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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開一想到這一點,又道:「哦,浪子可好?」她撇了撇嘴,作了一個看來充滿稚氣的不屑的神情:「一點也不好,他有大麻煩了!」
  那女郎咬了一下下唇:「這次是真的大麻煩,你聽說過南美洲的蜂后黨?」
  羅開把眼睛瞇細了一點,湖水反射著陽光,使得光線有點強烈,他那樣子,可以把眼前這俏麗的女郎,看的更真切一點,他答非所問:「我們非要隔得那麼遠,互相提高聲音,來破壞這美麗的寧靜?」
  這是十分別緻的邀請,那女郎輕笑了一下,站了起來,跨向羅開的艇只。當她跨過來之際,她的快艇,側了一側,那令的她整個身子,全都挨向羅開,羅開張開雙臂,把她輕輕抱住。
  她的氣息有點急促,她和羅開的雙腿,幾乎交疊在一起,柔滑的肌膚接觸,使羅開很樂於維持這個姿勢不動,而她顯然也沒有變換處境的意思。
  於是,他們就輕輕擁著,誰也不先說話,那女郎的長髮,隨著湖風飄動,輕輕的拂在羅開臉上和手臂上,每一絲頭髮,都像是在對羅開作無言的,但是強烈的挑逗。
  過了好一會兒,羅開才在她的唇上,輕輕吻了一下,那女郎吁了一口氣,一股淡香,自她口中呼出來,羅開他感到心曠神怡,他順著吸了一口氣,好把那股淡淡的醉人的芳香全部吸進去,然後,他微笑著問:「你不是想告訴我,浪子叫蜂后黨擄去了吧?三天之前,我還和他聯絡過,他好像並沒有提及!」
  那女郎歎了一聲:「不是他被蜂后黨擄走了,而是他主動要去找蜂后黨的麻煩!」
  羅開又哈哈笑了起來。他知道,南美洲的蜂后黨是一個什麼樣的組織。
  蜂后黨的首腦,一共七個人,七個美麗得使任何男人見了都會心跳加速的女人,而且,她們都繼承了巨額的財產,是南美洲好幾個國家之中,經濟上的強人,她們的勢力,甚至滲進了南美洲一些國家的政治和軍事組織之中。
  她們聯合在一起的目的,是要證明女人比男人強,女人應該在人類一切事物之中,居於領導地位!
  她們的宗旨,和「婦女解放運動」所提倡的,看起來略有類似之處,但是在行動上,她們卻是激烈的、狂野的,在她們的勢力範圍之內,男性全是俯首帖耳的奴隸!
  她們每一個人,都「蓄養」著許多英俊高大,壯健如牛的美男子,來供她們享樂,羅開看過一張照片,七個「蜂后」,每個人手中,都牽著一個俊男,而俊男的脖子上,像狗一樣,套著項圈和鏈子。鏈子是用純金鑄成的,項圈上鑲滿了鑽石,據說還出自著名的珠寶設計寄家鐵芬尼的設計!
  她們自封「蜂后」,來表示她們的地位,是崇高而不可被替代的,是整個人類生命的泉源。自然,在她們的手下,也有著各種這樣相同見解的女性,頗形成一股強大的力量。
  羅開的手,貼著那女郎的玉腿,向下移動著,那女郎柔順地屈起腿來,好讓羅開的手掌,從大腿一直到她纖細的腳踝上。
  羅開只覺得事情很好笑,像浪子高達這樣的人,正是蜂后黨所要對付的目標,他不避開去,反倒主動去找她們的麻煩,這種事,也只有浪子高達做得出來!
  他用十分輕鬆的語調問:「浪子主動去挑戰蜂后?這真有熱鬧可看了!」
  那女郎略有恨意地道:「讓他去給那些蜂后螫死!」
  羅開有點會意,他輕輕推開了那女郎:「你……是浪子的──」
  那女郎著急了起來:「不,不,別以為全世界的女人都是他的,我是我自己,我是我自己!」
  她急急分辨著,有著一種動人的稚氣的固執,當羅開用相當懷疑的眼光望著她時,她更加著急,咬著下唇:「如果你……」下面的聲音低得聽不見,她雙頰之上,也泛起了紅暈,然後,她像是很勇敢地昂起了頭來:「那你就可以得到證明!」
  羅開深深吸了一口氣,對方的話,這樣強烈的在挑逗,他還未曾決定該怎麼回答,那女郎已經握住了他的手,把他的手放到了她自己的胸脯之上。
  這是全然無可抗拒的邀請,羅開的手指緊了一緊,他握到的,是少女的胸,堅鋌而嬌小,那女郎閉上了眼睛,微微喘著氣:「我其實……也不是他的手下,只不過……」
  他無法再講下去,她柔滑嬌小的胸脯,使羅開的手指,自然而然,有了更強烈的動作,那使得她喘息加劇,再也講不下去,而她的身子,也在自然地扭動,她的那種扭動,完全是自然的,沒有任何做作。
  羅開在她耳際低聲道:「我相信了!」
  那女郎半睜開眼來:「你……不想要我?」
  羅開歎了一聲,由衷的道:「相信你保持到現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還是保留給你愛的男人吧,我對你來說了,只不過是一個陌生人。」
《怪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