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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到這裡,阮耀又不禁苦笑了起來。
樂生博士的喪事,是羅洛之後的第三宗了,他下葬的那天,到的人相當多,因為樂生博士畢竟是在學術界有看十分崇高地位的人。可是,然後才道:「根據我部屬的報告,樂生博士的死,其中好像有看許多曲折,兩你們又不肯對他們說!」
阮耀轉過身來,我先替阮耀和傑克上校介紹,然後才道:「你可以這樣說,但是,這些事,和樂生博士的死,沒有直接關係。」
傑克皺看眉:「就算是只有間接的關係,我都想知道一二。」
我道:「你說得太客氣了,我準備全部告訴你!」
阮耀的心情很不好,他聽得我這樣說,有點不高興地道:「為甚麼要告訴他?」
我委婉地道:「一來,他是警方人員,二則,上校和我合作過許多次,我們兩人在一起,解決過很多不可思議的問題,如果他來參加我們的事,我相信,一定可以使事情有較快的進展!」
阮耀歎了一聲,攤看手:「隨便你吧!」
我和傑克上校,一起走開了幾步,在一張石慌上,生了下來。我已經準備將全部事的經過對傑克說,可是我的心中是十分亂,不知該從何處說起才好。我倒絕不擔心傑克上校會不接受我的叔述,這一點倒是可以放心的,傑克上校有很多缺點,但是他也有高度的想像力,他可以接受任何荒謬的故事。我呆了片刻,心想,還是從羅洛的喪禮講起吧!於是,我從羅洛的喪禮說起。這一切的經過,我當然不必在這裡重覆一遍了,我只是不斷地說看。
傑克上校很用心地聽看,當我說到一半的時候,阮耀也走了過來,他不時插上一兩句口,但是並不妨礙我對傑克上校的敘述。
等到我把整件事講完|應該說,等到我把這件事講到樂生博士的喪禮,天色已黑了下來,暮色籠罩看整個墓地,看來十分蒼茫。
等我住口之後,我望看傑克上校,想聽他有甚麼意見,可是,傑克上校卻像是看了魔一樣,只是在喃喃地道:「一個大塘,在一夜之間不見了,是甚麼意思?」
他自言自語,將這句話重覆了好幾遍,我問道:「你以為是甚麼意思?」
傑克上校道:「我想,就是一個大塘,忽然不見了!」
我瞪大了眼睛,道:「這不是廢話麼?」
上校搖看頭:「一點也不是廢話,我的意思,在那一個晚上,忽然有許多泥土和石塊,將這個大塘填沒了,變成了一片平地!」
我呆了一呆,立時和阮耀互望了一眼。
阮耀點了點頭:「我想也是,犬塘消失了,變成了一片平地!」
我道:「我也很同意你的見解,然而,那是不可能的,從記載中來看,吳家大塘十分大,就算動用現在的工程技術,也決不可能將之填沒。我曾經想到過,是由於地震,土地向上拱起,使大塘消失的!」
傑克上校道:「那一定是極為劇烈的地震,應該有記錄可以追尋。」
我搖看頭:「我寧願相信當時並沒有將這場地震記錄下來,也不願相信另外有地方,忽然來了一大批泥土和石塊,將大塘填沒。」
傑克上校皺看眉:「不管是甚廣情形,總之,吳家大塘在一夜之間,變成了平地。」
我和阮耀異口同聲:「這一點是可以肯定的。」
傑克上校又道:「然後,阮耀先生的曾祖父,就佔據了這幅地!」
阮耀的聲調,有點很不自然:「我反對你用「佔據」這個字眼。」
傑克上校道:「可以,我改用「擁有」,你不會反對了吧!」
阮耀沒有再說甚麼,傑克上校又說了下去:「然後,這位阮先生,就在這片土地上建屋,居住下來。」
我點頭道:「是的,在這裡,可以補充一點,就是他在得到這片土地的同時,還得到了巨大的財富,他是陡然之間,變成巨富的!」
這一點,阮耀和傑克上校,也都同意了。
傑克上校又繼續發表他的意見:「他造了一座亭子在花園,也就是在吳家大塘變成的土地上,而在這亭子的基石下,鋪上了好幾層花崗石。」
我點看頭:「阮耀正在發掘。」
傑克上校又道:「而在這個亭子的周圍,有許多處地方,可能有一種神秘的力量,使人的情緒,發生變化,甚至死亡!」
關於這一點,還有進一步商榷的餘地,但是暫時,也可以這樣說,所以找和阮耀都點看頭。
我們一面點頭,一面準備聽傑克上校繼續發表他的意見。
那並不是說傑克上校的腦子比我們靈活。而是我們被這件事困擾得太久了,可能思考方向,已經進了牛角尖,不容易轉彎。而傑克上校卻是才知道這件事,是以他可能會有點新的、我們想不到的意見。
上校皺看眉,想看,那時,天色更黑了,他忽然問道:「你們下過陸軍棋沒有?」
我和阮耀兩人,都不禁呆了一呆,因為在一時之間,我們實在想不通,他那樣問我們,是甚麼意思。而傑克根本末等我們回答,就已經道:「陸軍棋中,有三枚」地雷「,一枚」軍旗「,」軍旗「被對方吃掉就我了,普通在佈局的時候,總是將三枚」地雷「,布在」軍旗「的外圍,作為保護!」
天色更黑了,但是在黑暗之中,也可以看到,傑克上校的撿漲得很紅,那可能是地由於想到了甚麼,而感到興奮之故。
果然,他立即道:「那些地圖上的危險記號,就是」地雷「,其目的是保護地圖上的那塊金色,我認為所有的秘密,在發掘那亭子的亭基之後,一定可以有答案的!」
阮耀立時道:「我早已想到了這一點!」
傑克上校陡地站了起來:「那我們還在這裡等甚麼,快去召集工人,連夜開工!」
傑克上校的話,倒是合了阮耀的胃口,是以阮耀也像彈簧一樣地跳了起來。
我們三個一起驅車到阮耀的家中,阮耀立時吩咐僕人找工頭,要連夜開工。
反正阮耀有的是錢,有錢人要辦起事來,總是很容易的。半小時之後,強烈的燈光,已將那花園,照耀如同白書,一小時之後,工人已經來了。
少了樂生博士,多了一個傑克上校。阮耀的性子很急,為了想弄清楚,究竟花崗石一共有多少屏,是以挖掘的方法先盡量向下掘,而不是將每一層的花崗石都挖盡之後,再挖第二層。
這樣的方法,雖然困難些,但究竟有多少層,自然也可以快一點知道。
然而,所謂「快一點知道」,也不是霎時間的事,一直到了第三天下午,才算是弄清楚。
花崗石一共有二十層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