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劉宇廷
安瑾瑾從外面走進合宿艙房,一點都不意外地看著劉宇廷正歪在下鋪的床上,正盯著牆上的液晶電視看著。他們住的地方,是六個人合宿的艙房。比起之前他們住的地方,要差了不知道幾倍。
在原來的艙房沒有人住的時候,安瑾瑾偶爾中午會回到那裡小憩一會兒,但是最近幾天聽說終於有人住了,她這才沒有回去過。
放下手中的飯盒,安瑾瑾連看劉宇廷一眼,都覺得厭惡。
此時的劉宇廷,哪裡還有當初風流倜儻英俊瀟灑的貴公子模樣?
滿臉青色的胡茬,又長又油的頭,穿著不知道幾天沒洗的襯衫,雙眼透出頹廢的目光,根本和之前的他判若兩人。
「劉宇廷,我有話要和你說。」安瑾瑾現和他們合宿的另外四個人都沒有回來,索性沉下臉說道。
「回來了?」劉宇廷懶懶地抬起眼簾,朝她伸手道:「怎麼這麼晚?我的晚飯呢?」
安瑾瑾按捺住要作的心情,把桌上的飯盒遞了過去。
劉宇廷打開一邊吃一邊看著電視,純粹把站在一旁的安瑾瑾當成空氣。
「劉宇廷。」安瑾瑾皺了皺秀眉,再次直呼對方的名字。
但是劉宇廷並沒有反應,他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時間,大呼已經晚了晚了,邊說邊拿起遙控器調著台。「瑾瑾,劉世豪介紹我一個財的好路子!」
「是什麼?」他頹廢了這麼多天,安瑾瑾還頭一次見他這麼振奮,不由得好奇一問。
「嘿嘿,是賭球。那些傢伙們,原來早就靠這方法贏了許多方舟幣。真是不夠朋友,到現在才告訴我。」劉宇廷手忙腳亂地換著台,「比賽應該錯過了,我記得他們說晚上新聞也會播報比賽結果的。喂!瑾瑾你幹什麼把電視關掉?」
安瑾瑾直接把電視的插頭都拔掉了。
她對他居然還有希望?不知道是他沒藥救了,還是她沒藥救了。
劉宇廷抬頭看著站在他面前的安瑾瑾,突然感覺到自慚形穢。
她無論在什麼環境下,都是那麼的優雅,連盤在頭上的髻,都永遠是那麼的完美無缺,連掉落的一絲碎都沒有。
突然間,劉宇廷沒有了吃飯的胃口,「瑾瑾,我配不上你。」
安瑾瑾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冷冷地吐出幾個字道:「是的,你配不上。」
劉宇廷的呼吸一滯,有點自暴自棄地把飯盒往地上一摔,「是!我配不上,但是你也不看看是誰帶你上方舟的!」雖然他是花了十億歐元在兩年前買了這個艙位,他再多帶一個人也不會再多交錢。但是終究他最後選擇了她啊!
安瑾瑾冷笑,「這個話題還要繼續嗎?我們每次吵架都是以這個問句開始的吧?」
劉宇廷急促地呼吸了幾下,「可是,你不讓我碰你……我是你的男人啊!」
「男人?」安瑾瑾的唇角微翹,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你去照照鏡子,你現在的樣子,像個男人嗎?」
劉宇廷咬牙不吭聲。
「男人?我每天出去工作養活你,是為了報答你帶我上方舟的恩情。如果你想用**來償還,我也沒意見,然後你就等著餓死在方舟之上?別忘了,你的船票在一個月之前就輸給你那個所謂的好兄弟劉世豪了。」安瑾瑾毫不客氣地說道。
他們從未交往過,但是她再瞭解這個富家公子不過了。
這個只有24歲的富家公子,有著父親遺留給他的巨額財富,卻沒有半點經營才幹。唯一的興趣就是追女人。
但是他追女人的招數也不多,除了會用高檔的珠寶和禮物砸人之外,他不會別的。
也許是他這招,唯一在她這裡行不通。所以他才對她****不忘,不厭其煩地追了她大半年,直到最後使出方舟船票這招。
安瑾瑾幽幽一歎,本是冷酷的眼神生出變化,淡淡道:「劉宇廷,我答應陪你上方舟那天,你是怎麼答應我的?」
劉宇廷把頭歪在一邊,根本不想聽。
「你說,會讓我心甘情願地跟著你,不會強迫我。」安瑾瑾柔聲說道。她雖然並不是很堅持,但是也絕對不肯委身現在這樣一個堪稱為垃圾的男人。她也知道這並不是劉宇廷對她沒興趣,而是像這種富家子弟,更加享受的是完全征服一個女人的整個過程,而並不是只有**。
劉宇廷抹了把臉,不知道在想什麼。
