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母親竟被白狐救了?

    父親醒後歉意的看著我們娘倆道:「能力不夠被抓傷,讓你們娘倆擔心了。」母親用手指堵在父親的嘴處示意他不要說話,道:「你沒事就好,想吃些什麼,我給你做去。」我看父親甦醒終於停止了哭泣,走到父親近前望著他那剛毅的臉龐。父親抬手摸了摸我的頭,抬手把我和母親摟在懷中,道:「還能看見你們娘倆,真好!」母親一言不發,只是貼得更緊了。
    這次受傷的七人都祛除了身上的屍毒,受傷最重的便是王二,失去了一條手臂,所幸撿得一條性命。那空蕩蕩的袖口隨風飄蕩向我們這些在廟內的人揭示著怪物的殘暴凶狠。
    夜裡的襲擊我們認識到了人力終有窮盡時,面對那刀槍不住的怪物,單憑我們幾桿獵槍解決不了問題,連自保都費勁。祖父一時陷入了沉思之中,村民緊緊摟抱在一起,好似這樣能驅走心中的恐懼似得。看來用對付猛獸的辦法對付白凶行不通,只能找尋專業降妖捉鬼的人士了。幾批青壯帶著錢財去京城處想尋求高人隱士,畢竟大家夜夜住在山神廟中也不是辦法。
    思考足足一盞茶時間後,祖父命眾人今後不得獨自外出,夜裡必須有人在廟門口巡邏警戒,暫時停止上山打獵行動,嚴禁獨自一人出去,以防止遇害。眾人念及白凶的厲害皆點頭稱是。整個村子已經一籌莫展,只能被動的死守,等候外出的人請來能人異士收復白凶。誰也不知怪物什麼時候再次到來,誰是下一次受傷遇害之人,村子氣氛愈發得緊張,一些人精神狀態已經不穩定,這樣下去遲早會出禍患的。
    折騰到後半夜,廟內人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父親累了一天加之受傷早已打起了呼嚕。我感到自己身側的母親坐了起身子,穿上鞋子小心翼翼的往外面走,剛要說話,母親回頭對我做了個噤聲的受傷。隱約間聽到外面守衛的村民對母親問話,不知他們間說了些什麼,我翻個身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睡了莫約一炷香時間,我被人急切的拍醒了過來,抬眼一看正是父親焦急的臉龐。「你母親去哪裡?」父親大聲問道。「起身去外面了。」我應道。這時一看廟內得村民都醒了過來,面色有些擔心焦急。
    父親回身問向一名拿著獵槍的漢子:「你嫂子出去多久了?你們怎麼看著的!」「大春哥,嫂子出去時候說去方便方便,我們也不好跟著,過了一炷香時辰還沒回來,覺得不好我便來叫你了。」我這時才明白母親剛才外出竟未回來,想到傳說中那個怪物正在外面肆虐,我大聲哭了出來。
    「哭什麼哭!你娘還沒事呢!」父親大聲向我訓斥道。「在趕忙派人出去找,盡快在她遇到怪物前給找回來!你沖孩子吼管什麼用。」祖父說道。村子裡的人都想幫忙去找母親,這不光因為祖父威信高,母親平日裡盡心盡力教孩子們知識,村民都看在眼中記在心裡,現在聽說她遇險,都願意豁出去幫忙。出於安全方面考慮,祖父派出幾十名漢子拿著武器出去尋找母親的蹤跡。我哭著喊著想要同去,卻因為太小被留了下來,一人在廟內癡癡的等母親回來。
    父親急忙帶著人跑了出去,絲毫不顧自己的傷勢。在山神廟外繞著圈子喊著母親的名字,卻沒得到絲毫應答的聲音,所幸的是附近並未發現血跡,父親長出了口氣。左右搜尋不到,便帶人往山上走去,一直快到凌晨時分也沒有找到母親蹤跡,父親心急如焚,廟內祖父也哀聲歎氣,大部分人也想著母親一定遇害了,不然不回兩個時辰還沒歸來的。母親在這兩年在村內口碑很好,深得人心。現在出了事,大伙都都悲傷難過,不少稍大的學生和老太太偷偷的抹著眼淚。我等了半天也未見母親回來,哭得聲嘶力竭得,祖父在身旁緊緊抱著我安慰著。
    找了兩個時辰都沒有找到絲毫蹤跡,眾人都有些鬆懈,但看見父親一副吃人般的模樣,誰也不敢提出回去。「大春哥,附近都找過了也沒有發現嫂子足跡,我們去亂墳地看看吧,可能嫂子在裡面迷路了不是?」父親轉頭使勁的盯了說話得那漢子一會,拿著獵槍快步向亂墳地處跑去。
    到了亂墳地後父親沒頭蒼蠅般亂撞,有人提議往老秀才之前埋葬的地看看,其實現在大伙對母親生還已經不報希望了,苦於父親的面色,沒人敢說出來。離老秀才墳頭還有十幾米遠,父親終於看見那盼望不已的一襲白衣,母親正倒在墳頭不遠處昏了過去。父親趕忙跑了過去,一看母親沒大礙才放下心來,趕忙拍醒她,母親悠悠轉醒尚未說話,父親便急切道:「怎麼樣,有沒有受傷?你怎麼來到這裡了!」
    「我半夜起來方便後,便看見那滿臉白毛的怪物身影了,眼看它撲過來,我昏了過去。醒來就到這個鬼地方了,剛醒時便看見一個道人和怪物鬥法,道人召來不少白狐和怪物廝殺,不少狐狸都死了,得虧它們我才逃得性命。說著說著母親流出了眼淚。眾人這才看見地上不少被撕裂分屍的白狐屍體,不遠處白凶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父親趕忙擋在母親面前,拿著獵槍向白凶走去,眾人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面。
    走到離白凶越五米遠處,父親停下了步伐,白凶背部朝上直愣愣的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父親慢慢拿獵槍指著它,兩人拿鋼叉給翻了過來,這才看到它身上無盡撕咬的痕跡,面目全非。眾人不禁疑惑連槍子都打不進去的白凶,怎麼被群狐狸咬成了這樣,難道狐狸比殭屍還厲害不成?
