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靈血破邪術
辛媛看我突然給自己一下,驚呼了一聲,道:「知白你是怎麼了?別自殘啊!」話語中透露出急切。和尚臉色也變了,不明就裡的看著我,那模樣似乎覺得我被刺激成失心瘋一般。沒時間理會倆人,我迅速的從包中拿出根毛筆,筆尖所用之毛並不是常見那種狼毫,而是雪白透亮的毛髮,看著特別的乾淨。這是我為師父守靈三年時候從小九尾巴尖上偷偷取下的。當時趁著它熟睡取下的,如同做賊般小心翼翼。它醒來看到後,足足三天沒有理我,一副氣鼓鼓的模樣,惹人笑容滿面。
我取小九尾巴上的毛做成這毛筆,實在是因為它效力強大。以前便知道白狐通靈,卻沒想到道行不低的狐毛靈氣濃郁,揮寫符咒之時,暗與天地靈氣想合,威力都隱隱大上三分。迅速的用筆尖的那白狐毛蘸著我的獻血,又點了些硃砂,在辛媛的三稜軍刺上刷刷刷一筆揮就了符咒,看上去紅彤彤的的靈氣顯現。踢了頭陀一腳,讓他帶上諸葛先生為他打造的護腕拳套兵器,諸葛先生看頭陀一身的硬氣功夫,所以的功夫都在拳腳上,別的兵器也用不順手,就給他用百煉隕鐵打造了對拳套護腕,帶上之後從拳頭到手腕包的嚴嚴實實,能赤手與刀劍相碰。這隕鐵就是現在所言的天外隕石,自古以來就是煉製絕世兵刃的材料,甚至道家一些有名的法器都用其煉製,看中的就是其中的堅硬特質,有些還對刻畫的符咒威力有所提升,端得是神奇無比。
頭陀他一直赤手空拳習慣了,平日裡用慣一雙肉掌的人物,覺得拳套束手束腳,也就一直沒用。但諸葛先生下了死命令,只要外出任務的時候,必須的裝在身上。此刻帶上拳套後,顯得那恐怖的雙拳又大了不少,望之生畏,不敢想像這雙斗大的拳頭落在身上是什麼感覺。我趕忙在他一對拳套上也畫了符咒,與辛媛三稜軍刺上的一樣,都是驅靈破魂符,是道家對付鬼魅靈體時候常用的符咒。辛媛看我這番舉動若有所思,問道:「難道這符咒對那些畜生有克制作用?這般就能打到他們真身不成?」
我用力的點了點頭,臉色一副我辦事你放心的表情。其實這符咒就對付魂魄一類的靈體的,對那些邪門秘術有沒有效果我也不確定。畢竟我連是什麼秘術能讓活生生的人變成如同魂魄靈體般的存在都不知道。那符咒說白了只是幌子罷了,真正的殺招是我的血液。自從發現自己血液與眾不同之後,我這些年就暗自研究過。不知是血液中的藥力起作用,還是半人半妖的血脈果真厲害,反正驅邪一類的事情我血液可是作用非常的大,就連救人也同樣抵得上靈丹妙藥。有時候我都暗自自豪不已,師父他老人家果然有慧眼,當年選中我做徒弟,振興道門。就衝我這血脈的力量,我簡直天生就是吃道士這碗飯的。
倆人看我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又向那些正在吞食這血肉的妖邪之人衝了過去。我則掏出師父當年煉製的丹藥吞了兩粒,畢竟失血過多也會對自己身手大打折扣。而後私下條衣服在手腕上草草爆炸了一下,當然也沒忘在周天星宿劍身沾了些我胳膊上的獻血。準備妥當後,腳尖一點地,身子借勢撲了過去,雙手握劍,勢大力沉的劈向還在地上舔著自己流出血的邪門領頭之人。
那傢伙身手也是不若,似乎聽到聲音一般,身子在地上一個翻滾,就躲過去了我這一劍,我右腳在地上一踢,土塊就把地上的血跡給蓋得嚴嚴實實。這一幕看的那首領目呲欲裂,本就血紅的眼珠子更加的滲人,喉嚨裡發出野獸般的低吼,在身子在地上如同蛇般飛快的向我爬來。雙手做爪形,往上一挑,這一下來得陰毒,直指我襠下,如果閃避不開的話,非得斷子絕孫。這輩子連兒子都生不了。一想到這裡,我心中怒氣直衝頭頂。
祖父故去之時就盼望我能給家裡留下香火,父親的遺書裡也是這般囑咐的,可得給老張家留下根兒。想我張家足足數代單傳,都等我為家中薪火相傳呢。眼前這老小子就然手段這般陰毒,這不是和我全家,和我死去的列祖列宗過不去呢,嗎?