安瑾瑾從地上把盒飯撿了起來,裡面還有沒掉在地上的部分,「快點吃了吧,今天我看到有工廠在招人,沒有什麼特殊要求,明天你去應徵其實也並不是很辛苦的工作,繁重的活兒都有機器人在做。你每天呆在艙房裡,心情會不好的。我從明天起要去63層工作,也許會很忙很忙,就照顧不來你了。我會拜託同屋的寶仔,讓他幫忙給你買東西吃……」
「你要去63層?」劉宇廷一把抓住安瑾瑾的手腕,頹廢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恐慌,「你不要我了?」
手腕的痛楚讓安瑾瑾只能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怎麼會呢?我怎麼會不要你?不是為了更好的生活下去嗎?」
「不!不!你這麼好,到了方舟的高層,肯定會被人搶走的!」劉宇廷終於開始有了危機感。他就算再無知,也知道方舟的越高樓層就代表著權利越高。安瑾瑾如果每天在他身邊,他還能覺得有安全感。但是她一下子跳到那麼高,他根本就抓不住她了。
他知道她放不下他,所以他才不出去工作,反正她會照顧他。就算今天是情人節,她打工的店會開到很晚,但是她也會盡量地早回來給他送飯。
正是由於她之前的冷若冰霜,他才格外享受她的悉心伺候。
他沒什麼理想,活下去,有她在身邊,就夠了。
但是,她居然要跑到那麼遠。
不行,他要把她留下,不管用什麼方法。
劉宇廷的眼神在瞬間數變,握著安瑾瑾的手腕變得越來越緊。
「你弄疼我了。」安瑾瑾心中閃過一絲恐懼,現在的劉宇廷,給她一種不安感。
劉宇廷一使勁,安瑾瑾拿在手裡的飯盒一個沒拿穩,全部灑在了床上。劉宇廷獰笑道:「弄疼?一會兒就讓你知道什麼叫疼。」
「放手。」安瑾瑾強自鎮定地說道。
劉宇廷伸手把她的簪拿掉,著迷地看著她如瀑的秀在一瞬間傾瀉下來,給她孤傲的容顏增添了幾分嫵媚。劉宇廷聞了聞手中的簪,「小爺我還沒有強迫過女人,安瑾瑾你果然是絕對讓我另眼相看的第一個。」
安瑾瑾努力掙脫著,他怎麼了,怎麼變得那麼陌生?那個有風度的男人到哪裡去了?她無聲地掙扎著,可是她越掙扎,眼前的這個男人就越興奮。她拚命用長腿踢他,但腿被他一把捉住。他邪惡的手將她的半截裙撩起,撫摸過她的大腿,來到了她的大腿根敏感處。
安瑾瑾渾身掠過一絲厭惡感,這種厭惡讓她難以忍受。
她的腦海不禁閃過另一張面容。
這讓她更加無法忍受。
她奮力掙扎地逃離了床鋪,跌坐在門前。
她無法站起來逃離,因為他一直抓著她的腳。
劉宇廷喘息著看著面前的女人,她衣著散亂,長散落在胸前,正好遮住了惹人遐思的地方。她的腿修長而白皙,她的臉頰紅暈,就算是露出那種厭惡的表情,也挑逗得他心癢難忍。
他真是個笨蛋,怎麼會美色當前,忍了這麼久都沒碰她?
他的眼,因為**而顯得更加黑沉。
這些日子因為和別人合宿,他一直克制著自己不要去想她,而現在,他一心只想佔有眼前這個女人,想將自己狠狠地融進她的身體。
「放手。」安瑾瑾再也無法保持臉上的鎮靜,顫聲說道。
「瑾瑾,你逃不掉的。你早晚都是我的人,早一點,又有什麼關係呢?」劉宇廷用手指摩挲著安瑾瑾小巧的腳掌心,滿意地看著他的動作引起她的一陣顫抖,「喜歡玩點欲迎還拒的把戲我不反對啦!只是,度要快點,若是寶仔他們回來的早,我們就要有觀眾旁觀了。」
安瑾瑾心底的厭惡感越來越重,她以為她可以忍,但是事實上,她根本無法忍受。「放手,再不放手,我就要叫人了。」
「叫人?」劉宇廷先是訝異了一下,最後看到她把手停在門口的緊急呼叫鈕上,不由得放聲大笑,「你覺得他們會管我們的閨房之事嗎?」
安瑾瑾一咬牙,使勁地按了下去,「會不會管,就試試」
刺耳的警報聲迴響在艙房內,劉宇廷沒料到她的反彈會這麼大,怒吼一聲朝她撲去。
安瑾瑾對著拽著她頭的劉宇廷冷靜地說道:「你若是認為,在安全人員到來的兩分鐘之內你可以解決的話,你就來吧。」
「安瑾瑾,你夠狠。」劉宇廷在她的耳邊噴著怒氣,「你以為逃過了今天,下一次還能逃過去嗎?」
安瑾瑾聽著他的威脅,心如死灰,同時也在心底做了一直都難以取捨的決定。
不到一分鐘,這一層的安全人員就打開了房門,對著混亂的屋內一陣愣。
「沒什麼事,我老婆和我吵架而已。」劉宇廷滿臉戾氣地爬了起來。
