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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羅開和她之間的距離是如此之近的時候,那女郎並沒有退開去,只是道:「首先,向你介紹一下這房間的環境,你要仔細聽!」
羅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嗯,越詳細越好,在你講話的時候,我嘗到了醉人的芳香!」
羅開的佻皮話,使得那女郎的俏臉上,閃過一絲怒意,但是羅開充滿挑戰性的目光,卻又使得她覺得退縮就表示了怯懦,所以她仍然維持原來的姿勢,羅開也沒有再進一步縮短和她之間的距離。
那女郎繼續道:「在這裡,就算有三十公斤烈性炸藥爆炸,在外面也聽不到任何聲音。」
羅開笑了一下:「告托夫教授在研究無聲炸藥?」
那女郎揚了揚眉,她在揚眉之際,神情顯得相當自負:「不,而是這裡有著世上最好的隔音設備!」
羅開對這種高傲的日耳曼女人並不陌生,他知道,這種女人自視甚高,普通的男人在他們心目中,就像是昆蟲一樣,不值得一顧。但如果真正能夠在心靈上征服了這樣的女人的話,那麼,她那種像女皇一樣的高傲就會消失,而代之以像女奴一樣的柔順!
羅開心中暗歎了一聲,這時,他並無意去施展他的本領,去征服這個高傲的女人,因而他要做的事情實在大多了。
但是,他也知道,如果他的追查工作要進行得順利,就必須得到這位女人的合作,至少,他不能在對方的心中毫無地位!
所以,他的反應是十分自然的,他迅速地伸出手指來,在那女郎的鼻尖上,按了一下,立時又縮了回來。他的動作是如此之快,令得那女郎想退縮時,他的手指早已縮回去了。
在那女郎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怒意,羅開卻不給她有任何發作的機會,立時道:「噢!可是我難以想像,如果三十公斤烈性炸藥在這裡爆炸,你如何以置身事外!」
那女郎「哼」地一聲冷笑,突然一伸手,就在那張形狀奇特的椅子的椅墊之下,取出了一柄巨大的手槍來。
羅開在各種槍械上的知識,稱得上是專家中的專家,她一看到了那柄手槍,臉上的笑容,就不禁有點僵硬。
這種手槍並不多見,在當年,只有德國最精銳部隊中少將以上的高級軍官,才有資格佩用,它的殺傷力極強,舉一個例子來說,如果在近距離發射,射中一個人的頭部的話,那麼結果不是中槍者的頭部出現一個大洞,而是這個人的頭部,整個消失。
那女郎取了手槍在手,槍口對準了羅開,現出勝利的微笑:「你應該知道這種手槍的性能!」
羅開點了點頭,他知道,而且,由於這種手槍的後挫力相當大,所以握槍者除非已準備發射,不然,就要用一種特殊的姿勢——用左手緊握著握槍的右手的手腕,以對抗強大的後挫力。而這時,這個女郎正是用這個方法握槍的,這表示她是專家。
那女郎的聲音更冷,笑容之中,也出現的幾絲殘酷的成份,望著羅開的那種神情,看來像是一頭貓望著它腳下的老鼠一樣。
她冷冷地望著他:「來麻煩告托夫教授的人大多了,所以,任何假冒身份,懷著不同目的的人,要是死在這裡,都是教授的自衛,不會有任何人來追究!」
羅開聳了聳肩,在這種威力驚人的武器面前,還可以表現出這種輕鬆神態的人,世上不會大多,他甚至連語調都是輕鬆的:「我明白,死在這種槍下,當然不是很愉快。可是如果槍是握在一個美女的手中,那又當別論。」
羅開的話一點不起作用,因為那女郎聽了,連半分欣賞的神情都沒有,而語音更冷:「從現在起,我的每一個問題,你只能猶豫三秒鐘,或者你可以猶豫更久,不過我的手指不會猶豫!」
她說著,大拇指熟練地扳下了槍上的保險鈕,而她的食指,則緊扣在槍機上,只要十分輕的一下扳動,子彈就會呼嘯而出!
羅開仍然輕鬆:「我連一秒鐘也不猶豫,不過,先讓我知道你是誰,是不是可以使我感到,每一個問題,我都必須照實回答!」
那女郎像是沒有聽到羅開的話一樣,已經發出了她第一個問題:「你在那裡知道活的機械人,已經由理論變成實踐了?」
羅開真的連一秒鐘也沒猶豫:「我看到了一個,她腦部的裝置已經被取走,但是我還是可以肯定,這個女孩子活著的時候,只是一個依據輸送到她腦部的信號在活動的活的機械人!」
那女郎又問:「這活機械人受誰的指揮?」
羅開立時道:「我不知道,這正是我來見告托夫教授,想要查清楚的事!」
那女郎又揚了揚眉:「如果叫你不要查下去,你一定不答應的了?」羅開回答得更快:「是!」
那女郎吸了一口氣:「真對不起,我沒有問題了。」
她說著,手向後略移了一移,羅開毫無疑問地知道,她已經準備扳動槍機了!
在那一剎那間,羅開的心中,不知道有多少疑問,但是在這樣的情形下,他實在無法去進一步思索,他只是陡然地道:「等一等,你手中的槍,有一個重大的缺點,你一定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