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沒那麼簡單
「三兩,我的朋友,你可以給我一個擁抱歡迎我的到來麼?」他笑道,笑得依舊那麼賤。
我站起身,給了他一個熊抱。背過頭的時候,我抹掉了我眼角的淚。
有一種愛,叫做沉重。
「朋友,我來的時候我感覺如果我一個人來,上帝他老人家一定會笑我,查理你這個傢伙太沒有號召力了!所以我帶來了我另外的朋友,他們會跟中國的專家一起,研究這些屍體,不,這些行屍。」
薛丹青沒有問我信或者不信。
或許是,如果到現在,已經沒有必要問我信或者不信了,假如到這個地步我都不信,那我會不會已經無可救藥了?
國人的參與,加入外國人,佈局,謀劃。這得多大的智商和控局能力?
我現在來尋找的解決問題的方法,那個老人在十幾年前就已經開始。我本來以為我認為這或許會是一場新式的傳染病,可是我還是低估了這件事兒可以帶來的後果。
「那現在我們該怎麼做?」我問查理和薛丹青道,我認為,他們既然在十年甚至更早知道就可以謀劃應對這場災難,那麼這麼多年以來,他們肯定早已經想好了對策。
「首先要搞清楚這些所謂的『魔族』到底是什麼玩意兒,這件事兒十分好理解,一種可能是他們的思維被一種超自然的能力控制了,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們感染了一種人類從未見過的新型病毒,這個病毒,就是魔族要一統人類的主要途徑,三兩我的朋友,我查理佩服你們這個國家,因為這本身是整個人類的災難,卻要你們來抗起來。」查理說道。
對此我一笑置之。這沒什麼好說的。人類的災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才是正常的作為,甚至我都可以想像,在中國在盡全力抵禦這場災難的時候,會有多少個國家跳出來落井下石。
我告別了這個老人,臨行的時候我發現我本來有千言萬語要對他說,到最後只化成了一句對不起。
還有一句謝謝。為天下蒼生而說!
我離開了這個院落之後,回到我下榻的地方,給秦培打了一個電話,我來之前,西安那邊的狀況只是有「殭屍」傷人,但是最後知道真相的我眼淚掉下來。那邊秦培在接到電話的時候就直接對我說道:「三兩,情況有變,那些被襲擊至死的人,也成為了一模一樣的怪人。」
「這樣就可以確認,這種所謂的『病毒』其實還是靠這樣的方式傳播的,對嘛?」我道。
「不是,被撕咬過傳播只是一種途徑,而更多的人,則無緣無故毫無理由的就得了這種怪病。」她急切的到。「現在是全城恐慌狀態,馬上就要壓制不住了。」
「你別著急,我已經知道了這一切是怎麼回事兒,在我回去之前,一定要照顧好你自己。」我說完,掛斷了電話。
這類似瘟疫,卻比瘟疫更加的可怕,是因為它早就出來的,不是屍體,而是具有攻擊性的死屍。
我在招待所才待了不到半個小時,薛丹青查理和北極狼就過來了,他們都有自己得到消息的途徑,應該比我更早知道了西安那邊的形式。
「現在首先要做的是,封鎖。」薛丹青喘著氣道。
「封鎖哪裡?」我問道。
「西安,然後確認其他的幾個附近的城市,是否有同樣的案例發生,小三兩,我希望你能明白,這件事兒不管你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他只能是瘟疫。」她道。
「我明白。」此時我哪裡還有心情跟她抬槓,而且我對她的怨念也在她告訴我所有答案的時候煙消雲散了。
之後我們轉移了,轉移到了老人的住處,接我們的車,司機是李大秘本人。他對我們道:「在你們去西安之前,需要做很多,用那裡的電話,會比較方便,是首長的意思。」
薛丹青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眼睛就紅了,我問她怎麼了,因為我也好奇著,為什麼我在剛開始找老人時候,他為什麼會這麼難辦。
