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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明知身後的攻擊是槍械,他?亞洲之鷹羅開,也不能在這種時刻讓開,而讓水葒去面對攻擊,這就是位為什麼不避開的原因。
  羅開對自己能在瞬霎之間,作出這樣的決定,十分滿意,所以他自然而然,展示了一個欣慰的微笑。也就在這時,他在想:水葒雖然機靈,可是一定不知道這時自己在想望什麼了!
  可是,他才這樣想看,水葒已經低聲道:「大鷹,我應該感激你才對,你剛才,等於是用你的生命在保護我!」
  羅開絕不是一個大驚小怪的人,密宗武術的訓練,使他真可以做到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程度,可是這時,他也不禁訝異得張大了口。
  水葒猜測他人心意的本領太驚人了,簡直已接近密宗法術之中『他心通』的神通了。當然,羅開是知道水葒不可能會『他心通』神通的。
  水葒笑了一下:「大鷹,對於一個自己熟悉的人,要知道他的心意,不是難事,既然熟知它的性格,自然也知道他的思想方法和行事方法!」
  羅開笑了起來:「你真是不可思議!」
  水葒看來心滿意足地道:「你才是!看來,我們兩個要是聯手去做一件事,應該沒有做不成功的道理!」
  羅開破水葒的話,激發了胸中的豪意,低嘯一聲:「要是我們兩人聯手而做不成的事,大抵也沒有什麼人可以做得成了!」
  他說了這一句話之後,極有深刻含義地望著水葒,水葒卻在那一霎間,避開了它的眼光。
  羅開凝視著它的意思是十分明顯的,離開你現在所屬的那個組織!
  水葒當然是明白了他的這個意思而避開了他的目光的。羅開知道,要水葒那樣做,是極其困難的事,所以他沒有再堅持下去。
  車子在酒店門口停下,羅開還沒有下車,水紅又取出了那小盒子來看了一下,道:「那帶狗的人,登上了一私人飛,場控制室說飛的目的地是格陵蘭!」
  羅開揚了揚眉,水葒笑了起來:「上天入地,我的人一定能跟蹤得上!」
  羅開了了車,水葒留在車上,車子又駛走。羅開心中又有了新的疑惑:格陵蘭,這個有五分之四在北極圈之中,面積有將近兩百二十萬平方公里的世界第一大島上,人口不到五萬人,真可以說是世界上最荒涼的地方,那裡的主人是冰和雪,冰層最厚處超過三十公尺,冰層的平均厚度,也超過兩千公尺。那人到格陵蘭去幹什麼?難道『非常物品交易會』在那裡?在億萬年前形成的厚冰層之下,如果真是這樣,也難怪如此隱密,找不出它們的來龍去脈了!
  他一面想著,一面走進大堂,拉斐德酒店的大堂,十分寬敞而又有氣派,正中豎著勝利女神的複製像,和陳列在羅浮宮中的原作品同樣大小,十分引人注目,幾乎每個走進大堂的人,都免不了向它望上幾眼,羅開一面在思索著,一面也不例外,向女神像望了一眼,他一眼就看到,一個高大壯碩的背影,正面對女神像站著,仰著頭在觀賞。
  羅開自然一下子就認出了那是高達!
  他緩緩吸了一口氣,走向高達的背後,高達十分警覺,一有人到了他的背後,他立時轉過頭來:看到了是羅開,很友善她笑了一下,指著神像:「這是勝利女神的雕像,可是在出土的時候,頭部已經不見了,不知道她原來的神情走怎樣的?」
  羅開一時之間,不明白高達這樣說是什麼意思,所以沒有同答。
  高達又補充道:「我的意思是,她既然像征著勝利,不知道一個勝利者的神情是怎樣的?」
  羅開的心中著實有點啼笑皆非,他也毫不掩飾自己心中的想法,冷冷地道:「你什麼時候開始起,成為哲學家了?思考起這樣深奧的問題來了?」
  羅開的話中,含有明顯的譏諷,這應該是誰都可以聽得出來的。可是一向聰明機靈的浪子高達,這時卻又現出了惘然的神色來,甚至喃喃自語:「是啊,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看了這種情形,羅開心中不禁長歎一聲,他實在無法再認為高達這時的神情是假裝的。「有人向高達的腦部施行過手術口的想法,又湧上了他的心頭。他知道,用普通的辦法去問高達,是沒有用的,一定問不出真相來,因為他腦部的記憶儲藏部份,可能完全被切除了,那麼,羅開突然想到,高深的催眠術,是不是有用呢?如果切除記憶的手術進行得徹底,那麼再高深的催眠術,也無法喚醒它的記憶了。但是,又值得試一試,因為人腦的組織如此複雜,記憶的產生部份,一般說來,是大腦皮層中的記憶細胞,手術的切除,是不是完全將之清除了呢?如果還殘存一點點,軌可以在深度催眠之下,使之同復記憶!有許多人,在深度催眠之下,甚至可以回憶起前生的事情來二羅開想到了這一點,心中相當興奮,他在猶豫著,該如何向高達提出來,因為現在的高達,似乎忘記了和他是好朋友,而顯得十分生疏!
  45、令羅開大吃一驚
  正當羅開在考慮如何開口之際,高達也現出了欲言又止的神情來,羅開感到詫異。用眼色鼓勵他把心中的話說出來。高達苦澀她笑了一下,忽然道:「一個美麗的女人,要是被人赤裸地綁在柱子上,當眾拍賣,自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羅開心中一動,知道他指的是『非常物品交易會』準備對付蜂后的手段。恰好這時,有一群美國遊客來到了女神像前,一口土音,大聲喧嘩,羅開向高達做了一個手勢,和他一起走了開去,來到大堂一邊的咖啡座中,生了下來,打發了女侍之後,羅開才道:「自然,不愉快之極了!」
  高達深變著眉:「這個女人是我深愛著的,為什麼我會想把她這樣子,令她不愉快?」
  羅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那是因為你受了別人的控制,有人控制了你的思想,有人控制了你腦部的活動!」
  高達的神情迷惘之極,顯然他一點也不知道羅開這樣說是什麼意思:而這種情形,又是如此複雜,連羅開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如何詳細解釋才好!
  在一個短暫時問的沉默之後,高達又道:「既然這種事,會令她十分不愉快。為什麼我一提出來,她又會答應了下來?」
  這一句話,真是使得羅開大吃一驚,意外之極,一時之間,更是張大了口,出不了聲,好一會,他才道:「你說什麼?你向蜂后提出了要把她裸體綁在柱上拍賣,而她……她居然答應了?」
《蜂后》