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七十八章 詭秘的記錄
他大爺的,裡面可是花花綠綠全是鈔票,這對楊飛秋來說不算什麼,但對哥們這等小屁民,那就是巨款啊。我伸手往裡拿錢,被冷紫嫣攔住,說我不能隨便拿,這要交給警署處置的。這妞兒死心眼,怎麼說她都不答應。要說這素質真是一流的,換內地……
我後來好說歹說,哥們帶了五十萬現金呢,總得把本錢收回去吧?這妞兒眨巴眨巴她那美麗的大眼眸,跟我說你最多帶了二十萬,別想騙她。好吧,二十萬就二十萬,那也賺了十萬。有這二十萬鈔票,就可以在香港**些日子了。
之後又出來找回我跟她的包,還好裝著仨死鬼的塑料瓶還在。回到岸上,唯恐她要我去警局做口供,趁她不備,悄悄開溜。在附近轉個圈子,住進一家看上去不錯的酒店。不過價位就沒那麼好了,一晚要九百多港幣。反正錢是順手牽來的,花著也不心疼。痛痛快快的洗了澡,一覺睡到上午九點多。
醒過來先用客房電話打給蕭影,她說老曹昨晚已經開始按照我說的做了,找了大公雞在老爸旁邊打鳴。目前看上去還沒效果,只等七天之後了。我說手機找了回來,以後有事隨時聯繫。接著又跟蕭影纏綿幾句,吧唧親了一口掛斷。
然後打開電視,走進洗手間洗臉刷牙。這是我養成的習慣,住酒店每天早上都要聽新聞,所以電視聲音開的挺大。現在新聞裡全是關於這艘賭船的報道,丫的說的都是粵語,聽不懂。洗漱完出來,換了幾個台才找到說國語的新聞節目,主持人坐在一艘船上,背後是往回拖行的賭船。
主持人說這艘賭船在前晚風暴中進水,由於進水量不大,後來風暴停止,才讓這艘船倖免於難。而奇怪的是,這之間船上沒有發出求救信號,直至過了二十四小時後,才有人用電話報警。昨晚乘客獲救回港,但在採訪中大部分乘客臉現恐懼,都不願透露這二十四小時中發生了什麼。警方對於此事,正在進一步調查之中。
我倒了杯水喝了,心說那些人都是賭徒,並不是真正的遊客,對記者正躲避不及,怎麼可能跟他們爆料。並且也有可能受到了警方的警告,不想讓這種靈異事件傳播出去,以免在香港造成影響。
酒店下面就有餐廳,但我懶得下去,點早點送進客房吃了。打開冥途看看死小妞,她還沉睡著,接連兩次透支元氣,估計最快也要到晚上才能醒。我拿起充滿電量的手機,想開機給廖可輝打電話,打聽楊飛秋的動靜。可是轉念一想,又忽然覺得這老港商並不是那麼可靠了。
因為楊飛秋在賭船上,那可是在祭海,應該對自己的行蹤非常保密的,怎麼可能告訴他?而送我到賭船上時,剛好趕上第一次祭海,這難道只是個巧合嗎?楊飛秋本來就沒打算祭海成功,借此機會幹掉姓孔的老傢伙,我的上船時間,那就耐人尋味了。
想到這兒,決定不開手機,也不給廖可輝打電話。祭海肯定還是要進行的,不過姓孔的老傢伙逃回香港,他們之間必定會有一次窩裡鬥,幾天裡不可能祭海了。我趁機先休息一天養養精神,估摸著楊飛秋也一定在找我,那哥們就以逸待勞,等著他上門。
什麼不做也不敢出門,縮在客房裡看電視粵語頻道居多,說國語的又在放八十年代港片,實在提不起興趣。忽然想起來帶回的那個投影儀,拿起看看,貌似裡面還挺潮濕的,插上電源說不定會短路。跑洗手間用吹風機把裡面的潮氣吹乾,這才插上電源,電源指示燈亮了,說明還不壞。
按下開關,從投影儀鏡頭裡射出一道光柱到牆上,果然裡面有光碟。這個光碟內容原來是關於那艘幽靈船的介紹,儘管沒聲音,但從字幕上能看明白。這艘船叫「星空號」,是香港剛剛建造的一艘豪華游輪,此次似乎也是首次航行。
鏡頭不住轉換著每一層的景色,讓哥們心裡感慨萬千,我當時看到的是滿是鐵銹和水草的淒涼場景,而它的原本畫面卻是如此的美麗和奢華。看到網吧了,能夠容納二百人同時上網的地方,如果不是這麼大的空間,也不可能讓大傢伙藏起來。還有上層的健身房,與下面網吧面積相等,可惜我當時什麼都沒看到。
游輪內部景觀介紹到最後瞭望室時,忽地一陣雪花閃爍過後,換上一張巨大的臉孔,是姓孔的老孫子。
他一臉獰笑的不知在說什麼,並且還有楊飛秋在後面探出頭。可惜這裡沒音箱,無法聽到他們的聲音。不過從他們口型上,猜測是在威嚇和宣佈游輪會沉沒,果然他們邊說,鏡頭發出猛烈的震顫,隨即他們的影像消失,估計游輪已經完蛋了。
光碟內容到此結束,我對著滿是雪花的牆壁陷入深思。最好看起來不像是他們故意刻錄進光碟的,而是當時輪船上實時播報,那怎麼被記錄在光碟內了呢?猛地想到那個乾屍,會不會是他用法術把姓孔的言論記錄下來,作為之後的一份呈堂證供?
看來只有這麼一個解釋了,否則即便是帶有錄像和刻錄功能的投影儀,但碟片不能重複寫入,依舊不可能把當時情景記錄下來。這麼說,那個乾屍就在會議室內,似乎還是個上流人士,或許是個比姓孔的更出名的風水大師,在天火神上有衝突和交鋒,以至於招致殺身之禍。想到這兒,我不由倒吸口涼氣,難道只為了殺死這一個人,就要全船上千人陪葬嗎?
這種大膽的推測似乎顯得有點離譜,可是再加上那個記載著破解天火黑火之秘法的小冊子,這一切看起來就順理成章了。乾屍身上有天邪組織最致命的東西,所以要不惜一切代價,將他打入地獄,犧牲一船人的性命,那又算得了什麼?這對冷血動物來說,如同澆滅了一窩螞蟻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