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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正操竟然不要我再去找他,這實在太過分了!不論他現在做甚麼,他總拿了我一片聚寶盆的碎片,他的研究工作,我是有份的,而他竟不許我來找他!
在那剎那間,我實是感到了極度的氣憤,我握緊了拳頭,幾乎要大聲呼叫了起來。
可是,也就在十分之一秒之內,我改變了主意,我苦笑了一下,攤著手:「好吧,你認為應該怎樣就怎樣好了,我的電話號碼是——」
我把電話號碼告訴了他,他一轉身走了進去,「砰」地一聲,將門緊緊地關上。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促使我改變主意的原因,是因為我想到,我既然已作了那麼大的犧牲,也不必在乎這一點小犧牲了。
而且,老實說,王正操也不是一個有趣的人,和他見面,可以說是乏味之極,就算他請我前去,我也未必肯去見他。
我來到了車邊,又向王正操的屋子望了一眼,我心中在懷疑,王正操幾時會打電話給我,和他是不是會打電話給我!
我駕車回到了市區,先到那古董店去找老闆,將我又找到了一片聚寶盆的碎片的事情,講給他聽,接著我問他:「劉老闆,你開了幾十年古董店,見過的古物不在少數,以你來看,你認為那聚寶盆的碎片,究竟有甚麼價值?」
劉老闆笑著:「那真是很難說了,古董是很難講價值的,毛公鼎是甚麼?只不過是幾十斤銅而已,可是價值卻是無法估計的。」
我道:「即使是碎片,也一樣有價值?」
劉老闆皺著眉:「照說,這樣的碎片,應該有銘文的才名貴,你找到的那片有字麼?」
我搖頭道:「沒有字。」
劉老闆笑道:「真不知道那位王博士憑甚麼來斷定它是真的,照我看來,要明初的古董,我這裡有,你對明初的將軍印有興趣麼?」
我大笑了起來:「劉老闆,你怎麼兜生意兜到我的頭上來了?」
劉老闆也笑了起來,恰好在這時候,有顧客進來了,我趁機和劉老闆告別,回到家中,將事情的經過和白素講了一遍。
白素望了我半晌,才搖著頭,笑著道:「好,那你就等著吧?」
我自然聽得出她話中譏諷的意味,我除了傻笑之外,也根本想不出用甚麼話來回答她。
在我那次和王正操見了面之後,開始的幾天,我著實記掛著那聚寶盆碎片的事。可是,半個月之後,我已經不怎麼想起,一個月之後,幾乎已經忘記了。
王正操自然一直沒有打電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