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嬰煞全滅

    走了幾步,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撲通」一下又跪在了地上,雙眼都開始有些模糊,後背一陣涼颼颼的感覺。眼神卻死死的盯著小九,看著它被小喬手輕輕地托著,身子微微的起伏著。
    路哥看我一下子跪倒了地上,著實嚇壞了,顧不得自己的傷口,就想掙扎著站起來過來扶我,被辛媛一把按住了肩頭,衝他搖了搖頭道:「還是我去吧,知白我能照顧。你匆忙起身傷口再崩裂可就不好了。」說完一步步向我走來。
    她屈下身子駕著我的肩膀往小九那走去,秀麗的髮絲劃過了我的臉,感覺到一股香味,但因為心繫小九卻也股不得那些。小喬慢慢的把小九放到了衣服上,我則盤起腿坐在它身前。
    剛剛鬥法一時間損傷了自己的經脈,此時感覺經脈如同刀割般難受,似乎有上萬根的細針在自己身子裡不停的紮著,我用力的咬著嘴唇,生怕痛苦的喊出聲來。辛媛蹲在我背後,慢慢把我上衣給脫了下來。
    「啊!」辛媛一聲驚呼,盯著我後背道:「怎麼傷的這般的重!我用你剛剛給的生肌止血丹趕忙給你包紮一下吧。不過你的血液怎麼看上有些偏紫色,莫不是那嬰煞爪子上有毒?」
    小喬聽辛媛這話,眼睛往我後背上瞟了一眼,隨後臉就白了起來。看著她的樣子,我就知道自己這次傷的不輕。據事後辛媛和我講,我當時後背被抓出來足足六道深深的血口子,皮肉外翻著,鮮血猶如溫泉般往外冒著,甚至能看到血沫子流出來,後背已經被血水濕透了。並且我的血液竟然帶著微微的偏紫色,令人不解。
    我一聽辛媛問我血液上的事情,內心一下子緊了起來,似乎有些昏昏沉沉的頭顱都清醒了不少。記得當年師父講過,人類對異種的態度一貫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如果通過我血液顏色查到我真是的身份,人類社會可就沒法呆下去了,必定會被一些衛道士以妖物的名義追殺的。何況我的血液功效那般的大,師父可笑著言稱我好比那唐僧血一般,人人得而殺之的。此刻聽辛媛這麼一問,感覺自己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稍稍愣了片刻,讓心情平復了一些,才道:「可能是中了毒,畢竟屍體一類的都有屍毒在體內。不過我當年吃過一粒百草解毒丹,對我沒事的。」
    辛媛疑惑的看著我,似乎不敢相信一般。
    我趕忙又加重了語氣,道:「此乃事實。趕快給止血包紮吧,不然一會血液可就流乾了。」
    她才手忙腳亂的給我上藥,包紮。我被辛媛用衣服上撕下來的布條,把傷口包了個嚴實。抬頭往其餘人看了一下。只見何勁夫帶著掛綵的戰士們坐在遠處的地上,深深的低著頭,一幅沉思的模樣。而和尚之前對付的那具嬰煞已經不見了蹤影,他和唐老六一起對對付最後一隻,諸葛先生一臉思索的神色望著血池上的鯰魚精刻出鯰魚精的凹槽。
    唐老六之前已經岌岌可危,一直用那邪術黑氣苦苦抵擋著,此刻有了幫手。黑氣瀰漫起來,還不時的有數十隻蟲子模樣的東西飛向那具嬰煞,在幫襯著和尚攻擊著。
    和尚倒是對付嬰煞的主力,剛剛與他相對的那只嬰煞不知他用什麼法子給消滅了,此時我眼珠子瞪的大大的盯著他打鬥。只見他手中那不過一尺多長的金剛杵揮舞的潑水不禁,左手不時換著手印。什麼伏地印、班禪印、獅子印等密宗印法接連的接著。加上口中不時呼喝著六字真言中的咒語音節,打得最後一隻嬰煞嘶吼連連,聲音淒厲。渾身被打破多處,看上去速度也不如之前的那麼鬼魅。
    關鍵他用金剛杵打中那嬰煞身後後,嬰煞身子都會一震,似乎受了什麼大力襲擊一般,並且接觸的地方都會冒著一股黃光,每次被重重打在身上,嬰煞身上的戾氣、怨氣都會小一些,陰氣也會被打散一點。如此下來,一點點時間過去,終會被和尚的法子磨死。看來他們密宗的秘法也著實不簡單。