「既然如此,我非得讓你的手成烤雞爪子!」我心中暗自想到,腳下一用力,身子嗖的一下騰空而起,避開這一爪子,手中打出數張爆陽符到他手那裡。數聲炸響,火光響起。隨著這老小子低聲慘呼了兩下。我抬眼一看,他想抓我的那隻手已經漆黑一片,如同被煙熏火燎一般。看得我甚為得意。只是爆陽符對付妖邪魂魄威力奇大,卻只是灼燒了他手,看來陽符對他們威力不算大。
而辛媛那邊也打鬥的正歡,之前辛媛的奮力一刺,頭陀的大力一拳全都如同打在空氣中一般,落了空中。這次回去後,卻直接給兩位邪門眾人打到見了血光。本來倆人能夠躲過去的,但是在遠處看我在那裡神神叨叨的畫了符咒,心中有些賭氣。他們所施展的乃是邪門天才看祖上吃人魔王朱燦入世後慘死而特創出的邪術,穿越地面如同無物一般,身子和魂魄靈體一般無二。刀劍也傷不得,剛剛戰士們一陣亂槍都沒了效果,此刻並不相信我隨便的幾筆符咒就能破掉。他們這邪術隨是邪法,卻真是詭異非常,簡直有傳說中嶗山道士穿牆術那般威力。
看辛媛如同上次般刺來的的軍刺,頭陀的生風一拳,倆人都不閃不躲,猶如之前一般想生生的受著,只是到了最後的關頭出於小心謹慎的性格,才避開了要害。隨著一聲利刃刺破皮革的聲音和沉悶的聲音傳來,鮮血飛濺。倆人都受了重傷,如果不是最後關頭躲過了要害,這倆人必定已是兩具屍體。但此刻雖然苟活,卻也無力再戰。而且傷口處發出滋滋的聲音,如同石灰遇水一般。細看過去,傷口外圍如同有東西腐蝕一般,開始慢慢腐爛。倆人此刻受著絕大痛苦,大聲嘶喊起來,在地上打著滾。
那領頭之人聽到身後的慘呼聲,顧不得自己手上的傷勢,衝我豎了豎大拇指道:「你道門果然好手段,不知你是何等教派?門中前輩也遇到過道門中人,卻也沒被破去我門中秘術,不想此刻被破。可是你們道門中人吃過虧後,苦思索百年開創的符咒不成?竟然能畫在他人兵刃上就能傷害我們,這般下去,門中那句刀劍不能相傷就成了個笑話!如此看來更留你不得!」說完後,腳步重重跺地,衝我衝了過來。
聽他這話,我心驚不已,原來道門前輩已經與他們先人交過手,並且吃了虧。如此看來,這驅靈破魂咒符必定沒有效果,因為只要道門眾人就會這個最基礎的符咒。對付這種如同靈體的存在必然會用出。如此看來,一定是我血液的緣故,才傷了對方,既然他這般誤會了,索性就讓他誤會下去,也好掩藏下我血液的威力,畢竟那邊還有那麼多戰士眼睛在盯著呢。口中大喊道:「我是漁陽道的弟子,這乃是門中壓箱底的符咒,專克妖邪,此刻果然有用處!哈哈哈。」邊說著,邊揮動劍身與他鬥了起來。
他赤紅色的手臂粗大了許多,手掌完全變成了爪子一類的東西,爪尖鋒利。看上去像熊掌多過人手。那指甲也不知道是怎麼練成這般模樣的,與我劍身相碰竟然發出金鐵交鳴的聲響,打在身上比鐵爪威力小不了。打鬥中他憤怒道:「漁陽道?我怎麼沒聽說過?既然這般厲害,我就滅了你們漁陽道。讓你們壓箱子底的符咒失傳!」
我心中暗樂,漁陽道師門自從祖師爺當漁陽郡守創立以來,一直在漁陽的地界上行走,驅邪捉鬼,並且一代基本上都是一名弟子。這邪門身在河南,哪裡能知道我們師門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