「別人得而處理方法跟他的不一樣,有人主張禍水東引。天下會打亂了這一次。」薛丹青道。
政治這東西我不懂,我也不去猜測過多,因為要發生什麼,很快我們就會知道答案。
我們被接到了老人的住處,用他的電話,撥通了幾個號碼,我們像是拿到了尚方寶劍一樣的發號施令。
處理這件事兒,我們的態度,就是史詩級的災難。
第一,封鎖全城,附近城市進行排查,只要有案例擴散,立刻封鎖整個城市。
第二,調遣軍隊,圍城之餘,對所有變成「行屍走肉」的人進行獵殺。——不管他們是死人還是病人,此刻,不是需要我們婦人之仁的時候。災難面前,必須有所取捨。
第三,派遣專家,無論是中醫西醫,全力以赴的尋找辦法。把這個當成瘟疫來治療,如果真的能用醫學科學的角度來解決整個問題,那絕對是再好不過了。
我們搞定了這個之後,立馬開赴西安,為了方便我們行事,除了給我們代表無上權利的紅頭文件之外,李大秘都跟著我們一起趕往西安。他才是真正的尚方寶劍,見他如同老人親臨。
在車上,李大秘對我們道:「真是黑雲壓城城欲摧。中國那幾個軍區的軍事調動,肯定瞞不過有心人的眼睛,這一次,搞不好就是國破家亡,就在你們來之前,邊界守軍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為整個人類抵禦這場災難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在犧牲的時候還要被同類無情的傷害。」
我也終於明白了老人的顧慮,可是,我能說什麼?
等我們再到了西安之後,整個形式已經再次的嚴重了起來。我們到達西安,附近的軍隊已經封鎖了這個城市。
我們最先面臨的危險,不是行屍,不是所謂的魔界侵蝕。
而是我們要保衛的人民。
這世界上不缺少聰明人,或許他們在剛開始有災難的時候並不想離開家園,可是當他們發現了軍隊已經封城的時候,他們中有的人,就意味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然後這些人,開始想辦法出去。
有人看到他們要出去,就跟著,中國人,並不是中國人,而是整個人類都偏好跟風。甚至已經有謠言說:「這是政府在實驗新式武器,所以搞得生化危機,他們現在是要封鎖消息,要屠城!」
恐懼不安且無知的市民們開始衝擊整個軍隊的包圍圈。
他們手中拿的是木棒,是菜刀鐵楸磚頭,圍城戰士們手中裝備的是槍,是手榴彈,甚至有迫擊炮,坦克。
可是這場衝突一開始,士兵們就一敗塗地,出現巨大的傷亡。
因為他們不可能對他們的同胞舉起屠刀,他們接到的任務是不允許任何人進出這個城市,卻沒有接到可以反抗的命令。
這個問題,在一開始,我們還沒進城的時候,就已經撲向了我。而我這才發現,我還是太過天真,把事情想的太過簡單。
不管是此時的民眾的憤怒,還是邊界軍隊的戰鬥準備。
他都體現了兩個字,人性,人性最為自私的一面。
我們也暫時沒有更好的辦法,我們理解民眾的憤怒與恐懼,我們進行勸導,可是在這種時候,我們不可能告訴他們真相,有的謊言是善意的,並且我們現在就算說什麼,他們都不會聽。
軍人是以服從命令為天職的,可是面對這樣的衝擊,被自己要保護的人舉起屠刀的時候,軍隊裡是憤怒的。
我們能做的,一邊去安撫群眾,一邊是安撫軍隊上的士兵。
魔界還沒真正的來,我們就亂了,這還只是一座城池尚且如此,談何全人類聯手拒敵?
而那些民眾之中,一看戰士們不還手,更有人叫囂著:「有外國媒體來了,他們不敢動手!我們衝出去!」
士兵們的忍讓,沒有換來憤怒的民眾的理解和寬容,反而讓他們變本加厲了起來。
「就他媽的該死!」看著這樣的情況,我也曾經有過這樣的念頭。他們一切的一切,都情有可原,他們可以無知,我不能。
不能這樣下去了,不然遲早士兵們也會反抗起來,這樣就完全的亂套了。
也就是這個時候,秦培出城,和我們匯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