漂泊,這種麵食有一種久違的感覺,吃起來心情也非常的好。吃過飯後,趙大海媽從外面找了一隻大公雞回來,我又交代他們準備一塊紅布。
現在時間還早,才晚上八點多,趙大海老爹泡了茶,坐在小板凳上陪著我們聊天。閒聊幾句後,老村長說起這一帶經常發生怪事,他講的特別有趣,讓我們聽的津津有味。
他說三十年前接任村長時,本來輪不到他,可是上谷村接連幾個村長在五年內不明不白的死了,村裡人誰都不敢當村長了。他那時年輕氣盛,別人不敢當,他就不信這個邪,於是走馬上任。你別說,他當村長沒多久,家裡就出了一件奇事。
他家養的一條公狗,居然下崽了!我勒個叉叉,這聽的我們四個人,一個個大眼瞪小眼,嚴重懷疑事實的真偽程度。以前流行了一段公雞下蛋的笑話,是一傳十十傳百的謠言。可是今天,老村長自己說自己家公狗下崽,這可不是謠言吧?
趙大海老爹叼著一根煙袋鍋,抽了兩口煙說:「這是真的,那時候我二十多歲,還跑到他家裡瞧了瞧,一窩狗崽又七隻,我當時還逮回去一隻。」
叉,還有人作證!哥們眨巴眨巴眼,心說反正是三十年前的舊賬,死無對證,要找那條狗,估計現在早變成了一把骨頭,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哪知趙大海媽說道:「那隻老公狗現在還活著,活了有三十多年了。」
我們差點集體暈倒,一般來說狗的生命最多十幾年,能活三十多年的,那不是狗,那是妖怪!
蕭影睜大一對美目,問老村長:「有人親眼看到它下崽嗎?」
老村長搖搖頭笑道:「這個沒有人親眼看見,不過小崽子都蜷臥在公狗肚子下面,還在吃奶呢。公狗長出了……」他可能覺得對著女人說Ru房不大雅觀,就用手在自己胸口比劃一下,還不如說出來呢。老傢伙一時覺得挺尷尬,臉立刻紅了起來。
我們四個人對望一眼,感覺這事真有點邪,公狗下崽後長出了Ru房,能喂小狗吃奶。
蕭影趕緊避開這個敏感的話題,問趙大海爹:「你當你抱回來的小狗還活著嗎?」
「活著,也活了三十年。就我抱回來的那只活著,其它六隻沒活幾天全都死光了。」老頭說著站起身,推開門指著院子裡說:「你們進來時沒見這隻狗嗎?」
我們都沒見啊,全都錯愕的瞧著他。老頭一時看著院子,突然瞪大眼珠說:「海子,我們的狗啥時候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