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七章 風流女孩
「簌」一聲輕響隨風傳進耳朵裡,讓我禁不住回頭,拿手電四處照射。漫山遍野的青草,隨風搖曳,我笑著搖搖頭,可能是小動物發出的聲音吧?這人在某種恐怖的環境下,總會出現幻聽幻覺的情形,估計是神經繃的過緊,有個風吹草動的就會讓自己疑神疑鬼。
快步下到半山腰,身邊的風才感覺溫暖起來,心裡的驚悚也自然消失。我回頭望望背後的山頭,覺得那個石像黑影,肯定就是石獅子。深山裡出現這種邪物是很正常的事,大多會是山神和妖邪的化身。
從山腰有條羊腸小道通往這個叫「無邪」的村子,我一邊往前走,一邊苦笑著想到,叫無邪卻常年發生邪事,這跟經常燒香拜神仙的老太太,總會遇到災禍一樣,都是不靠譜的。
村子通著電力,很多房舍從窗口透出燈光,這個小山村看上去一片寧靜祥和。現在天還並不晚,於是走進村口,看到一個小賣鋪開著門,有幾個老頭老太太坐在門口嘮嗑。而小賣鋪內,幾個年輕人圍在一塊玩撲克牌,傳出陣陣哄笑聲。
走到跟前,幾個老人都閉嘴了,用奇異的目光看向我,可能很少有陌生人來到這裡,讓他們感到好奇了。我笑著走過搭訕:「大爺,大娘,我在山裡迷路了,這是什麼地方啊?」
幾個老頭挺倔的,只是盯著我,嘴巴繃的緊緊的,看那模樣,似乎哥們要搶他們身邊老太太似的。有個老太太很親切的答道:「孩子,這是無邪村。你要去哪兒啊?」
「我要去騰沖縣城。」哥們編個謊話,我白天剛從那兒來的。
「縣城離這兒很遠,在東邊。」老太太說著伸手往東指了指。
哥們心說這老太太心眼好,沒指冤枉路。有些人遇到外地的,就存著一股小黑心眼,明明該往東,他偏指往西,好像耍人覺得很開心似的。
一個老頭這時開口了:「夜裡走山路很危險的,年輕人,在村裡住一夜,明天再走吧。」
誒,老頭看著面相挺倔,但心眼也不錯嘛。哥們於是把買好的一盒好煙拿出來,笑嘻嘻的湊過去,每個老頭遞了一根,這還是跟龔四德那缺德玩意學的。老頭們接住煙表情就不同了,一個個陰轉晴,露出了笑臉。你別說,交際的確是一門學問,別看這根小白棍,比喊幾聲大爺作用要大得多。
「大爺,大娘,我這人生地不熟的,你們誰收留我一晚啊?」我陪著笑問。
一說這個,老頭老太太們你瞅我瞅你,看來都不樂意。一個老頭吧嗒吧嗒抽了兩口煙,跟我說:「孩子,因為前幾天有人來村子裡借宿出了事,誰還敢再收留外地人?」
我忙問怎麼一回事?老頭說前幾天來了倆姑娘,一個比一個漂亮,於是便有個小伙領回家了。可是這個小伙半夜被痛打了一頓,那倆姑娘也跑了。到底是不是小伙半夜起了歹心被打的,還是這倆姑娘有毛病,誰也不清楚,反正現在遇到外地人都很謹慎。前兩天有個姓龔的男人,自稱十年前就來過,但那也沒人再敢收留他。
一聽兩個姑娘,一個比一個漂亮,哥們這顆心突的一跳,可能是白雪瑩和陳水瑤兩個人!
仔細一問,老頭老太太七嘴八舌的把她們相貌和打扮描述清楚,哥們確定是她們倆無疑。可惜的是她們竟然離開了,不過感覺並沒走遠,就在附近。因為采草人遇到的女山神就是她們其中一個,說明就躲在山上。可是轉念一想,她們會不會是為了不老草來的,奪走了草藥,便會離開這裡?
不管走了沒有,要找她們只能是明天了,今晚是肯定要住在村子裡。龔四德這種奸猾的玩意都沒住下,我看我也沒戲了。
小賣鋪裡瞧打牌的年輕人,聽到門外對話,其中一個笑道:「去月彩家,她肯定會收留你,只要給錢就行。」這話一出口,登時引起一片哄笑聲。
一個老頭沉著臉乾咳兩聲,嚇得這幾年輕人急忙停住笑聲,扭過頭繼續看打牌。我心說月彩是誰啊?驀地腦子裡靈光一閃,立馬猜到是那個風流的女孩吧?
「誰剛才說要去我家了?」前面黑暗中,響起一個女孩的聲音。
老頭和老太太聽了這聲音,跟避瘟神一樣,一個個起身走了,把哥們自己留在這兒,他們居然連個招呼都不打。靠,要不說「小白棍,頂一會兒」,這話真沒錯,抽完煙就忘了誰給的。
一個身姿婀娜的女孩,從黑暗中走出來,大概二十來歲,長髮披肩,模樣挺不錯。她衝著四散走開的老頭老太太們,充滿怨氣的瞪了一眼。剛要走進小賣鋪,忽然看到我這個陌生人,便停下腳步笑起來,笑容非常甜,不過卻有一種放蕩的韻味。
「這位大哥,你是外地人吧?」這女孩說話聲很好聽,讓哥們聽起來覺得挺舒服。
「是,晚上迷路了走到這兒的。」說完這句話,我瞅著她似乎有點放電的眼神,忽然心裡緊張起來。女人是老虎這句話一點都不假,雖然是只溫柔的老虎。
「想不想找地方住?」這女孩衝我拋了個媚眼。
那好像是一道電波,並且是十萬伏的高壓,電的哥們渾身一哆嗦,竟然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這時那幾個年輕人見老人們都走了,於是便又起哄:「我們村月彩床上功夫非常好,今晚包你滿意!」
月彩立刻臉色一寒,瞪著屋裡的幾個人罵道:「幾個沒良心的混蛋,幾次想吃便宜豆腐沒吃著,跟姑奶奶發洩酸氣呢?你們誰晚上敲過我的門,說過什麼肉麻的話,要不要我說出來?」
這話跟一貼狗皮膏藥似的,立馬封住了他們嘴巴,一個個慌忙轉回頭。不過這時有個人小聲嘀咕:「門前都搞出人命了,還神氣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