到來的安全人員並不會只聽他的一面之詞,他們看向坐在門口衣衫不整的安瑾瑾,等她說話。
安瑾瑾扶著牆站了起來,一點一點地扣好自己的套裝,然後淡淡地說道:「我要申請人身隔離,我懷孕了。」
第六十二章卑鄙無恥
艙房內一片寂靜,劉宇廷張大了嘴,不敢相信自己剛剛聽到了什麼。「瑾瑾,你不用為了下不了台,而編這麼大的謊言吧?」安瑾瑾不慌不忙地低頭把身上的灰塵拂去,甚至連裙角的皺褶都一一撫平,之後才仰起臉,認真地看著他,頓地說道:「我沒騙你,我是懷孕了。」看著劉宇廷僵硬地表情,安瑾瑾垂下了眼簾。她是在和於雷分手後,才知道她已經懷孕的。她也是在她知道後,才決定答應劉宇廷同他一起上方舟的。她不會因為於雷和她分手,就對他恨之入骨。相反,她知道,他和她分手,是想讓她隨劉宇廷登上方舟活下去。他以為他不說,她就不知道了嗎?他真是個笨蛋。他能為了她活下去而違心說謊,那她就能拋下他獨自芶活嗎?她也本來打定主意,要死也要和他一起死,可是卻在幾天之後改變了這個**頭。她可以死,但是她有了他的孩子,那麼她就要拋棄一切自尊,活下去。所以,她聯繫劉宇廷,說自己可以陪他一起上方舟。她知道,她這麼做,非常的自私。但是她也知道,為了未出世的孩子,她可以面不改色地這麼做。只是,她還是不夠卑鄙無恥。如果她真的可以卑鄙無恥到極點,那麼她就應該在上方舟之後就應該主動和劉宇廷在一起,然後推說這個孩子是他的。但是她現她忍受不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線。安瑾瑾抬起頭,看著雙目都能噴出火的劉宇廷,柔聲道:「劉宇廷,你看錯我了,我實際上是個很卑鄙的女人,忘了我吧。」劉宇廷指眥裂,真想把那張讓他又愛又恨的臉撕爛,但是他剛要往前走一步,旁邊穿著制服的安全人員就立刻擋在了他身前。「你做什麼?你沒聽到她說的話嗎?她懷的不是我的孩子!我要把這個賤.人扔到海裡活活淹死!」劉宇廷本就說不出來如何傷人的話,搜腸刮肚就擠出來幾句,已經是他的極限。「對不起,不管這位女士懷的是誰的孩子,只要她懷孕的事實存在,她就會受到方舟母嬰協會的保護。」擋在劉宇廷身前的那位安全人員冷靜地說道。「你!」劉宇廷指著安瑾瑾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當然知道在方舟上待遇最好的就是懷孕的女人,難道這也是在這個女人的計算之中?他究竟都做了什麼?平白地在頭上戴了文心閣這麼大一個綠帽子,自己還不知道這綠帽子算不算戴著,畢竟這個女人從未屬於過他。安瑾瑾定定地看著劉宇廷,心中盛滿了歉意,但是她的表情卻仍然是冷冰冰的。她從不善於把自己的感情流妥在外。自從她十四歲,母親去世之後,她就從來沒有哭過。在她的心中,唯有一個人能牽動著她的情緒。可是,他也已經死了。她永遠記得,在母親的葬禮上,從小拋棄她和她母親出走的父親都沒有出現。當時天上下著傾盆大雨,雨水連成一片片的,整個天地都形成了一片水簾,敲打在瀝青路上,激起了水珠無數,細碎得像是一層迷人的煙霎。那天是母親的葬禮,也是她的生日。可是,她知道,當相依為命的母親死了之後,就再也沒有人替她慶祝生日了。只有他站在她的身邊,還是孩子的他根本不知道怎麼安慰人,只是從兜裡掏出來一個項鏈塞給她,說是送給她的生日禮物。雖然只是一條很普通很普通的項鏈,但是在她看來是那麼的耀眼。他笨拙地說道,生日快樂。那時候,她突然就覺得全世界都消失掉了,只剩下他說的那句生日快樂。而後的每一年,都是他陪在她身邊,渡過她的每一個生日……「這位夫人,您請這邊走。」這時耳邊傳來一個公式化的聲音。安瑾瑾從回憶中回過神,看著眼前出現的穿白大褂的中年女人,從她胸口帶著的徽章得知,她就是方舟母嬰協會的人員。
「請等下,我要收拾一下我的東西。」安瑾瑾摸著脖子上早已經褪色的項鏈,笑笑道。
劉宇廷暴跳如雷,但是卻被兩個人按在了牆上,無法動彈,只能看著一邊謾罵著,一邊看著安瑾瑾在屋裡把屬於她的東西都打包起來。漸漸的,理智開始回籠,他開始產生恐慌。他在方舟上過的這一個多月,都是靠安瑾瑾才能活下去的。他突然意識到,如果她走了,那他就要活生生的餓死了!