    看了一會,或許是那和尚著實有些不耐煩了。把六字大明咒的其中三個字符音節連在一起吼了出來,聲音奇大,還帶著一股隱隱間降服世間萬物的力量。那嬰煞被他這麼一吼,身子在空中往後退了幾步遠。看上去猶如被和尚喊出的氣浪避退一般,比內地佛門獅子吼還厲害。趁著嬰煞往後退了幾步,他把金剛杵往空中扔了一米多高。雙手按著一起,結了個無比古怪詭異的手勢,似乎是個印法。然後趕忙接住了金剛杵,那杵在他手中閃現了淡淡的黃色光芒,隨後被他勢大力沉的打向嬰煞,直接把嬰煞打了個四分五裂的下場。然後屍塊上現出淡淡的黃色光芒,光顯得正大柔和慢慢把屍首給消融了。
    似乎用這招數對付嬰煞他也很吃力,剛施展完秘術,臉色就不太好看,精神隨之也有些不好。似乎這招數挺廢自己的精氣神兒的。
    所有人都在原地大概休息了半個多時辰,才一點點的站起身子,聚到了一起。何勁夫抬著頭,一言不發的走向我,突然問道:「張知白,你為何刻意害死那麼多的戰士?可曾對得起你的身份?」
    看著他眼神冰涼的模樣,我也是一愣,疑惑的問道:「我何時害死人了?」
    剛剛你的小狐狸受傷後,你從懷中掏出兩物件打向嬰煞,隨後嬰煞就化為兩團火人,被燒成了灰燼。為什麼你早早不用那兩物消滅嬰煞。如果你早點動手,這麼多兄弟,何至於此慘死!甚至連個全屍都留不下?」
    和尚神色驚奇的望著我,道:「知白兄弟,你到底是用什麼方法消滅的嬰煞。要知道這七具嬰煞雖然本事不一樣,但每具嬰煞都不是尋常人能對付的。可以說的上這邪術嬰煞一旦煉製好,頂得上修道人士好幾十年道行了。剛才目光一撇,看到你那般速度就消滅了兩具嬰煞,心神接驚,沒想到你們中原道術威力如此直大。」
    聽他們這般說,我心中也一陣的不舒服。轉過頭目光盯著何勁夫一絲都沒有躲閃道:「不是我不出手,而是當時我也被嬰煞纏住。加上未曾想起百寶包中的此物了。」說完對地上七零落的戰士屍體鞠了一躬。何勁夫冷冷的打斷了我的鞠躬道:「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可惜這些兄弟了。」
    我低下了頭,心內一陣的思索。把從入道門到現如今的一切都在腦海中飛速的想了個遍。好像我這人一直都幫得是倒忙,當年師父更是因為救我,而損了一臂。師父去世之後,我更是沒有什麼大的作為,並且猶如災星一般,數十人都因為我而死去,我簡直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和尚看我沒有說話,拍了拍我的肩膀,道:「知白兄弟也別過分自責,畢竟當時那嬰煞速度奇快,如同鬼魅一般根本尋不到痕跡,更別提用那物件給消滅了。加上足足七具已經用特殊秘法煉製成功的嬰煞,如果在外面,估計一個縣城就毀了。你趕忙給我講講到底為何物吧?」
    我清了清嗓子,道:「這是我用幾百年樹木的靈干所製成的陽火符,材料難尋,這次能攢下幾個實在是陰差陽錯。因為木生火,才有百年道行樹木的靈氣樹幹刻成的陽火符,實在是威力大得很。不過比起當年我們遇到的那幾千年道行的巨樹枝幹所做的陽火符,那就沒法子比較了。當年那陽火符可是一下子能清空消滅上百隻水鬼,這威力算是小的?」
    和尚聽我這句哈,眼睛瞪的大大的,道:「一下子消滅兩具嬰煞還威力小?」對此我也只能把話憋在心中,畢竟當年看上百的水鬼一下子消失,確實令人震撼不已。
    緩步走到眾位死去的戰士身前,我慢慢低下了身子,把屍體整好擺放在了一起。其餘人看我這樣,全都走了過來,把屍體擺在了一起。足足一大片工夫,才把屍體處理妥當。全都在大廳中央擺了起來,盡了最大了努力把死去戰士們斷了的胳膊腿兒給拼在了一起。常言道,死無全屍。我們怎麼的也得給這些戰士留下全屍。
    一切都弄好之後,我深深的對著戰士遺體鞠了一躬。開啟靈眼之後,只見戰士們的魂魄全都被四周石壁給吸入了進去,不知道是用什莫妖術,看上去異常的詭異。不知道又有什麼事情在等著我們。細細看了一陣,好像所以的魂魄都掙扎著飛向了那刻著鯰魚精的牆壁上,隨後鯰魚精就看上去更加生動了一點。並且發現了血池裡面的血水都順著一個凹槽能直接留到牆壁的刻線之中。
    顧不上其他,我手拿周天星宿劍簡單的做了場法事,告慰死去戰士的在天之靈。
《我當道士的詭異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