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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納和蓋雷夫人當然知道我指的是什麼,所以他們兩人幾乎是以一種乞求的聲音說道:「我以我的人格保證……」
  不需他們以任何東西保證,我也知道這次就算我提出要他們割出一小塊土地給我,他們可能也會答應的,這次的事實在是關係重大。
  我道:「算了,你們別將自己的人格當作太值錢的東西,我也不是很希罕。如果你們真想合作的話,立即閱我現在的辦公室來,帶齊你們所掌握的一切資料,過時不候。」
  蓋雷夫人立即說:「可是,我們的身份……」
  我笑了笑:「放心,我會安排好的。」
  他們果然到得極快,而在此之前,我已經將國防部長叫了過來。
  小納一進來便說:「衛,你是不是準備從政了,那麼,你從政以後是不是會改變一些對政治的偏見?」這傢伙,任何時候都忘不了他那所謂的幽默,這就是典型的老大哥作風。
  我道湖:「事實上,假若我原想湊你兩拳的話,決不會因任何事情而少湊你一拳,我以為對於這一點,你是早已經領教過了。」
  國防部長早已知道我請來的這兩個客人不同一般的身份,但顯然沒有料到我們之間熟絡到了如此程度。他雖然驚訝,卻仍然不失主人風度,請兩位坐下,然後進行了自我介紹。
  這項工作原本是該由我來進行的,但我故意不向他們作介紹,至少可以讓他們相互感到我在這整件事中有著非比一般的地位。
  在他們相互介紹之後,我站了起來:「尊敬的女士以及先生,我是不是可以看看你們的偉大發現了?」
  他們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從這一眼中我看出他們果然是開始了少有的「精誠合作」。
  小納打開了公事包,從中掏出一些東西來,然後似乎有所忌憚地看了看國防部長。
  我立即想到,他們的發現或許與這個國家有關,所以才會覺得不太方便。事情到了如此緊急的程度,還有什麼國與國的概念?現在可以說是到了全人類的生死存亡關頭,是全世界大聯合,共同對付一個瘋狂敵人的時候了。我做了一個手勢,意思是任何話都可以在這裡說,不必顧忌。
  小納翻開了其中一份資料,對我們說:「這是佩德羅親王亞洲之行的有關資料,在這些資料中,我們認為有兩點非常重要,一是親王每天晚上都下塌於大使館,這是非常反常的,第二,他在最後一刻取消了對第五國的訪問,這一點同樣不可解釋。」
  說到這裡,他看了看我,尤其著重地看了看國防部長,見我們似乎沒有任何不滿的表示,才繼續說道:「這裡還有些材料,我們懷疑與親王的亞洲之行有關,但沒有任何證據。這是親王在新加坡時,某國大使館的外交專機起落的時間。」
  他當然說出了那個國家的名字,正是那個既小又窮的極權國家,反正大家都明白是哪一個國家,所以也不必特別點出來。
  小納指出,親王在新加坡時,那個國家的外交專機起落非常頻繁,而親王在另外兩個國家時,同樣的情況又在那兩個國家出現。外交專機原是為了傳遞一些外交郵件或是運送外交人員而用的,同樣亨有外交豁兔權。正因為這種外交專機是不接受檢查的,所以就有許多的陰謀在這種飛機上進行,有一些國家利用外交專機販毒,這似乎是一個全世界都知道卻又無可奈何的問題,也有的國家利用外交專機向別國運送職業殺手,在職業殺手得手後又用外交專機將其偷運出境,如果說外交專機是全世界最黑暗。最骯髒。最醜惡的地方,似乎也並不過分。
  我問小納:「你們有什麼想法?」
  小納再一次看了國防部長一眼。
  我道:「但說無妨。」
  小納於是說:「我們有一種猜想,但並不一定準確。我們認為佩德羅親王並沒有取消第五國之行,實際上,他在訪問前面四國之後,對第五國重要人物的會晤已經完成了,這種會晤是在外交專機上進行的。」
  此言一出,我和國防部長兩人同時呆了一呆。我們都覺得親王的亞洲之行神秘不可測,他有許多的行動根本無法解釋,現在,小納提供的材料似乎證明他的猜測是對的,佩德羅的亞洲之行,真正的目的是那個極權國家,但他似乎並沒有到那個國家去,而實際上卻通過特殊途徑去了那個國家,或者那個國家的某個重要人物乘外交專機趕來與他會晤。這件事做得極其隱秘,幾乎是無人知曉。
  這件事對於國防部長來說,確然可以說是家醜,現在,這家醜卻在他的面前被揭了出來,他當時的尷尬,不說也清楚。
  為了替他多少挽回點面子,我便說道:「你們就為了這樣一件事惶恐不安?那也未免大小題大作了吧?」
  一直沒有出聲的蓋雷夫人道:「最近,世界上似乎特別多事,有幾個非常特殊的人物很奇怪地死去了,不知你注意到沒有?」
  她這樣一說,我倒是暗自驚了一下,因為我一直都關注著現在正在進行的事,對她所說的非常特殊人物的死亡,我倒是一點都沒有注意到。
  蓋雷夫人接著說:「佩德羅親王的意外自然不必說了,對於這一點,我相信你們更清楚。除此之外,桑雷斯總統的一個情婦貝思以及她三個情人的死亡,我相信你一定注意到了。」
  小納補充說:「他當然注意到了,我就是在瞭解於勒死亡事件中發現他也正在秘密調查這件事的。」
  這話又讓我暗吃一驚,他注意到我,原來是因為那件事。
《狂人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