「瑾瑾,瑾瑾,你別走,我們好好談談。」看著安瑾瑾要往外走,劉宇廷連忙叫住了她。
「你還要說什麼?」安瑾瑾停下腳步,並沒有轉過身。
「瑾瑾,既然事情已經這樣,我就算再怎麼抱怨你,也無法改變了。於雷只經死了,我就算對他有舊恨,也沒辦法去找他算賬了是不?」劉宇廷對著安瑾瑾的後背,咬著牙違心說道,「我都說過不在乎你的過去了,以前的事我既往不咎。」
安瑾瑾聽到「於雷」這兩個字的時候,身形微微地顫抖了一下。她撫著小腹,考慮了片刻,終於轉過身,掏出一張紅色的船票遞給了劉宇廷。
「這……這是什麼?」劉宇廷盯著她手裡的船票說不出話來。鈺制他行動自由的兩個安全人員也不禁鬆了手。
紅色船票,這個顏色,是方舟最高等級的船票。
安瑾瑾淡淡地說道:「這個是我船票的附屬船票,只能取出我轉移到這裡的方舟幣,其他功能都沒有。但是我每個月會存進去我工資的百分之八十,也算不會讓你餓死吧。」這個是她今天去應騁秘書之後的酬勞,她也知道劉宇廷剛剛說的話根本就是口不對心。
像他這樣養尊處優的少爺,是絕對不能忍受這樣巨大的侮辱的。
更何況,他根本就不愛她。
唯一愛她呵護她的人,已經死了。
安瑾瑾想到這裡,就不禁心一酸,但旋即又堅強起來。
為了他的孩子,她寧願被人說是卑鄙無恥。
「安小姐,是給您安排到1o層的母嬰協會會所,還是直接送您去63層?」那個母嬰協會的人已經從通話器中查到了安瑾瑾的身份,更改了稱呼,恭敬地問道。儘管安瑾瑾現在只是一個小小的秘書,但是畢竟她工作的地點在63層。
「直接去63層吧。」她在63層也有分配到的宿舍。安瑾瑾把手中的船票放在了劉宇廷的手裡,毫不留戀地轉身離去。
一瞬間,屋裡的人嘩啦啦地全部走了。劉宇廷握著手中的紅色船票,愣愣地看著空曠的屋裡,覺得自己像是了一場大夢。
就連屋外圍觀的人,一直在竊竊私語指指點點,劉宇廷都渾然不覺。
世界末日之後,他就失去了一切,豪宅、名車、逍遙的**生活都消失了。但是他還是覺得自己是幸運的,起碼他還活著。
但是安瑾瑾走了,讓他確確實實地感受到,他什麼都沒有了,就連最後的一絲自尊都沒有了。
劉宇廷怒吼一聲,就想把手裡的那張紅色船票掰斷。但用勁,又可恥地猶豫了起來。
肚子也適時地咕咕叫了起來。
他想起來,他晚上還沒吃晚飯。
劉宇廷知道自己是個膽小鬼,而且還很容易屈服。所以當意識到這點時,他就沒有了想要掰斷船票的氣勢,頹廢地跌坐在地。
沒有了安瑾瑾,他以後要怎麼辦?
就這麼混日子活下去?
他的二十幾年生活中,從未遇到過任何挫折,在上方舟之後,接連倍受打擊,這讓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劉宇廷著呆,時間久到文心閣更新外面圍觀的人都無趣地散去,他還坐在原地著呆。
想了許久,他還是覺得不甘心就這麼放安瑾瑾走。
她肯定沒有她表現的那麼無情,只要他上進一些,她肯定放不下他的。他手中的船票不就是證據嗎?
劉宇廷把船票放在手掌中摩挲,心裡打著小算盤。反正於雷已經死了,安瑾瑾就算再怎麼放不下,也要放下。
劉宇廷的眼中掠過一絲狠毒。
他要報復。
他要讓安瑾瑾愛上他,然後再狠狠地甩掉她,羞辱她,把今天他所受到的恥辱都加倍還給她!
「劉宇廷!」就在劉宇廷yy的時候,門外奔進來一個三十餘歲的男人,笑容滿面的說道:「劉宇廷,我們今天贏大了!」
劉宇廷一愣,進來的這是和他同宗的堂兄弟,是和父母一家三口上方舟的劉世豪。「什麼贏大了?」
劉世豪的一雙小眼睛都快笑沒了,「你沒看比賽?銀狼隊贏了啊!」
「啊?贏了!」劉宇廷睜大了雙眼,然後關心地問道:「那我贏了多少?」
「嘿嘿,你足足贏了六百個方舟幣。哈哈,相信我沒錯的吧?不過沒想到今天於雷最後的壓哨球居然失手了,幸好林開搶到了籃板。」劉世豪蹲在劉宇廷身邊,好奇地看著宴無一人的艙房,「你家安瑾瑾呢?今天是情人節,你贏了錢,帶她去吃頓好的吧!省得她總看不起你。」
劉宇廷沒聽到他後面的問題,整個人因為他前半句話裡面的那個人名都呆愣住了。半晌之後他才揪住劉世豪的領口,從牙縫裡逼出一句話問道:「你說什麼?於雷?」
第六十三章尾行
呃,是啊,於雷是銀狼隊的新人,就是因為他入隊,銀狼才一直連勝。我爸他支持的獵鷹隊還想挖他入隊呢,不知道找到他沒。」劉世豪不解地說道。
劉宇廷充滿著震驚地聽著,於雷他沒死嗎?還是只是湊巧重名而已?
