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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的一部分,地上所鋪的是軟硬適中的墊子,至少可以舒服地躺下二十個人。而另一部分,是一個極大的浴池。
浴池是圓形的,在浴池中,有著根據人體曲線設計、可以供入浴的人舒舒服服全身浸在水中的、可以轉動的「座椅」。
儲君約莫數了一下,這樣的「座椅」有十五、六個,呈環形,而有一個是在環形的中央!
那也就是說,如果他坐在中間的「座椅」上,十二個或更多的美女就可以環著他,侍候他,使得他在美女陣中入浴!
儲君吸了一口氣,只見其中一個身形頎長、膚色白皙的美女,陡然擊了一下掌。隨著她的掌聲,熱水自十幾個出水口湧進浴池,水氣瀰漫之中,十二個美女,一個接一個,卸下了身上的衣服,水氣在她們各自美妙的胴體旁邊繚繞著。王子感到一陣目眩,他實在不知道看哪一個更好,所以索性閉上了眼睛。
然後,他感到輕柔的手指,把他身上的衣服脫下來,輕輕撫摸著他的肌膚。然後,是柔軟滑膩如綢緞的女體,一個接一個地偎依著他,使他那種飄然的感覺更甚。他微微睜開眼來,一張一張美麗出眾的臉龐,在他的眼前,個個綻出鮮花一樣芳香的笑容。
雖然他明知是被其中幾個美女抬起來的,但是在感覺上,他完全像是自己飛起來一樣。
等到他的身子浸進溫度適中的水中之後,環在他身邊的美女,輪流用最純熟的技巧,刺激著他壯健的、正常的男性身體的敏感部分。使得他因為身體所能享受到的最高快感而發抖,發出原始的呼叫聲來。
他全然無法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只知道他在浴池中的享受,絕不是高峰。當他被抬出了浴池之後,美女各自把自己美麗的胴體,毫無保留地呈現在他的眼前,而且,每一個人都有著不同的曼妙誘人之極的姿態。這種種姿態,不但把她們每一個人美麗的曲線更動人地表現出來,兼且都在表示歡迎他的佔有!
儲君當然知道,這一切,都是親王的安排。他心中也很高興,幾年來自己故意營造的沉湎酒色的形象,看來已有了成績。
瞞過了老奸巨猾的親王那種勝利的感覺,和眼前的情景,把他的興奮推到了頂點。他發出了最原始的呼叫聲,雙手摟住了一個美女的纖腰,他只是輕輕一帶,那美麗的胴體就溫柔地向他靠來,使得他深深地吸一口氣,又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單是聽著儲君用平靜的語調,講述他在深山之中,親王的別墅內所度過的那幾天旖旎風光,原振俠也有點口乾舌燥之感。雖然,如今這種生活,也不限於帝王之家。
儲君說到接連兩天,他在那十二個美女陪伴下的日子,並不如一開始時那樣詳細。
當他的敘述又告一段落之際,原振俠道:「在你完全沉醉在美色之中時,就有人趁你不備,向你暗下毒手?」
因為儲君向原振俠敘述往事,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解釋他如何中了天堂花毒降頭的經過,所以原振俠做這樣的揣想,也十分合情合理。可是儲君喝了兩口酒,搖了搖頭:「不!」
原振俠有點愕然,他作了一個手勢,示意儲君繼續講下去。
儲君再喝了一口酒:「我之所以比較詳細地,向你敘述在別墅中,我和那些女郎的情形,是因為……因為我想說明,男人在性享受上所能得到的歡愉,那種情形,並不是真正最高的境界。」
原振俠一時之間,不明白他為什麼這樣說,但是卻完全同意他的話。因為在儲君剛才的敘述之中,那只是肉慾的發洩。
自然,單是肉慾的發洩,也能使人在生理上獲得無比的快感。但比起靈慾交流的那種歡愉,自然層次上低了許多!
原振俠不禁想起了自己:什麼叫作男女之間真正的靈慾交流?只怕自己也不懂。和黃絹,和海棠,是屬於哪一個層次的,連他自己也說不出來!
就這樣,屋子裡保持了一個較長時間的沉默。然後是史奈的一下咳嗽聲,儲君把垂下的頭抬高了一些:「這樣過了三天,我才有機會和史奈老師見面。」
在這三天之中,如果儲君真要和史奈見面的話,自然也是可以的,可是他卻並沒有這樣做。
自然,主要的原因是,那十二個美女實在太誘人了,她們懂得用各種各樣的方法,去挑逗男人。肉體上的歡愉,幾乎是無窮無盡的,才在這個美女的身上爆炸,很快地又可以在另一個美女的身上騰上雲端。
而另一個原因是,精明能幹的儲君,很快就發現,這十二個美女,都是親王挑選訓練來送給他的「禮物」,目的是要他沉迷美色。
儲君為了要表示,自己對美色的興趣,高於對國家大事之上,自然不能辜負了親王的美意。他也知道,親王每天都會接到報告:他是如何喜歡那些「禮物」!
三天後,儲君才和史奈見面。但兩人只交換了一個「一切都很好」的眼色,並沒有說什麼。
山坳中的氣候十分溫和,湖畔的草地上開滿了各種各樣的鮮花。美女群一直簇擁在儲君的身邊,照說,他是沒有什麼單獨行動的機會的。
而親王也打了一個電話給他,儲君在電話中表示極度的滿意。親王則表示,只要他喜歡,愛住多久就住多久,又表示如果他對這十二個美女,開始厭倦了的話,他可以更換十二個更出色的來。
儲君一時興起,想看看掌握大權的親王,究竟想把自己推到什麼樣的色慾深淵中去,所以他立時道:「好極了,立刻調走舊的,盡快派新的來!」
親王在「哈哈」的大笑聲中,掛上了電話。而不到十分鐘,一輛車子駛來,把那十二個美女載走了。
儲君至少又證明了一件事:親王和別墅之間,另外有聯絡通訊的途徑,而且效率極高。而他是受到監視的,這一點是毫無疑問的了。
這實在使他十分惱怒,幾乎是難以遏制的。所以,他突然宣佈,他要一個人,沿著湖的另一端的山溪去走走,只是他一個人,不要任何人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