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再見查理
「趴下啊!」這種情況,在軍演的時候經常遇到,我條件反射般的就要從a的身上掙扎下來,這樣站立的目標實在是太大。
那些強光似乎是鎂光彈,燃燒了一會兒之後迅速的熄滅,然後緊接著又是一顆照亮整個夜空,槍聲還在繼續,我甚至能聽到子彈在我耳邊呼嘯而過的聲音,可是a就這樣像是一樽雕像一樣的站立著,他可以風騷,是有風騷的本錢,但是我不能風騷啊,就算知道對方是吳三省的隊伍,那也要趴下,畢竟子彈是不長眼的。
a也沒抓著我,我從他的身上跌到地上,然後就沒有站起來,趴在地面上,我根本就不需要看,就可以想像我身邊呼嘯而過的子彈有多少打在那些恐怖的鬼嬰身上,這些鬼嬰的數量實在是太多,太過密集,或許打起來根本就不用瞄準。
我用眼睛的餘光瞄了一下,只看到身邊鬼嬰身上一個個的爆出朵朵血花,他們的哭聲,也越來越大。
「還他娘的愣著幹什麼?子彈不要錢啊!」那邊響起了一句熟悉的聲音,我一下子辨認出,這個人就是天真。我抬起頭,發現自己**了,a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吳邪他們餓身邊,而我,則還一個人趴在那裡,太二了!
我想站起來,試了一下,卻又跌倒在了地上,天真打了一個手勢,他那邊兩個人,駕著我,剩下的人斷後,本來牛逼哄哄的逼過來,現在卻要且戰且退,因為後面的鬼嬰,實在是太多了。
還有就是,他們的家長,隨時會找過來,這是一個拼爹的時代。
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兩條腿軟的不行,還一陣的頭暈目眩,我問a道:「難道他娘的,這些鬼嬰的牙齒有毒?」
天真笑道:「毛的毒,你也不看看,你身上留了多少血。」
這時候我才發現,我的全身上下,已經全是血跡,剛才在跟鬼嬰幹起來的時候,被他們尖銳的牙齒咬了太多的傷口,因為緊張,那些傷口的疼痛在剛才被我的大腦神經過濾掉了,現在忽然一想,才發現全身上下疼的厲害。
越是失血時候導致的困乏,越是不能睡覺,這個道理我懂,所以他們架著我,我就算再怎麼困,也一直咬著舌尖讓自己保持清醒,同時我觀察著天真對a的反應,他一直可是當a是當時害三爺的罪魁禍首,a跟吳三省之間有著外人難以捉摸的關係,跟天真卻沒有。我真怕此時他們再給幹了起來。
發現他們兩個沒有明顯的交流之後,我就在隊伍裡四處尋找三爺的身形,可是沒有,這讓我非常納悶兒,因為我們一直認為吳三省就在這裡,難道判斷有誤?此時的我們正在沒命的趕路,我也不好問。
我們沒命的飛奔了一會兒,前面出現了一個土丘,看似是山,又不像是山,而這個土丘的周圍,放了很多刀片,是立起來的刀片,看起來非常的鋒利,刀片的旁邊,到處都是血跡。
他們在前面打開了一個暗門,裡面出現了一個寬敞的洞,尼瑪,真的是離不開老本行,這批人走到哪裡,就把盜墓挖到哪裡?
我們下了盜洞,這個盜洞挖的四平八方,土夫子們的技術絕對不次於當年地道戰時期的土八路,我們順著盜洞往下,裡面都被點上了火把,再往裡面走,漸漸的看到了青磚。
「這是一個墓?」我納悶兒道。——這個小島,可是在一個人跡罕至我們都不知道怎麼到達的地方,怎麼就忽然的有了一個墓呢?
「對,祖師爺保佑,要不是有這麼個地方,我們全完了。」天真道。
在往裡面走,已經到了這個墓室的主結構,裡面竟然還有七八個人,其中有一個,看到我,一下子張開了雙手,道:「哦,三兩,我的朋友,我們終於見面了,這一定是上帝聽到了我的祈禱,阿門。」
這個聲調和人差點把我被嚇的背氣過去,他娘的,眼前的這個絡腮鬍子的老外,不就是在地下溶洞時候認識的那個蘇聯人查理?
我要張嘴說話,查理走了過來,道:「我的朋友,我知道你非常的想念我,也有很多的話要對我說,但是你受了很重的傷,我需要用你們的神的血液來救治你,對,你們的神,跟上帝一樣的存在,你一定認識他,對嘛?」
說完,他從行囊裡,拿出來一個注射器,裡面是那種猩紅的血液。——這就是他口中所謂的神的血。
「查理,你信了我們中國的神,難道上帝他老人家不會怪罪你嘛?「天真看來跟查理也很熟了,開玩笑道。
「我想,神是沒有國界的,上帝他老人家跟你們中國的神一定是很好的朋友。「查理一邊說,一邊把悶油瓶兒的血,注射在我的胳膊上。
這簡直是一個逆天的萬能神藥。我在被注射之後,能夠清楚的看到我胳膊上的傷口,肉芽一個驚人的速度癒合著,尼瑪,怪不得查理會以為他是中國的神,要是我我也相信啊。
我坐在地上,天真的一個夥計給我端來了一杯熱水,喝下去只感覺全身舒泰,我看了看四周的陳設,這是一個簡單至極的墓室,沒有耳室,只是一個拱形的結構,在正中間,有一個棺材,就立在那裡。人這麼多,看起來這個棺材,倒像是一個奇怪的行李箱。
「查理,你怎麼會在這裡?「我喝著水,問了一句,這本來是一句非常簡單的問話,我也沒想那麼多。
可是一句話,卻讓本來臉上還帶著笑意的天真和查理,兩個人同時的換了臉色,有點尷尬,我不明就裡,查理卻笑道:「我的朋友,你感覺好點了嘛?「
我點頭道:「好多了,我們的神的血液,絕對的槓槓的。「
後來我才知道,只能怪我當時的信息實在是太過閉塞,當時的蘇聯跟我國,徹底的撕破了臉皮,所以當時吳三省找到蘇聯人幫忙的事兒,才會那麼的敏感,讓天真異常的不自在。
我又觀察了他們一會兒,發現他們作為長沙的一群盜墓賊,現在的境遇跟我們比,我們簡直可以去死了,我們準備的乾糧是胖子在海邊搞的鹹魚,唯一的零食還是我跟秦培當時摘的野果,而他們,我甚至發現了一瓶辣椒醬,湖南人可是很愛吃辣的。這讓我非常蛋疼,我們還比不上幾個盜墓賊?
傷口在癒合之後,悶油瓶兒的血的確有奇效,我很快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好轉了很多,在這個墓室了轉了一圈,我還是沒有發現三爺,更沒有發現小哥兒和潘子,這裡的人全部都是生面孔,只有一個天真喝查理我還認識。
a到了這裡之後就開始閉目養神,而我實在是無法忍受很多東西的未知性,就找到了天真道:「三爺跟潘子沒來?「
「嗯,從始至終,我都沒有說過三叔會過來,至於潘子,則在長沙那邊。「天真道。他說著,還遞給我一個牛肉罐頭。
「可以告訴我,到底是為了什麼麼?「天真忽然問我道。
「嗯?「我還沒懂他的意思。
天真擦拭著他手裡的那把手槍,苦笑道:「我要說我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來這裡,你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