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豪華夜宴出現狐仙(5)
冷自泉把她的手握得更緊了些,這時,他已經完全恢復了鎮定,不但是行動恢復了信心,連聲音聽來也充滿了溫柔和優雅:「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這隻狗瘋了,雖然它不會咬人。」
那少女點了點頭,冷自泉鬆開了她的手——雖然他的心中萬分不願,但為了優雅的禮儀,他總不能一直把一個陌生少女的手握在手心裡的,然後,他伴著那少女,走向那座九曲橋。
九曲橋不是十分寬,他和那少女並肩向前走著,就幾乎是肩靠著肩了,那少女走路的姿勢,任何一個動作,幾乎沒有一處不是優美之極,看得人心曠神怡,等到有一陣風起,把她的頭髮稍微吹亂了一些,拂在她的額上之際,冷自泉要竭力克制著自己,才能不去輕吻她。
冷自泉在走到橋半時,試探著,把手輕輕地放在她纖細的腰肢上,那少女並沒有表示不願意的動作和神情,只是兩頰的紅暈更深。
冷自泉再深深吸了一口氣,他終於摟住了那少女的細腰,雖然隔著衣服,但他幾乎立即可以感到她的體溫,和從極度的柔軟感覺中傳過來的那*置牧Γ械階約翰皇翹諛景迤*成的橋上,而是每一步,都踏在柔軟的雲朵上。
他真願意那座橋有一百里長,永遠也走不完。
他和那少女走在橋上的腳步,都是十分輕盈的,就當冷自泉陶醉在那少女輕微擺動的細腰之際,一陣重濁的腳步,突然傳了過來。
冷自泉略停了一停,他看到魯柱急急奔了上橋來,當魯柱陡然站定,向冷自泉望來之際,魯柱的臉上,現出了驚異之極的神色來。
那種神色十分難以形容,但卻可以知道,現出這種神色來的人,一定看到了什麼怪異之極的事,若是說魯柱震驚於那少女的美麗卻又不是,因為他的眼光,直勾勾地注定在冷自泉的臉上。
冷自泉在當時的心情之下,自然絕不會去責怪魯柱這種無禮的注視,他只是道:「發了瘋,我把它打死了,你去把它葬了吧!」
魯柱沒有立即答應,只是喉間發出一陣極古怪的「咯咯」聲。
冷自泉轉頭向那少女道:「他叫做魯柱,他是一個很好的狗夫!」
那少女點了點頭:「我很怕狗!」
冷自泉忙道:「好,以後在你所到地方,絕不會再有任何狗出現!」
冷自泉已經完全恢復了他對付異性的能力,他剛才的那句話,聽起來平平淡淡,但是卻包含著極度的,對一個少女的挑逗,那等於是在告訴那少女,以後,你會和我在一起,一直在一起,接受我的愛,我的保護,我有這個能力,使你再也見不到可厭的狗!
那少女顯然也懂了這句話中的含義,輕咬了一下唇,低下頭去。
冷自泉顧不得魯柱在前面,低頭在那少女的髮際,輕吻了一下。
當冷自泉抬起頭來之際,看到魯柱仍然望著自己,神情更是古怪莫名。
冷自泉揮了揮手,示意魯柱後退,因為橋相當窄,魯柱要是不後退的話,他和那少女就走不過去。
魯柱總算看懂了他的手勢,可是他卻並不後退,只是向左,盡量側著身子,貼住了橋欄。
冷自泉不想生氣,但是,也感到魯柱的行為,實在太不像話了,魯柱這時那樣做,如果只是冷自泉一個人要走過去的話,當然已經可以通行無阻,可這時冷自泉卻是和那少女並肩站在一起的,魯柱只讓路給他,不讓路給那少女,實在是太無理了!冷自泉有點惱怒,一再連連揮手,看魯柱的樣子,開始還不知道自己怎麼做,但後來他還是明白了,一直後退,退到了橋口。
冷自泉仍然摟著那少女的細腰,享受著那種溫暖,緩步走向前,而且不住地轉過頭去,去欣賞那少女略帶羞澀,但又十分甜蜜的神情。
等到冷自泉在魯柱的身邊走了過去之後,魯柱忽然在身後叫著:「少爺!」
冷自泉不耐煩地向後揮著手,令他不要再說,可是魯柱還是道:「少爺,你沒什麼吧!」要不是有那少女在旁邊,冷自泉早已經過去,重重地賞魯柱一腳了,他不再理睬,只是和那少女向前走去,一面道:「讓我們一起到舞會去,讓所有的人看看,我找了什麼樣的一個舞伴!」
冷自泉這時,仍然不知道那少女的身份來歷,可是他已經決定了,不論那少女是什麼身份來歷,他都要娶之為妻。而由於這少女,是出現在他家的府邸之中,他也十分肯定,只要自己表示愛意,對方是絕對不會拒絕的。
他要把那少女帶到舞會去,那等於是向所有的人宣佈,他已經找到了他的對象,只有這個少女,才配作他的舞伴,作他的終生伴侶。
那少女略抬了抬眉,問:「舞會?」
冷自泉道:「是啊,舞會,我離開了已經太久了,真慶幸我離開了,才能見到你,你是什麼時候來的,躲在什麼地方,我沒見過你不奇怪,為什麼沒有人向我提起你,你又不去參加舞會。」
那少女想了一想,她在側頭思索之際,姿態極其動人,冷自泉的問題一點也不複雜,可是那少女還是想了一會,才道:「我才來。」
冷自泉不由自主眨著眼睛,不知道她「才來」是什麼意思,他又問:「小姐,你貴姓?」
當他那樣問的時候,他心中在想,只要知道你姓什麼,就可以知道你的來歷了,那少女卻道:「姓?我不知道該姓什麼?」
冷自泉笑了起來,那少女帶著略為調皮的神情,看來更有流動變幻的可愛,冷自泉這時,是真正發自內心的歡暢著,他本來還有點擔心那少女太文靜,需要他過度的呵護,可是這時,她顯然是有著一個少女應有的一切優點,並不是一個呆板的木美人。
他一面笑著,一面道:「是啊,姓什麼,有什麼重要?重要的是人。」
那少女微笑著:「姓不重要,為什麼你要問?」
冷自泉笑:「那,總要問一問的!」那少女望向冷自泉:「那麼,你姓什麼?」
冷自泉更感到有趣,那少女的風趣,還遠在他的想像之上。
冷自泉立正,然後,用最標準的姿勢,向那少女微微一鞠躬:「我姓冷,名自泉。」
那少女點了點頭,冷自泉心想,在府邸之中出現,而又不認識自己,那是不可能的事,那自然只是對方某種程度的調笑,可是接下來,那少女所問的一句話,卻令得冷自泉目瞠結舌,是一個最簡單的問題,真的十分簡單,她只是望向冷自泉,用一種看起來全然是真心誠意想知道答案的神態問:「你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