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五章 屍魂兩分
其實,那天在月彩房間遭到奇襲,跑進她屋子裡時,我就察覺到了一絲詭異。當時她趴在地上,右腳受傷,讓我覺得很奇怪。如果真是小呂入室殺人,她就算不是瘸子,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怎麼可能躲過小呂的毒手?不管來的是不是小呂,但總之她受傷是不符合邏輯的。況且,屋子裡除了床之外一把椅子都沒有,為什麼當時不在床上,而是趴在屋子中心?
然後就是前晚她爬到了山上,那麼陡峭的山坡,像我們常人爬起來都很艱難,何況一個瘸子?那時我心裡就在對她懷疑,身上招了某種邪祟。今晚陳水瑤被刺傷,馬上還沒想到是她,而看到月彩被綁後,我心裡就有了幾分答案,再到白雪瑩拿回了這只枴杖,我心裡的推測便完全得到證實了。
「誰是蔣碧蘿?」月彩趴在地上顫聲問。原來她沒摔暈,而是看到妹妹能夠飛簷走壁,一時嚇呆了,到現在才緩過神來。
「就是在不老草上種下惡毒詛咒的主人!」我盯著月霞越來越驚訝的眼神說道。「你為什麼要禍害這一家人?」
「啊!」月彩一聲驚呼。
月霞只是冷冷的瞪著我,一言不發。靠,跟大爺我玩沉默,好,那就帶著你的答案去三界五行外玩去吧。當下左手一扯將她手心翻過來朝上,握著桃木劍的右手伸出一根食指,隨著一句驅邪咒語,手指戳在她的手心。
「去!」這個字叫出後,一股黑氣迅速從月霞眉心竄出,哥們不失時機一劍刺過去,從這道黑氣上對穿而過。
「啊……你好狠……」黑氣中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後,又艱難的說出這三個字,隨即黑氣消散,化成一股青煙在屋子裡裊裊飄向四周。他大爺的,你害了這麼多人,居然有臉說我狠?見過無恥的,就沒見過你這麼無恥到家的!
月霞雙眼一閉,隨即昏迷過去了。月彩驚慌失措的爬過來問:「我妹妹怎麼了,她怎麼了?」
「她沒事,一會兒就會醒。把這張符燒了,用清水調和灌下去。」我說著遞給月彩一張淨身符。
月彩急忙起身,一瘸一拐的跑回自己屋子,回來時端來了一碗符水,掰開月霞嘴唇灌下去。等了五六分鐘,月霞悠然甦醒,睜開一對迷茫的眸子,看著我們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回憶了很久,才想起剛才的事。起身抱住姐姐,失聲痛哭起來。月彩竟然一時有點受寵若驚,沒想到有朝一日妹妹會主動跟她這麼親近,愣了一下才緊緊抱住月霞。
等她們兩姐妹把心中的委屈發洩的差不多了,我讓月彩把妹妹放在床上,陰魂剛剛離體,身子骨肯定很虛弱,在冰冷的地面上呆久了搞不好會落下什麼毛病。月彩將妹妹抱回床上,我在她眉心看了看,黑氣依舊沒散,看來這個毒咒挺頑固,主人都灰飛煙滅了,竟然還是不肯化解。
我當下把事情原委跟她說清楚,用驅邪手法將這股邪氣從身子趕出來。解開這個毒咒後,月彩發現自己只是身上穿了一件風衣,而裡面是真空的,大片雪白酥胸和兩條誘人的大腿都露在外面,頓時滿臉羞得通紅,飛身逃回自己屋子去穿衣服了。她已經恢復了賢淑本xing,雖然以前勾引了很多男人上床,但人活著是要往後看的,迷途知返的人才會更加珍惜以後的人生。
而對於月霞哥們就犯愁了,採集不老草的那個人雖然不是她殺的,但門前的死者和罵過月彩的男人,都是她下的手,怎麼跟警方交代啊。正在這時,白雪瑩和陳水瑤回來了,那個赤腳醫生醫術還算不錯,已經將陳水瑤腹部傷口縫好,但那個醫生是沒臉再跟著來了。
她們倆聽到剛才發生的一切,都覺得不可思議。沒想到蔣碧蘿魂魄能一分為二,一半留在屍體上,一半附在月霞體中。我說這個其實並不難解釋,應該與夜魔有關。在燈盤上的屍身是蔣碧蘿的真身,而夜魔雕像中可能還養著一具分身,因此她的魂魄也就得到了一個複製體,在真身上的魂魄,可能便是複製出來的,而在月霞身上的才是本魂。
因為從屍身眼神的呆滯程度看,分身魂魄還未完全成型,跟殭屍靈魄差不多。而在月霞身上的這玩意,CAO控了這一家人的悲慘命運,那肯定是智慧很高的本魂了。我推測蔣碧蘿的本魂一直隱藏在辟邪神像內,再守護著天外流火。至於怎麼會附在月霞身上,一時想不到其中原因。
我說到這兒,陳水瑤問了,夜魔雕像裡如果養著蔣碧蘿一具分身,複製的魂魄怎麼會跑到真身上的,真身又怎麼突然長滿了血肉,變得非常兇猛?我撓撓頭,心說就你小丫頭問題多,不過好在哥們聯想力豐富,不管對不對,敢於胡說。不過胡說並不是光憑勇氣說出來就行的,你得把話給編圓了,讓人找不到漏洞。
於是,我就開始胡說起來。蔣碧蘿真身變得像魔獸,那肯定也跟夜魔石像有關,我猜當時正在跳舞的時候,小呂摧毀了夜魔像,使分身毀滅,分身魂魄就逃到真身上。而這個複製的魂魄將夜魔石像中修煉了百年的結果帶過來,使她真身迅速長滿血肉。為什麼說夜魔石像是小呂毀掉的?從她放過我們對小呂窮追不捨就能看出,毀滅她分身的仇人是誰。
我這番胡說的頭頭是道,讓她們倆無懈可擊。但陳水瑤點點頭又問:「那蔣碧蘿為什麼要將屍體放在燈盤上,又去養一具分身?」
哥們眨巴眨巴眼心說,這我哪知道啊,你能不能問點別的,難度小一點的問題?這樣很容易讓哥們難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