劉世豪沒理會他瘋瘋癲癲的,或者說,他早就習慣這個遠房堂弟經常如此瘋瘋癲癲的了。「對了,你贏的方舟幣我怎麼給你?我可不把你以前的船票送給你哦!要不你這六百方舟幣就放我這裡吧?我替你保管,嘿嘿。」
「轉移到這裡。」劉宇廷冷冷地說道,把手中的紅色船票遞了過去。
正滔滔不絕說話的劉世豪看到紅色船票,就像被掐斷電源的播放機一樣,嘎然而止。窒息了五秒鐘之後,劉世豪貪婪地吐出一口氣,小心地伸手拿了過來,「宇廷弟,你小子混得不錯啊?居然連紅色的船票都弄到手了?啥時候帶哥哥一起混混啊?」
「閉嘴,這船票只能我用,你別打它的主意。」劉宇廷心情非常不爽,瞪了劉世豪一眼,怒氣橫生地說道。
「是是。」劉世豪盯著那張紅色船票,連連點頭,再也不敢對劉宇廷大小聲了。
劉宇廷站起身,打開桌上的筆記,眼裡閃過一絲憤恨。
他要好好查查,若這個於雷就是那個於雷的話,那他絕對不能讓他好過!
於雷不遠不近地綴著李至,從體育館一直走到了海月廣場。現在已經是晚上的九十點鐘了,但是由於今天是新曆法的2月14日,所以這裡一片溫馨浪漫的氣氛。對於方舟上大多數都是年輕的男女來說,沒有比情人節更有機會認識另一半的日子了。
方舟的重要功能就是延續物種,方舟上對懷季的女子更是有特殊待遇,所以雖然已經很晚了,廣場上仍然是一片熱鬧的景象。
李至在人群中穿梭著,他並沒有穿著軍服,只是一身便裝,但是走路的度卻非常的快。
於雷跟著他在海月廣場的街巷走著,不禁開始疑惑起來。李至這樣擺明了是在體育館現了他,為什麼不當面來找他?或者,也應該去向上面報告有倖存者偷入方舟啊?
照今天方舟對倖存者的緊張程度,李至只要向上匯報,於雷這個名字迅就會變成和121號同等級別的方舟通揖犯。
既然他並沒有這樣的打算,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了。
就是早就現了他在跟蹤,所以故意引他去私下見面。至於目的嘛,自然是不言而喻。
於雷藏在衣兜裡的右手在蠢蠢欲動。
他並不是不希望所有事都能和平解決,但是他現在非常的迷茫,不知道自己應該朝那條路去走才對。
雖然他的目的很簡單,只是想救出林半夏,但是在他登上方舟的短短五天之中,事態轉變已經到了無法掌控或預測的地步。
於雷自己清楚自己,他本來就是一個很隨遇而安的人,上大學的時候因為不想用家裡的錢,就直接文心閣填報的國防生。畢業出來之後順理成章地被分配到部隊,然後再分到老頭子麾下……
老頭子偶爾也會抱怨他的性格就是太面了,從不考慮自己,但是如果牽扯到其他人的時候,他反而會意外的讓人覺得可靠。
他不知道老頭子對他的評價是否正確,但是他知道,在末日那天被關在電梯裡的時候,如果不是想救賈仁出來,他早就在末日那天就死了。若後來沒有遇到林半夏,他也只不過會芶活兩三天而已。
所以,他非常的珍惜自己延續的生命,而且對林半夏的感情也是很不一般的。
只是,現在救她出來,已經不是逃離方舟之後返回太行山基地那麼聳單。方舟和倖存者之間的矛盾,已經不是可以談個判開個會就能解決的了。
於雷從一對情侶旁邊走過,略微有些羨慕地看著他們旁說閱讀,盡在
若無人的樣子。他何嘗不想如此安逸地在方舟上生活下去,這裡社會構架完整,物資充沛,科技昌明。也許這幾天他一直沒有做出行動,也就是因為他內心深處的猶豫不定。
∝:僦讓沈默,筏欑所洧冋荅
可是過了今天,他就無法繼續躊躇不決了。
其實,矛盾的種子,在幾年前就種下了。選出誰能上方舟,就已經把整個世界深刻地哼分開來。
縱使再理智的人,在知道自己不能上方舟之後,(1yf22也會在心底裡產生一絲怨恨。
畢竟挑選的再嚴格,總是無法做到絕對的公平。
誰也不是神,無權決定他人的生死,那麼究竟又是誰有了挑選人類的權利?
