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六章 羅嫂又活了
文佩佩小聲跟我們說,潑婦叫葛淑芬,她丈夫就是被殺死後拋屍樹林的包禿子。這包禿子不是什麼好東西,游手好閒,與村裡很多女人有染,尤其是這個風人,他們的事人盡皆知。而葛淑芬雖然刁潑,但管不住丈夫,反而經常被打,所以也不敢多管。如今包禿子死了,葛淑芬懷疑是風人害的,這兩天罵了好幾回了。
這個風人叫陶麗芳,丈夫早在五年前癱瘓,失去了房事能力,對妻子的風流只能睜隻眼閉只眼。這娘們因為長的好,在村裡勾引了不少男人,並非包禿子一個,總有女人去罵她。這樣的事很常見,大家都習慣了。
可是這次不同了,包禿子自從大前晚上一夜沒歸,昨天就發現了屍體,葛淑芬於是懷疑陶麗芳把自己丈夫害死了。
死小妞問文佩佩,沒人懷疑我們那輛車嗎?文佩佩說也有懷疑,但警察調查結果,包禿子死亡時間在我們到來之前的晚上,與這輛車關係不大,嫌疑人應該在村裡。聽了這話,我們便鬆了口氣。警察的眼睛還是雪亮的,不然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這時候我們忽然看到羅嫂出現了,他大爺的,我們不是出現幻覺了吧?老曹和死小妞揉揉眼睛,我打開通靈眼瞅了瞅。不是幻覺,她也不是殭屍,活生生的一個人!
文佩佩還小聲說:「這不是羅嫂嗎,她沒出事啊。」
我們仨面面相覷,想不通昨晚看到的咋解釋。當今世上誰想瞞過我們仨人的眼睛,實在不多啊,可是為毛昨晚偏偏走了眼,沒瞧出這老娘們是詐死?老曹苦笑起來,死小妞緊皺雙眉,一個勁搖頭,似乎還不信眼前的羅嫂是真的。
羅嫂還沒走到跟前,陶麗芳好像挺怕她,急匆匆的擠開人群逃了。葛淑芬掙開眾人的手,跑上前拉住這風騷娘們的胳膊,另一隻手就去揪她長髮。這娘們別看嬌滴滴的風一吹就倒的模樣,揮手把葛淑芬推倒在地上,一溜小跑往西去了。可能是跑的太急,穿的又是高跟鞋,腳崴了一下,一瘸一拐的鑽進一扇大門裡。
葛淑芬爬起來要追,被羅嫂攔住:「別鬧了,家裡還有喪事,也不怕笑話。誰是兇手,警察會查出來的。」
在羅嫂勸說下,葛淑芬哭罵著往回走了,而羅嫂站在當街盯著陶麗芳的家門足足有兩分鐘,才往東去了。她經過我們面前時,我們趕緊縮下腦袋,等她過去之後再往外瞧看。從她的背影以及渾身散發的生氣,一點破綻都看不出來,我們都快鬱悶死了,昨晚她的死到底咋回事。
街上人還沒散開,但主角退場,只剩下他們三五成群的在議論了。我們於是回到屋子裡,準備再下地道去休息的。這時候我腦子裡忽然翻起了陶麗芳當時的那種眼神,脫口說道:「是她,一定是她!」
老曹和死小妞同時問:「是誰?」
我見文佩佩也在翹首傾聽,跟他們倆使個眼色,把文佩佩支到廚房去燒水,壓低聲音說:「你們沒發現陶麗芳有問題嗎?」
死小妞搖搖頭,老曹皺眉說:「有啥問題,不就是一個女人受氣挨罵,恨不得把對方吃了那樣嗎?」
「大哥,眼神啊,眼神!」
我說出這句話,他們倆立馬恍然醒悟,老曹拍腿說道:「對,這女人剛才的眼神很冷酷,並且她推開潑婦的時候,看上去就沒用多大力氣。一個弱不禁風的女人,怎麼可能有這種力量,那一定就是小呂!」
死小妞又不同意這觀點了,腦袋搖得像波浪鼓:「不見得,山村女人力氣大也不稀奇。按照小呂的性格,怎麼可能忍受這種辱罵?我覺得羅嫂才是小呂,她昨晚肯定又做了掉魂,把我們迷惑之後,再重新掉回來,然後放紅燈籠來追殺我們。你們要想明白,小呂初來乍到,不一定能控制住紅燈籠,那要借用羅嫂本人才能做到。」
我眨巴眨巴眼,覺得她說的也不無道理,那種冷酷的眼神在女人感到羞辱的時候也能表現出來,並且推倒葛淑芬那下,不能證明她力氣異於常人。可能葛淑芬腳下打滑,被順勢推倒的,也或許在憤怒之下,人的潛力爆發出來,往往會異乎尋常。
他大爺的大爺,到底誰是小呂,哥們又懵了。
老曹瞪著眼珠問:「如果羅嫂是小呂,我們怎麼沒在她家找到聶敏的線索?」
死小妞屬於鴨子嘴,只要槓上比我還要強,馬上說:「可能被藏在地道裡了,裡面那麼多房間,我們又沒找全,誰知道藏在了哪兒?」
她這話倒是把我點醒了,一跳而起說:「妞兒,你咋不早說出這個想法,聶敏或許真的就藏在地道裡。」
「呃……我剛才是隨便說說的……對,我們去地道裡找找,說不定真能找到什麼蛛絲馬跡。」死小妞也跟著跳起來。
文佩佩這時燒好了熱水,聽我們說要下去休息,理由是下面涼快。文佩佩非要跟著我們不可,有人陪著去地下探秘,這種機會不可多得。好吧,我們帶上文佩佩沿著梯子下去,挨著房間搜索。文佩佩跟著轉了半天,大感失望,還以為在地道內會發掘出什麼文物,只有一面面蒙著紅布的銅鏡,沒什麼價值。
由於昨晚上四個人在裡面兜圈子,到處都是泥腳印,從腳印上分辨不出什麼。而進過的房間略過不看,東南方一片區域很少涉足,於是直奔那裡。可是搜完之後,也沒找到聶敏影蹤。正在喪氣,我想起剛才有個屋子裡有腳印,其他是沒有的,當下返回去再仔細查看。
死小妞首先看出了問題,這張石床暗藏機關,在床頭角落裡隱藏著機括扳手。老曹讓我們退後幾步,他伸手按下扳手,然後迅速後撤,「嚓」一聲,床面上裂開一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