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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至少可以知道,陰間使者如果離開了陰間不回去,一二三號是無可奈何的。
  上一任的使者陰差,就偷了陰間至寶逃到人世來為非作歹,一二三號除了派他宣宣了來找回寶物之外,沒有別的辦法。
  那麼,是不是他們根本離不開陰間,或是他們一離開陰間,就會被狄可發現?
  我相信後者可能性更大,那是一二三號的弱點。
  而我相信,狄可也一定有弱點——我堅決不肯照他的意思行事,他也就拿我無可奈何。自然,從好的方面去想,可以說是他的心地好,不弱逼人,但也可以盾作是他並無強副人的能力。
  我一面想,一面道:「那你就一人去獨自進行好了,你不是一直在獨自進行盜墓勾當的嗎」。
  齊白長歎一聲:「我可是把你當作唯的一朋友的。」
  我由衷地道:「考古並不是我的專長,我和你一起去,也幫不了你的忙,如果你不想單獨行事,可以和那個日本、蒙古聯合考古隊合作。」
  劉白大搖其頭:「提也不要提,我獲得的資料,要是一公開,那還有我的份嗎?」
  我為了轉變話題,順口問道:「那個曾幫助在成吉思汗戰無不勝的儀器,是什麼形狀的?」
  齊白隨手一揮:「形態普通之至,他們給我看到的是一根圓柱。」
  齊白特別強調「他們給我看到」,而不說是「我從螢光屏上看到。」我自然知道這其中的差別——若是一二三號要使你看到那東西,那東西就會顯示在螢光屏上讓我看到,蛤是齊白已經勃他們的改變,和他們的溝通,更是特別,他們可以把那東西的關資料,直接輸入齊白的及部,齊白就看到了。
  這時,我正由於瞭解這一點,所以我感到為齊白難過,齊白自己反而不覺得。
  我為齊難過的是,在這樣的情形下,齊白知道多少,可以知道什麼,就完全由一二三號決定,他自己悄能控制。
  也就是說,經過了改變,一二三號得到了一個非常聽命於他們,由他們控制的人。
  不齊白的情形,就是那樣。
  不過我也不是態悲觀,因為有陰差背叛的先例在,齊白如今是心甘情願,萬一他想反抗,還是有辦法的。
  既然齊白是心甘情願,我自然了不必去點穿他如今的情形並不自主。
  由於我想到了那一方面,所以對齊白具體的回答,反倒不是很在意,只是順口重複了一下:「一根圓柱——」
  但是這四個字才一出口,我心中陡然一動,自己也似想起,在我早年的時險經歷之中,曾見過一樣和「一根圓柱」一樣的怪東西。
  那東西被稱為「叢林之神」。
  那被稱為「叢林之神」的東西,正是一個圓柱形的物體,它是被一個探險家在巴西的原始叢林之中的亞拉瓜河流域發現的。
  不旮,這個圓柱形的物體,是當地的一個巫師神奇能力的由來,因為這物體能賜人以預知能力。
  是的,預知能力。
  後來,經過了一番曲折和若干時日之後,這東西到了我的手中,也確實,只要把頭部靠上去,它就能使我有預知能力。
  當時,我曾和很多人討論過這個問題,我提出一假設;這東西有一種能力,提高人腦電波的能量,使腦是電波的行進速度超過光速,所以使人可以經歷到未來的事。
  那是將近三十年前的事了——所以當時我這樣的假設,令得一些腦科專家,駭異莫名,認為不可接受。
  (三十年來,人頭的想像力在大大增長,但是腦科專家的在他們的專務上,卻一點也沒有前進,三十年來,可以說在對人類腦部的研究上,交了白卷——以前所知甚微,現在還是所知甚微。)
  (且看專家們再努力三十年,結果如何。)
  而在當時,我確知那東西有神奇的能力,但也只以對它作出一點假設。不過當時我也可以肯定了一點,就是這東西。必然不是地球上的物品,而是屬於外星人的。而且,我認為這東西帶給人的預知能力,並不能使人快樂幸福——它的前一任擁有者,那個探險家兼出色的腦科醫生,反而因之苦痛莫名,與之有關的幾個人,沒有好結果。
  所以,我把那東西拋進了大海之中。
  這件事,我記述在(叢林之神)這個故事之中,而這件事,在我的經歷這中,不算是什麼大事,我甚至不是時時想起它。
  但這時,我卻感到了一定程度的震動。
  齊白已看出了我異常的反應,他定定地望著我,我深吸了一口氣,取過紙筆。
  把那「叢林之神」在紙上畫了出來——一個圓柱體。我又在其旁畫了一個人,以示它體積的大小。
  齊白瞪大了眼,望了望圖,又望了望我,來回望了好幾次,才尖聲道:「你,你真是什麼都知道,那東西,就是這樣子,一二三號告訴你的?」我搖了搖頭:
  「說來話長——」
  我斟了兩大杯酒,一人一杯,大口喝著,盡量使紊亂的思緒,理出一個頭緒來。
  知道了那東西是「思想儀」的部件之一,再解釋它何以給人預知的能力,真是太簡單了。
  那東西能把人的思想,移向多向工的時間,進入未來,人就有預知能力了。
  那種能力,當然只是這東西許多功能中的一種,在月圓之後,便會自動發生,所以才會被叢林的巫師發現,它還有千百種功能,人類根本不懂得使用,而成吉思汗如果真有預知以力,行軍佈陣,錄然也就如有神助了。
  看到我沉吟不語,齊白大是焦急:「就算說來話長,你了要說啊!」
《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