而經受過災難,好不容易活下去的倖存者,再次受到了不平等的遭遇。
甚至過的生不如死的日子。
用錯誤的方法對待別人,別人必定會以錯誤的方法回報之。
存在在方舟與倖存者之間的恩怨矛盾,是私心。
就像韓承雲的那位朋友說的話一樣,方舟的門太窄,再個人並肩是過不去的。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但是人若只為己(1yf22,那麼大概就要互相毀滅了。
所以,他也絕對不希望看到倖存者變成了神,反而控制方舟人的生命。
那麼,他可以解開這個死結嗎?
他就是總希望所有人都滿意,但是偏偏這世界上根本無人能做到這點。
廣場上的氣溫為了模仿室外的溫度,所以調的有些低,這樣卻使得一對對的情侶依偎得更加緊密。
於雷深深地吸了一口這裡有些渾濁而冰冷的空氣,心中想起一句話。
生活就像呼吸,呼是為了出一口氣,吸是為了爭一口氣。
不管他會造成什麼結果,但是總不能辜負了他努力爭來的性命。
於雷不緊不慢地綴著李至,在路過荊沫打工的必勝客時,他難免遠遠地瞥了一眼。
卻因為這一眼,他看到了有兩個穿軍服的人帶著花曉曉走進店中。
心裡咯登一下,有了不好的預感。花曉曉自然不會帶著兩個士兵去和荊沫過情人節,而偷渡上方舟的荊沫,現在雖然是方舟上的黑戶,但也不至於文心閣會被抓起來。
所以,這肯定是因為他。
於雷歎了口氣,知道今天晚上他是不能回9o5房間了。還好他的東西在打球的時候都隨身帶著,就算他們控制了9o5房間,也沒有關係。
只是,為何士兵會找上荊沫呢?
於雷不想再想下去了,畢竟事已至此,就算他再多想也無益。
他拉緊風衣的領子,把臉埋進裡面,追著李至一直穿過了海月廣場。
在方舟的走廊裡,越往前走,人就越少,於雷也並不在乎地縮短著和對方的距離,因為李至肯定是知道他在後面跟著的。
走在前面的李至突然拐入一扇門,於雷毫不猶豫地跟了進去,現這裡是一座空曠的禮堂。因為在關閉狀態中,所以一片漆黑。
於雷悄然把身後的門關上,也隔絕了走廊裡的光線,徹底陷入伸手不見五指的狀態。
「哎呀呀,情人節居然被一個男人**,還真不是一般的晦氣。」於雷的正前方傳來了一句抱怨,自然就是李至。
只是,於雷卻覺得這個語氣,好像和他認識的一個人很像。
但是這個荒唐的**頭只是在他的腦海一閃而過,於雷伸手把牆上的開關打開,禮堂內一片光明。
李至就站在他正前方的十米處,手上什麼都沒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說道:「我勸你還是把燈關掉,方舟的每個設施都有電力監控,如果在不必要的時間被打開,都會有工作人員來查看的。
我們要說的是見不得人的話,總不希望有旁觀者存在吧?」
於雷毫不示弱地微微一笑,欣然地把燈關掉。他只是為了確認下李至的位置,現在既然都看到了他人所在的地方,那麼關掉燈反而對他有利。「也好,既然我們目的一致,那麼也就好說話了。也許,還會做些見不得人的事呢。」
「見不得人的事?」李至誇張地提高了聲音,但是下一秒他卻突然間出現在了於雷的身旁,出其不意地攻向他的頸側。「人家好怕哦!原來你跟土來是想殺人滅口的?」
於雷閃過了他的手刀,閃電般地在黑暗中和他過了數招,一邊凌厲有效地回擊,一邊淡定自若地說道:「那也要看你的意思了。」
其實他更想在李至身上再轟出一個洞出來,只是他手裡沒槍。
但是,他可以試驗下他的新能力。
李至聽了於雷的話,懷疑地問道:「這麼說,我們是有講和的餘地?」
「也許。」於雷冷冷地吐出兩個字,而下一秒則騰出空檔,用嘴把右手上的膠皮手套脫了下來,扔到了地上。「不過,先我要替葉燃和林半夏,把他們的槍傷從你身上討回來。」
他絕對忘不了,親眼看到他們中槍時的畫面,若不是李至,他也不至於會和林半夏分開。
李至停下了手上的攻擊,只是靜靜地站在黑暗中。
於雷豎起耳朵,仔細地聽著對方是否有異動。李至身上絕對有配槍,這也是他覺得最可疑的一點,為何李至一上來就近身搏擊,並沒有拿出槍來威脅他?
