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三章 恐怖的惡魔
不過有個人在附近樓房後鬼鬼祟祟,不時探頭拿望遠鏡瞭望,一看個頭和形狀就認出是大嘴榮。確定他之後,我的心開始猛烈跳動,靠,又不是見到了蕭影,我心跳那麼快幹嘛?唉,還是避一避吧。
當下急忙跑到一邊,看不到這小子身影,心裡才平復下來。但回頭遙望著游泳池方向,心裡浮起一股擔憂,害死這麼多人,這應該才是個開始。因為雕像上還嵌著一隻血煞厲鬼,加上胎兒的靈氣,會讓它更加的兇猛。白天還好,晚上肯定要出去覓食。以及瘦高個這四具屍體又詐了,不知道會不會再鬧出事來?
我看到大嘴榮身影又出現了,快速跑到了蕭家牆外。我心頭又突突突的跳起來,但極力忍住拿起望遠鏡,看到四具屍體跳到了鐵柵欄跟前,被這小子一一貼了符,站在那兒不動了。然後這小子探頭往院子裡瞧了瞧,最終沒翻牆過去,而是掉頭離開了,跟著瞬間消**影。
放下望遠鏡長長吐出一口氣,幸好這小子閃的快,不然哥們這顆心要跳出去了。正要拿手機撥回去,范一卓又打來了。告訴我喝下一碗符水後,老婆又恢復了原狀。我說那我就不去了,有事再聯繫。
這個電話剛掛斷,多米又打了過來,她告訴我,今天早上警察進入租住屋勘察了現場,並且把屍體帶走,經過檢驗後確認是自殺。小語父母得知結果後沒臉見她,所以帶著女兒的屍體匆忙去了火葬場,要盡快帶骨灰趕回去。由於那個租住屋太凶了,多米不敢再住,要我陪她去另外租一間。
哥們現在焦頭爛額,哪有功夫陪她找房子。於是借口說我不能隨便逛街,這丫頭倒也明白事理,說那就先在客房躲著吧,這兩天不一定有現場的房子,我們可能要在酒店一起住幾天。汗,這丫頭還真打算跟我在酒店同居一段日子啊?兩個人住一間房,**的,我怕時間長了會出事啊!
雖然哥們挺願意出事的,但對像不對,時候不對,汗,我又扯遠了。
我坐在馬路牙子上,屢屢頭緒,想著接下來該幹什麼?這只粽子是暫時不能動了,只能在胎兒身上下手,可是誰有這本事啊?我看就是死小妞過來,未必能有辦法,還是哥們自己想想主意吧。牛醫生說是三天內除不去胎兒邪氣,就很難制住那只粽子了,今天算第一天,我得抓緊想個對策。
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這時候見警車又開了回來,從上面下來兩個沒穿警服的男人,昨天就見來過,應該是那倆陰陽先生。他們手上似乎拿著羅盤,跟趟地雷似的,步步小心的走進別墅,警察都不敢跟過去,等在門外邊。這兩個人都沒敢走到游泳池跟前,可能發現羅盤上有情況,掉頭就跑回來了。
然後跟門口的警察嘀咕幾句,留下幾個守在警戒帶以外,其他的全都撤離。我估計他們也沒好辦法,只能暫時守住這兒不讓人隨便進出,回家再研究對策。
那天我在街邊蹲了半晌後,回了酒店,正好多米回來,她沒去找房子,而是去了火葬場送自己姐妹最後一程。哪知在火葬期間,居然屍體怎麼燒都不化,並且最後將爐子崩塌,砸死了兩個燒爐子的工人。
我倒吸口涼氣,看來老王八說的三角互結不是謊話,雕像上的血煞厲鬼也參與到其中,使自己屍體都變成了一塊燒不化的石頭,並且還引發了一場血災!
哥們於是躺在床上冥思苦想,午飯都沒心思吃,消除胎兒煞氣是當務之急,保住母子平安,也讓小語屍骨火化後返鄉。而蕭影的事,相比之下,反而沒那麼重要了。可是我從上午想到深夜,卻是一籌莫展,沒想到任何法子。
晚上八點多陳寒煙打了個電話,說大嘴榮又去夜探蕭家,今晚務必除掉粽子。我大吃了一驚,囑咐她跟著過去,千萬不要逞能,那只粽子在某種意義上,不是殭屍了,已經變成一種恐怖的惡魔。陳寒煙聽了之後馬上掛斷電話,可能急著去追大嘴榮了。
多米聽我說的那麼驚悚,便問到底怎麼回事。我哪有心情跟她解釋,心裡煩躁不安,在屋子裡轉了幾圈後,實在沉不住氣,決定去一趟別墅。就算冒著魂魄打回原形的危險,我也要去!
我走出房門時,聽到多米在後面哭了:「你怎麼這樣對我?我就讓你那麼討厭嗎?你出去就別再回來了!」
哥們苦笑一下,沒時間跟她解釋,快步出了酒店,打車趕到蕭家附近。我下車時,司機跟我說:「哥們,小心點,這兒據說有一群女鬼,昨晚上很不安靜。」說完開車走了,我差點沒暈倒,這都什麼傳言啊,有只女鬼是真的,跟哪兒來了一群啊?
望著黑漆漆的別墅,以及沉寂的周圍,心說大嘴榮應該比我早到不了多大功夫,怎麼沒半點動靜?心裡忽然一驚,不會是已經掛了吧?我大步往前走起來,今晚的風非常大,將滿大街的雜物和枯葉捲入空中,嘩啦啦一陣作響。媽的,這讓人感覺進了一條鬼街,有點毛骨悚然!
那是什麼?走到警戒帶外面時,忽然看到地上一團黑影。我慌忙打開手電,靠,是一個警察倒在地上,鮮血正從脖子上向四處溢流。我心頭一緊,糟糕,這條子好像被咬死了!
當下快步衝到跟前,先用手電晃了晃四周,沒發現情況,才蹲下身子細看。這人已經死了,兩隻眼珠灰濛濛的沒半點神采,張大嘴巴,一臉的驚恐表情。脖子上有個雞蛋大的口子,正往外汩汩的冒出血水,看樣子被咬死時間不長,最多不超過十分鐘。
我緊張的慢慢站起來,心說粽子可能就在四周,這玩意速度太快,簡直防不勝防。我一邊左右轉著身子四處張望,一邊往裡走過去。到了別墅門口,發現在東側警戒帶外,也倒著一具鮮血長流的屍體,是另一個看守的警察。他大爺的,因為這只粽子死了多少人了,這種罪惡簡直令人髮指!
忍著心頭的憤恨,拿手電往圍牆裡照了照,發現被大嘴榮搞定的四具屍體也不見了。我心說這幫警察怎麼搞的,就算馬上解決不了這個危機,也總不能夜裡只留下兩個人看守,其他人都置之不理吧?還有洛陽的陰陽先生,也太膿包了點,平時只知道坑蒙拐騙,到了真正時刻,一個個都他娘的變成了縮頭烏龜。
大嘴榮呢?我隔著大門手電向四處照射,一個人影看不到。心想不是被幹掉,就是去追粽子了。念及此處,趕緊拿出手機,我還沒撥號碼,陳寒煙打過來了。
「快來……魯智……哎呀,他快出事了!」陳寒煙帶著哭腔叫道,可是這丫頭說完就掛了電話。哥們一愣,他們在哪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