    眼見沒有了危險,父親回到母親身旁,問道:「你可見到那道士往何處去了?他救了你救了村子,一定要好好謝過。」母親抬手往東邊指,東邊淨是茂林,也不知走向何處。父親帶人往林中追了一會,卻絲毫沒有發現道人蹤跡,道謝之事只能作罷。父親派人通知村子裡的祖父和村民,找到母親和白凶已經被誅殺之事。
    祖父聽到白凶被誅殺不由一愣,弄得村子不得安寧,眾人束手無策的殭屍就這麼死了?我聽到母親被找到終於破涕為笑。村子聽到怪物以被誅殺,都搶著看看屍體模樣。一行人就這樣浩浩蕩蕩的往後山墳地而去。
    走到後山看到母親我便跑著撲到其懷中不肯起來,眾人圍著動也不動的白凶嘖嘖稱奇,為了安全考慮,架起了木頭把白凶燒掉,以防它繼續成精害人。熊熊大火中白凶化為了灰燼。母親親手把死去的白狐狸埋掉了,哭得和淚人似得,說如果不是這些狐狸自己非得葬身殭屍腹中。眾人直誇她有情有義,對動物都知道知恩報答。
    困擾著村子一月有餘的白凶終於滅掉了,村子也可以回到家中美美的睡一覺了。祖父號召眾人晚上如過年般聚在一起飲酒,慶祝村子新生的開始。晚上眾人都喝得醉醺醺的,只有母親一個人對著月亮發呆,偷抹去眼睛的淚花。雖然這次沒找到那名道士,事情還有些疑惑的地方,但事情終於過去了。這件事也漸漸的淡在眾人的心中,只有慘死的陳三,呆傻了的陳麻子和王二空蕩蕩的袖口訴說著曾經白凶的殘暴凶狠。精怪襲人害人在我年幼的心留下了大的陰影,經久未散。
    不管曾經多苦惱,日子還是要慢慢的過著,只有活好眼前才最重要。三年就這麼無趣的溜過去了,直到我歲時發生了我人生中第一件關乎自身的大事,一件影響深遠的大事。
    三年的時光填平了眾人在上次白凶襲人事件中心中的傷痕,走在村子裡經常能看見一個四十歲的女人拽著個只知道呵呵傻笑的男人,那是變傻後陳麻子,她的閨女嫁給了村裡的一個小伙子,兩家處得非常好,閨女女婿都很孝順,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我這三年已經把老秀才留下得書學了大半,母親對我也是很滿意,祖父年級漸大,雖然身子依然硬朗,但帶領村民打獵的事業交到了父親的肩膀上。村子人都說父親活脫脫就是祖父年輕時候的翻版,身骨強健,有號召力,還講義氣。家裡在村子地位愈發高漲,再也沒有敢於欺負我得孩子了,可以說這個家的一切都讓人羨慕,滿意。唯一讓爺爺耿耿於懷的就是我身子依舊瘦小,雖不至於向小時候那般三天兩頭生病,但看著和書生似得身子骨也一點沒繼承祖父和父親那種健壯的樣。就連身子不在體虛也是祖父捉來的野味給打熬出來的。鄰家大我半歲的路哥和我的關係近親的不得了,他才歲卻長得和十三四的孩子似的,身強體壯,我才僅僅到父親腰際,他都快到胸膛了。祖父對他也是喜愛有加。
《我當道士的詭異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