可是,一直都沒有任何的聲音,只是能聽到對方急促的呼吸聲。
「怎麼?不相信我能做到嗎?」感覺到被對方輕視,於雷覺得有些惱羞成怒,心中的怒火騰地一下子冒起。
他再也抑制不住胸口的怒意,右手上開始冒出藍色的電火花,出辟啪地聲音。
他手中的電火花雖然微弱,但是在黑暗中,完全可以看得清站在對面的人。
尤其他們離得如此的近。
於雷倒抽一口涼氣,眼睛睜得大大的,然後下一秒,右手上的電火花一下子就滅了下去。
黑暗中,那人又開口了,只是這次並不是原來的那個聲音,而換成的於雷極其熟悉的一個聲音。
「呵呵,看在你這麼義氣的份上,哥就不計較你偷我船票的事了。」
第六十四章變形能力
於雷看到的那張臉並不是李至而是一張英俊逼人的臉。
正是應該一直在太行山基地種田的葉燃。
怪不得他就覺得這人說話的語氣很耳熟。
只是失神了片刻於雷就想到了原因遲疑地開口問道:「葉燃?你的能力……是變幻外貌?」
葉燃在黑暗中冷哼了一聲也不搭話逕自拉開了禮堂的門「我們出去說吧。」
於雷眨了眨眼睛這時藉著走廊裡的燈他清清楚楚地看到面前的葉燃已經不是剛剛李至的形貌而是文心閣又換了一個模樣。這次是一個胖墩墩的小矮子連衣服都換了。如果不是他知道這裡只有他和葉燃兩個人真是會懷疑面前的是另外一個人。
「居然連身高都能改變嗎?」於雷看著生生地矮了一頭的葉燃忍不住伸手去本應該是他的頭的地方摸去。意外的是他手指伸過去的地方分明只是空氣但是摸上去居然有碰觸肌膚的觸感。
「哼只是改變他人的視線而已不是變形。你的能力呢?原來就是控電嗎?那是怎麼偷走我的船票的?」葉燃撇開頭躲開於雷的手語氣中充滿了不服氣。雖然他的能力也很好用但是怎麼看他都覺得自己這種改變外貌的能力已經落入了下乘尤其是和於雷那種控電的攻擊型能力相比。這不能怪葉燃多想但是他們兩人同時接受變異陽光的暴曬他得到的卻是這種雞肋的能力這叫他怎麼能心理平衡?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於雷倒是沒看出來葉燃的不甘心他在走廊內邊走邊沉思著突然間想到一點興奮地說道:「葉燃既然你的能力是改變外貌而且是改變他人的視神經那麼是不是你的能力可以展到讓對方想看什麼就看到什麼的地步?」
葉燃一愣連腳步都慢了下來「這個我沒想過難不成我們的能力還能升級不成?」
「能的有先例。」於雷肯定的說道。韓承雲的能力不也被他找到升級的方向了嗎?只要把原理想清楚就完全可以有升級的可能。
葉燃雙眼一亮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能力不是雞肋。如果可以達到想讓對方看什麼情景就看什麼情景的地步那他豈不是級魔術師了?他也顧不得身邊還有人一把拉住於雷低聲問道:「那怎麼升級?」
於雷苦笑地說道:「怎麼也要找個地方能放心說話的吧?這和遊戲裡的升級可不一樣。」
葉燃這才意識到自己太過於急躁掩飾地輕咳一聲放開了手轉而手心向上攤開在於雷面前「我的船票呢?該還給我了吧?」
於雷看著眼前的手掌乾笑了兩聲道:「呵呵丟了……」
「丟了?!」葉燃真想一掌拍過去但是現因為他的大聲嚷嚷已經引來了周圍的人的注意只好壓低了聲音咬牙切齒地狠狠道:「丫的早知道剛剛就在禮堂裡痛扁你一頓了。」
於雷無奈地撇了撇嘴這才知道葉燃用李至的相貌原來是想騙他到偏僻處扁他一頓。真是……於雷忽然想到一個問題「葉燃你是怎麼現你的能力的?」
葉燃的臉瞬間尷尬了起來輕咳幾聲加快了腳步轉移話題道:「我們還是快找個地方吧你有地方住吧?」
於雷越好奇起來但是他也知道現在並不是追問的時候他還想知道太行山那些人現在怎麼樣了。雖然離開才沒有幾天但是因為他們的能力都沒有顯現所以就越掛心。他拽住想要往電梯走的葉燃「我()
們走樓梯。」
葉燃臉色一變知道於雷並不會故意找麻煩所以一言不地跟著他往樓梯間走去。
樓梯間就在電梯中央大廳的旁邊因為電梯不管去幾樓都需要用船票刷卡但是如果只需要在幾層樓文心閣之間活動的話樓梯更快些。所以在一到十層生活區的樓梯間都是自由行走的只有十層以上的樓梯間門口才有倒卡設置。
葉燃在進入樓梯間之前朝電梯中央大廳看了一眼在幾個位置現了很明顯的士兵在站崗還有幾個便衣在巡邏。他心下一沉追上於雷低聲問道:「要去你那裡嗎?我也弄到了個房間。」
「我先要去確認下。」於雷掏出在褲腳處口袋裡存放著的9o5室附屬船票。正因為他今天把這張船票放在這裡了才沒有被121號掏去。只不過等他上到了第九層看到門口站著的兩名士兵才徹底死了心。
