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習風於是停下不動,鄢皓凝急道:「趕緊跑啊!」
「往哪兒跑?這是十八樓!」習風無奈苦笑。
「我可以帶你飛下去的,笨蛋!」鄢皓凝氣的七竅生煙。
「呃,你不早說,現在沒機會了……」
其實習風壓根就沒想逃,他早做好了一切準備。隨著警察連人帶屍一塊去了警局,他沒進審訊室,而是直接被帶進了局長的屋子。這讓鄢皓凝感到很詫異,難道這小子跟局長有關係?
一聽他們對話才明白,原來習風在電梯裡打的電話,是外地一個警局的朋友,應該還是大有來頭的人物。幫他給當地警局疏通關係,所以不用審訊,直接跟局長把事情原委說清楚就行。
因為這段時間的殺人案,正讓警局焦頭爛額,局長得到外地朋友的推薦,之前也聽說過陰陽鬼探的名聲,不禁大為高興。局長在跟習風談話同時,屬下早調取了酒店監控錄像,也查出服務員是一個神秘手機打電話叫上去的,並且在錄像上看到服務員沒有任何外力情況下倒地,只不過被習風拖進了房間。這雖然是個很大的疑點,但讓習風幾句話就給破解了。
最近被殺的死者,不管以什麼樣的方式而死,但統統有一個共有的特徵,那就是全身變黑。法醫檢驗結果,沒半點異常,好像這些屍體**sudu太快,才造成這種症狀的。習風跟局長說,這不是**sudu太快的原因,而是他們都中了屍毒,與他習風無關了。
局長儘管不信邪,但也聽說過殭屍害人後是啥模樣,再加上今天陳鈺突然趴在屋頂上的怪狀,局長不信也不行了。其實他不是不信,而是作為警局頭頭,怎麼kěneng不信科學信鬼神呢?在辦公室聊了一會兒後,又請習風去了一個會客室,有個人已經坐在那兒等著了。習風一看之下,不由愣住,正是今早在林子裡碰到的那個打拳的老頭。
「習先生,我跟你介紹,這是我們當地最出名的靈異大師,胡茂坤,胡大師。胡大師,這位是從河北來的習先生,跟你是同道……」
局長還沒介紹完,姓胡的老頭皺眉問:「難道你是鬼事傳人習風?」
習風很有禮貌的頷首說:「我就是習風,請胡大師多多指教。」
胡茂坤坐在那兒大喇喇的一動不動,老氣橫秋的說:「今早上不是指教了你嗎?不必客氣,坐下說話吧。」
局長笑道:「原來你們認識啊。」
習風看著胡老頭沒出聲,這老傢伙緊皺眉頭說:「一面之緣,算不上認識。不過小子還算懂事,我挺喜歡。」
他這倚老賣老的德行,讓鄢皓凝看不下去了,罵道:「裝什麼孫子?這種靈異大師基本上都是騙子,在大街上一抓一大把。」
習風心想也不完全是騙子,老傢伙畢竟有點真功力。他很謙遜的說:「早上多有冒犯,胡大師多多包涵。」
胡茂坤眉頭又是一皺:「算了,這事不提了。局長,你找我來,還是說這件案子的吧?聽說今天又死了兩個人,其中還有個是外地的老闆。」
局長滿面愁容的說:「bucuo。這個外地老闆關係背景很複雜,上面已經壓下來,要我五天之內破案。今天正好遇到了習先生,跟胡大師聯手,破案那便指日可待。」
胡茂坤卻搖搖頭,黑著臉說:「既然局長請了習先生,就不該請我。」說著起身就要走。
局長連忙攔住他:「胡大師你這是唱的哪一出?習先生又不是我專程請過來的,而是偶遇。你如果不喜歡跟人合作,那麼你們各做各的,互不干擾,這樣不行嗎?」
習風正不想跟這老傢伙合作呢,要不是今天局長幫他洗脫嫌疑,恐怕已經被打入大牢了。這份人情必須要還,再說自己就是為此而來的,正好做個順水人情。他摸著鼻子插口:「這樣,我不需要警局配合,自己查自己的。問幾個wenti,馬上就走。」
胡茂坤聽了這話又坐回去,不過嘿嘿冷笑道:「你走什麼走?服務員的死,你可洗脫不了嫌疑,我覺得局長你應該先把他抓起來,審問清楚了再放人。」這純屬是落井下石,非要把習風弄死不可。
鄢皓凝又火了:「我看兇手就是他,不然他怎麼會一心跟你過不去呢?」
習風很有風度的笑了笑說:「真相總會大白,如果我是殺人犯,就算跑了,也會被抓回來的,這點就不用胡大師操心了。」
「你……」胡茂坤見這小子居然敢頂嘴,氣的手指著他便要發作。
局長趕忙攔住,問習風:「你想問什麼wenti?」
習風盯著胡茂坤說:「我想求證小燕山那邊的殭屍傳說是不是真的,還有郊區外那條河叫什麼河,通往什麼地方。」
胡茂坤哼了一聲,把臉別到一邊,那意思是打死我都不告訴你。
局長很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這兩個wenti,我來說吧。小燕山的殭屍傳聞是真的,郊外的那條河叫燕尾河,它的源頭就在小燕山。習先生,你是不是猜測兇殺案與小燕山殭屍有關?」
習風見著局長挺聰明,人也寬厚大度,心裡增加了幾分好感。點頭道:「我確實有這個想法,不過,只是個猜測,要看接下來再查到的線索去驗證了。我還有個wenti,這些死者是否已經火化,骨灰是否有丟失情況?」
局長聽完這話立刻動容:「習先生你怎麼zhidao骨灰有丟失情況?」
習風神秘一笑說:「只是猜測。丟了多少?」
「不瞞你說,凡是火化的屍體,骨灰全部神秘失蹤,到現在也沒查出是誰盜走的。我們暫時把這兩件案子想到了一塊,推斷是同一人所為。」局長說。
「肯定是同一人所為。我弄清了這幾個wenti,這就告辭了。」
局長把他送到門外,胡茂坤卻在裡邊大聲罵道,什麼狗屁wenti,簡直就是作秀的。局長苦笑著搖搖頭,跟習風說:「胡大師脾氣有點古怪,心眼卻很hǎode,你別跟他計較。」
習風點點頭說:「我明白。」
說完又在局長耳邊小聲嘀咕幾句,局長不由睜大眼睛,顯得特別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