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九章 邪惡的水魔
「快跑!」韓良臉色大變的叫道,眾人也顧不上問原因,拔腿往前就跑。
一口氣跑出百多米遠,這裡雖然還有幾朵花苞,但看不到半點動靜,便放心停下。韓良首先捲起褲管,掀起毛絨褲,我們看到他的小腿上慘白的如同白紙,毫無血色。我們心下感到驚慌,把自己褲管也都捲起來,發現全都是同樣症狀。不由心跳劇烈,小腿上的血竟然無聲無息的被屍苞吸走了,太他大爺的恐怖了!
「我們再不要隨便接近屍苞,它們如果全部盛放,我們恐怕就無處可躲了。」韓良滿眼驚懼的說。
小滾刀也不再嘴硬,乖乖跟著大家好往前接著走。好在被吸走的血液並不多,否則喪失了行動力,那就等死吧。
我們靠著石壁行走,距離屍苞幾十米,它們嗅不到人的生氣,也便沒再出現綻放的情況。往前走了幾百米後,白石鋪成的地面上,逐漸多起了雜物,大多都是碎石。我們仔細查看下發現,這些碎石都是曾經完整的石雕,不知經歷過什麼災難,被人砸的粉碎。以至於現在根本拼不起一尊完整的石像。
走過碎石遍地的區域後,眼前豁然開朗,地形一下變得寬敞了許多,峽谷在此形成一個巨大的圓弧。
我們眼前也就是河南岸,出現了三隻石鼎,北岸弧頂處依靠山壁聳立一座高達三丈有餘的石台。這種格局看樣子北岸是神壇,南岸是祭拜的場所。看到那座石台,我們心下不由激動起來,那到底是薩滿神殿,還是巫祖神壇,謎底馬上就會揭曉了。韓良和老何臉露喜色,加快了腳步。
先來到石鼎跟前,發現左側鼎身上雕刻了巫教符文,右側鼎身雕刻的是薩滿文字,而中間的石鼎上,便是第三種水紋字。我一愣,心說這不會是三種祖神聯合辦公地點吧?再說中間這水紋字的太過神秘了,屬於哪一種宗教?
圓弧地帶內倒沒有出現一朵屍苞,我們也放心大膽的越過河道跑到對面。石台呈金字塔形狀聳立於石壁之前,近十米的高度,讓人在仰視之下心生一股敬畏之感。台上擺放了三尊石像,燈光打過去看不太真切,於是忍住激動的心情,由正面台階爬上去。
石台包括檯面都是白石砌成的,並且台上的石像也是白色的,令哥們感覺一種超凡脫俗一塵不染的純淨。由於這裡濕度較大,檯面以及石像顯得異常潔淨。我們站在台邊不敢再往前走了,畢竟這是神壇,不管是否有詛咒存在,總之感覺是褻瀆神靈的一種罪孽。
三尊石像巍峨聳立我們面前十多米外,每尊石像大概有三米的高度,只不過中間這尊遭到了嚴重破壞,腦袋被砸掉,並且砸的粉碎,石像腳邊堆著一片碎石。而身上也被砸擊的體無完膚,根本辨認不出是人還是某種神獸形象。
兩側神像倒是保持的完整無缺,左側是人魚,手拿一隻類似叉子一樣的物品。右側是只挺立的老鷹,應該便是薩滿古老傳說中的鷹神了。
我們看清了三尊石像後,不禁愣住了,這座神壇到底是薩滿還是巫教的?左側人魚我們猜測那肯定是巫祖,右側鷹神就不用多說了,是薩滿祖神。可是中間的這尊石像是誰呢?看不到真面目,很難去推斷。不過看著不像是人類,因為四肢是彎曲的,讓我們不由聯想到了蛤蟆!
韓良和老何也似乎猜不出怎麼回事,怔了半天後,韓良慢慢走向右側鷹神雕像。
老何緊張的說:「會不會出事?」
韓良搖搖頭沒開口,逕直走到鷹神之前,打量幾眼後轉到身後。我們面面相覷,不知道他在看什麼,但老何都沒敢上前,我們也選擇了謹慎。很多次危險的教訓告訴我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等韓良看清了什麼情形再說。
韓良在鷹神背後看了幾眼又走到中間神像背後,好大一會兒沒動靜,老何沉不住氣小聲叫了一句。韓良從後面探出腦袋說:「這不是薩滿神殿,也不是巫祖神壇,是一個未知的古老祖神。」
「你看到了什麼?」老何問。
「石像背後雕刻了大段的古薩滿文字,我認識一部分,然後加上推測,大概都讀懂什麼意思。這是破壞者留下的記載,他們便是薩滿的教徒,不滿被其它野神佔領這座神山,才衝進來砸毀的。」韓良說著又把腦袋縮了回去。
我們心生好奇,但走過去就算看到上面的文字,也看不懂都是什麼,站在這兒聽跟走過去是一樣的。我們繼續忍住心中的衝動,站在原地問他,那為什麼這裡會有巫祖神像?
韓良說從文字記載上看,巫祖與薩滿自古為一家,後來分為南北兩個勢力,形成不同的文化傳承。可是從字裡行間,隱約透露出一股深深的怨念,似乎巫教和薩滿都是源於中間這座神像,被薩滿弟子稱為「邪惡的水魔」,巫教和薩滿都在受它的CAO控。於是薩滿弟子忍無可忍,砸毀了神壇上的石像,但保留了巫祖。因為巫祖對薩滿不構成任何威脅,如同薩滿的一個兄弟。
他大爺的,管他是兄弟還是孫子,我們要找的是巫祖神壇。三個並列排放的情形,既不是巫祖神壇也不是薩滿神壇,而是中間這位被搞的沒頭沒臉的神位。不過我還是存了僥倖心理,轉頭看看蕭影下巴,黑痣還在,並且看著比以前稍微大了一點。
我心底一沉,這個神壇不管用,我們白費力氣了。
蕭影和小滾刀從我表情上也都明白怎麼回事了,小滾刀反正對於生死並不是很在意,沒任何反應。蕭影淡然一笑,跟我小聲說:「人都會有一死的,不過是遲早的事。我早看開了。」
我才要開口,只聽韓良咦的一聲說:「這裡有張獸皮,幸好那些人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