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四章 五台山
哥們眨巴眨巴眼,問他這邪氣不會是他搞出來的吧?那知老小子嘿嘿一笑,說我猜對了。我當時瞪大眼珠,恨不得一巴掌將他到山溝裡。老小子連忙跟我解釋,他動用的這股邪氣,不會傷人的,是鬼宗一種獨門秘法,只有本門弟子才能破解。他這樣做,為的是尋找不知下落的那些老傢伙們。
我沒好氣說:「你找人總不能找我舅媽下手,他們家本來就窮,指著她養活全家,這麼做太……」後面缺德倆字沒說出口。
「嘿嘿,兄弟別發火,那天我發現只有她生氣比較弱,才讓這股邪氣附到她身上的。不知道這是你舅媽,對不住了,我跟你賠不是。」老小子不住口跟我道歉,才讓哥們心裡氣消了氣。
不過想到鬼宗的人,終究本xing邪惡,很難以常人之心來做揣度。以後還是離這老小子遠點為妙。
曹鷹飛跟著我們過去,捏訣在舅媽額頭上連點三下,舅媽一晃腦袋,馬上清醒了。看上去就是一種小戲法,只不過外人很難破解。曹鷹飛跟我說,不用喝任何驅邪淨身的符水,我舅媽身體以後還會更加健康。
大舅一看舅媽好了,連聲道謝,曹鷹飛哈哈一笑道:「要謝就謝你這外甥吧。」大舅還真聽話,馬上過來就謝我,我苦笑不得的說,咱們一家人,您又是長輩,這麼見外幹什麼。大舅撓著頭對之前的誤會感到不好意思,拿出酒菜要款待曹鷹飛。
這老小子不喜歡跟外人在一塊吃飯,讓大舅把酒菜打包,拉住我的手跟他上山去喝酒。沒辦法,我跟蕭影跟大舅打聲招呼便上山去了。那天喝酒的時候,我又問起鬼王墓的下落,老小子臉一沉,說什麼事都可以幫忙,就是要了他的命都不皺下眉頭,唯獨這件事,他是不能說的,再說也不清楚。
我跟蕭影彼此對望著,心說老小子肯定知道鬼王墓的一點線索,只是不想讓外人去動他師祖的墳墓。他不說我們也不強求,跟著把神女教的事說了,老小子用手拍著桌子,大呼痛快。但聽到葉消魂最後被救走,又覺得十分可惜。
那天我們倆喝了不到兩瓶的白酒,哥們喝的暈暈乎乎,走路都找不著腳跟了,後來也忘了跟大舅和舅媽拜年了沒有。直到初三早上醒過來,蕭影才告訴我,那天下山時,曹鷹飛說他在元宵節之前,肯定還住在這兒,有什麼事儘管來找他,但過了元宵節,他也不知道會去哪裡。我雖然喝醉,但倒是沒忘下山給大舅舅媽拜年,然後丟下三千塊錢才走的。
這我就放心了,拜年是次要,主要是留錢。雖然錢不多,但在山村也夠幾個月的花銷。當然這次喝醉,老媽沒放過我,一連訓了我兩天。轉眼,到了初五,大嘴榮、陳寒煙和小滾刀竟然這天來了。
我接到電話沒敢讓他們進門,就在大街上等著。馬上跟老媽說研究所有事要急著回去,今天上午必須走,跟蕭影立馬收拾東西。老爸老媽也沒攔著,送出門後,老媽眼睛紅紅的說,以後有時間,多帶蕭影回來看看。我不知道咋滴了,突然間鼻子一酸,眼淚竟然掉了下來。我這一哭,把老媽和蕭影都惹哭了,老爸訓了我兩句,大過年的哭啥,趕緊開開心心的去打車。
我們倆抹乾眼淚跟他們二老告別,到街上拉住大嘴榮、陳寒煙和小滾刀,打車趕往長治。
小滾刀差點沒氣暈:「我說王林你夠毒的,第一次來你們家,連門都不讓進。我們可是剛從長治過來的,又馬上返回去,你這是溜我們呢?」
我瞪他一眼說:「出大事了,咱們先去五台山!」
他們問發生了什麼,在車上對著司機不能講,到火車站等車時,才把這件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他們,他們仨頓時就愣住了。小滾刀破口大罵地府這幫王八蛋太黑了,他們自己做的錯事,卻拿我們來頂罪,簡直沒天理啊!
大嘴榮倒是挺淡定,因為陳寒煙被免罪,這小子便沒那麼大怨氣。再說有地府鬼差給我們指路,也不是多大的事。
先坐動車到太原,又轉乘普快到五台山,下午四點多就到了,但這兒距離五台山景區還有五六十公里,到那兒也就天黑上不了山,只有找個旅館住了一晚。一大早我們出發,坐大巴兩個小時到了五台山腳下。在景區門口問了幾個導遊,誰都不知道寶光寺在哪兒,我們有點傻眼,地府那小子不是騙我們的吧?
搞不清地點,我們也不敢上山,跟哪兒找去啊?我們也沒放棄,分頭四處打聽,最後小滾刀那邊有了消息。聽一個賣飾品的老太太說知道寶光寺在哪兒,當下我們出了二百塊的嚮導費,老太太領我們上山了。汗,竟然不是旅遊路線,帶我們走入一座分支荒嶺。山上倒也不是沒路可走,只有一條人踩出來的羊腸小道。
到了半山腰,看到一座破落的小院,牆頭和屋頂上都長滿了枯草,兩扇破門板中間有個大洞,能鑽的下一隻狗。而門頭上也沒招牌,我們面面相覷,這是什麼地方啊,別告訴我們這就是寶光寺。
老太太一指這座小院:「這就是寶光寺,你們自己過去吧。」說完掉頭下山了。
他大爺的,老太太不會是為了那二百塊嚮導費,把我們帶到一個山上居民家裡的吧?但既然已經都來了,於是上前去敲門。靠,敲了一下,差點沒把門板敲倒,這也太破爛了。
敲過門後,門洞內閃現一個人雙腿晃動,來到跟前把門打開。一個身穿灰色僧衣,白眉白鬚的老和尚站在門後,看著我們湧起一臉慈祥的笑意,雙手合什:「阿彌陀佛,老衲等候各位施主多時了,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