「去我那裡吧就在這一層不過是往這邊走。」葉燃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拉著他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於雷把這張附屬船票貼身放好。儘管這張船票已經沒有了用處但是終究是安瑾瑾用過的他捨不得隨手扔掉。雖然被荊沫出賣了心裡非常的不爽但終究是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在鬱悶了片刻之後就恢復了過來略帶驚訝地看著葉燃和經過的人很友好地打著招呼。
「看來你人緣很不錯啊!」於雷不禁有些佩服葉燃要知道他上方舟的時間絕對比葉燃要長但是看起來好像葉燃混的要比他還好多了。不過於雷立刻又想起來這小子原本就是在方舟上的。
「不是我人緣好是這張臉人緣好。」葉燃指了指自己現在這張肥嘟嘟的臉之後走到一間艙房門口停下掏出一張紫色船票在房間上劃了一下。房門應聲而開葉燃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讓於雷先進。
這間艙房和9o5沒有什麼兩樣是只有一張雙人床的艙房和上官穎她們住的8o5區別就只是她們那裡是兩張單人床。於雷把背包放下回過頭現葉燃變回了他本來的面貌。除了頭有些長了之外他並沒有什麼變化。相貌還是一樣的那樣俊美尤其頭稍長了之後更突出了他五官的稜角。於雷覺得套用韓承雲的話葉燃若是就這樣往海月廣場一站肯定會被那些女人生吞活剝了。
「想到什麼了這麼好笑?」葉燃沒好氣地坐了下來。
「沒什麼。這間房原來的主人呢?就一個人住?」於雷注意了葉燃用的是紫色的船票。他記得紫色的船票是各界的精英就是不知道這個房間的主人是什麼樣的精英。
葉燃一撩過長的劉海冷冷地說道:「這人已經死了。別用那副表情看著我不是我做的。在方舟上弱肉強食自是暗中的道理我只是恰好路過替他報了仇索性就拿了他的船票用他的相貌暫住一下。」
「媚姐他們還好嗎?」於雷也不追問下去了畢竟生這種事一點都不奇怪。
「挺好的大家還都那樣就是田里的莊稼長得太瘋狂大家心裡都知道有些不對勁但是誰都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直到……」葉燃停頓了一下話到了嘴邊卻在猶豫要不要說出來。
於雷和他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卻也和他形影不離地相處了一個月見到他這樣的神情便也多少知道了他將要說的話是他很為難的事情。微微一笑於雷故意用他最關心的文心閣更新話題激他:「葉燃如果這事關係到你的能力那就要原原本本地告訴我。這樣我才能幫你好好分析。你知道韓承雲嗎?他的能力我都幫他升級了哦!就是因為他很相信我很仔細地把他現自己有異能的事情告訴了我。」
葉燃一挑眉反而好奇地問道:「韓承雲?他的能力是什麼?我一直覺得他能活下來有蹊蹺後來才知道是他有異能。不過上面瞞的很緊具體的能力我也沒打聽到。」
「是瞬間移動一開始只是限於視線範圍內。」於雷笑得非常的誠懇「現在經過我的指導已經升級到不用視線所及只要有深刻記憶的地方就可以瞬移。」葉燃雙目一亮瞬間下定決心道:「好吧我說。」
於雷笑笑剛拿起桌上的礦集水喝了一口就被葉燃的下一句話嚇得差點噴了出來。
只聽葉燃咬牙切齒地說道:「事情的起因就是你走後的第三天我起床之後被唐諾兒指著我叫大叔!」
「噗!大叔?你不是沒刮鬍子吧?「於雷想像著唐諾兒叫葉燃「大叔」而葉燃大受打擊的畫面毫不客氣地哈哈大笑。可是當他看到葉燃怒視他的眼神才覺他好像理解錯了。笑聲嘎然而止於雷指了指自己再指了指葉燃試探地問道:「她叫的那個大叔」不會是叫我吧?換句話說你不會是變成我了吧?」
葉燃悲續欲絕地重重點了點頭。
於雷嚥了下口水自然不會自戀地認為葉燃是對他思**過重才會這樣那肯定是因為被他偷了船票痛恨到極點才會瘋狂地想扁他一頓。
雖然沒有聽過林忍冬的推測但是於雷隱約也體會到了他們倖存者的異能是和自身強烈的願望掛鉤的。
葉燃想見他想揪著他痛扁結果導致自己都變成了他有了現在的改變相貌的異能……
這是什麼樣的執**啊!
於雷摸了摸脖子心想剛剛他能毫無傷地走出禮堂實在是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